非常丈夫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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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4页)

手续和填写病历表上的个人资料。”既然他无亲无故,她就好人做到底吧。

    “我的家当全被抢了。”即使东西没失窃,他并非本国人,哪来那些证件?

    “喔?”徐培茜很好奇。他的伤绝对是人为造成的,加上他的衣着,质料好得不像是偷渡客,因此她猜测,他搞不好是在外面混的“大哥”

    “我听说莺歌的陶艺很有名,特地跑来参观,哪知在街上遇到扒手。”想不到台湾的治安这么差,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嗄!”真是太恐怖了。不过讲来有点滑稽,原先她还当他是抢匪,谁料他才是受害者。“那人你逮到了吗?”

    康德自嘲地笑着。“我被诱入对方围堵的阵营,惨遭歹徒同伙们的暗算,这伤…就是那么来的。”

    而在他半昏厥的状态下,他仅记得让人丢上车,待他较为清醒时,人已躺在甘蔗田边,身上值钱的东西亦被搜括一空。

    “老天!你要报警吗?”徐培茜忍不住轻呼。这类新闻报纸上几乎天天有,可她还是第一次碰到。

    “千万不要!”康德连忙叫出,报警还得了?事情铁定闹大。

    噢,痛…又扯到伤口了。幸亏他自幼习武,才没损及要害。

    “呃…”她诧异地往后退一步。这人干么那么紧张?该不会…她在无意中招惹了什么祸上身吧?

    “我的意思…我已经报警了,你不用再麻烦。”顿察自己反应激烈,他赶紧软声解释。

    倘若他已经报警,他还会趴在甘蔗田里等死吗?不过徐培茜一时倒没心他语中的漏洞,反倒责怪自己太疑神疑鬼了。

    “喔,那就好。”徐培茜拿起护士放在一旁的初诊表格,在姓名、出生年月日、籍贯…等一般项目上,用笔做了个小记号。“来,你只要填这几栏。”

    “我…”康德讷讷地接过来,想了半晌仍想不出要用啥托辞,于是又原封不动地塞给她。

    “你手痛,不能写字是吗?”徐培茜体恤地打圆场。

    依照电视上演的,很多“大哥”因环境的限制,受的教育都不多,甭提是写字,或许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哩。

    “对。”瞧她讲得那么委婉,康德很想笑。其实她是想说他“不会”吧?“阿…阿…康,我叫阿康,剩下的,随便你写。”

    为了避免日后横生枝节,他不得不有所隐瞒。

    “随便写?!那…你的姓呢?”这可叫她头大了,她甚至是刚刚才晓得先生他该怎么称呼,况且是一生下来固定不变的基本资料,她如何代他“随便”写?

    摇头。

    对于不愿回答的问题,康德一律摇头。而她会怎么想,就是她的事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就假装是和我们住一块的表哥吧,‘徐’康。”没姓、没家人,不识字又遭毒打,徐培茜立刻将他归纳为从小伶仃悲苦、四海流狼的孤儿,不禁心生同情。

    原来她算不差了,不论妈待她如何,起码她有家和家人,她应更加惜福。

    “谢谢。”康德绽颜微笑。从她矜悯的眼神里,他明白她已把他的身世想成有多可怜,他也就将错就错。

    不过事实亦是如此,他目前两袋空空,既不想回家,又不想向家里救助,处境除了“窘迫”没有二话足以形容。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在表格上填完自己的住址和联络电话后,她又问。那清澈的笑靥浑似她干净的笔迹。

    “我希望知道你的芳名,路人甲。”康德放柔目光瞅着她。

    是该赞许她太善良呢,或是斥责她该有防人之心呢?

    从他像死狗般地瘫在那儿到她出现,至少有十个路人经过,但各个见了他唯恐避之不及,只有她没有弃他不顾,又再回过头来救他,并一直陪着他直到他醒来。

    这份恩情,他没齿难忘。

    “徐培茜。”已习惯所有的视线焦距,是集中在她家里那位漂亮的meimei身上,忽然让他这么一瞧,艳红的霞彩不由染晕了两颊。

    “好名字。”康德瞄到她在“紧急联络人”上写的就是她的名字,愈发铭感五内。台湾还是有好人的。

    “是吗?”如果他了解那是“赔钱”的谐音,就不会这么夸赏喽。

    “能再见到你吗?”康德衷心地央请。

    “那有什么问题,我明天…”思于斯,她赫然留意到时间。“啊…完了,都这么晚了,我得尽快回家。”

    本来帮他叫了救护车,她就要走的,可她忆及有一回她盲肠炎住院,那当儿她多期盼病床边有人能说说话,所以她不忍心丢他自己一个人,岂料这一留就留过头了。

    “拜拜。”她匆忙地抓了皮包跳起来。这下回家她死定啦。

    “嘿。”他叫住她的背影。“谢谢你。”

    “嗯。”她报以嫣然一笑,然后俨如在赶十二点钟的灰姑娘似地迅速离开。

    室内幽暗昏昏的,表示mama他们应该已经睡了。

    徐培茜战战兢兢地将钥匙插入门孔,再小心翼翼地推着门,唯恐一丁点儿声响会把家人吵醒。

    孰料门才露出一缝,客厅的灯光啪地大亮,随之出现的是徐母刻薄的嘴脸。

    “夭寿婴那喔,啊你钱收完是给我死到哪去玩啦?”高分贝的叫骂不管青红皂白地劈头轰来,徐母使劲拧住她的耳朵。

    “我没…”被扭住的耳轮随神经传来令人蹙额的痛,清秀的五官全拧在一起,徐培茜咿咿呀呀被揪进屋。

    “你还哀?”徐母截断她的解释,哗啦哗啦又是一串。“你以为现在中午三点半呀?你这死骨头,我就知道你口袋有点钱没去花花,心就痒了是不是?”

    “不…”徐培茜根本没机会开口,又让母亲抢白。

    “哎唷——瞧瞧你这一身…”精明的利眼挑剔地上下打量她,徐母嫌恶地抿着唇。“啊你怎的搞那么脏?这红红的又是什么?”

    “呃,那…”是阿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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