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丈夫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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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4页)

血,可能是送他去医院的途中无意沾到的,至于她衣服上的泥秽,则是当初被他绊倒时弄的。

    但是这些她都来不及说,肥皂剧看太多的徐母,立刻有了最糟的联想。

    “嘎!你该不是被什么阿猫阿狗给——”徐母瞪着眼,仿佛她是外星球来的大怪兽。

    “没…”徐培茜知道妈误会了,不过讲出来她也不会相信。

    “好哇,你这贱丫头,一定是你不好到处去招蜂引蝶!”她怒发冲冠抓着扫帚,朝徐培茜身上乱敲乱捶。“我今天要是不把你打死,我就让你来做老母。”

    “妈,你听我说…”徐培茜边躲边闪,心里满是委屈。

    就算她是真的给人玷污了,妈为什么不肯施舍她一些安慰和疼惜呢?

    “我怎会生出你这种败坏家风的女儿呀?你叫我以后怎么在镇上做人?”徐母追得气喘如牛,不禁抖着扫帚大喝。“你站住!你想恼死我是吧?”

    “你别生气呀妈,我没乱来,我只是在路上出了点小车祸啦。”徐培茜怯怯地停步,趁着妈再杀过来的空档,一口气讲完。

    “嘘!”徐母怒颜要她噤声,乡土味甚浓的台语和着严苛。“你给我小声点,青霞正在睡,你要是把她吵起来,看我怎么处罚你。”

    只许官方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自始至终,她的嗓门都没母亲大,不过她当然不敢反驳,仅乖巧地颔着首,并赶紧拿出钞票奉上。

    “今天收的…”

    平常大概也单单此刻,妈的脸色会稍微缓和些。

    “这还差不多。”话语未休,徐母已快手抢过,接着见钱眼开地笑着。“不是妈爱念你,你都长那么大了,也该懂点事嘛,否则这样出去是会呷亏的,妈就你和青霞这两个女儿,你这jiejie要做人家的好榜样呀…咦?”这数目似乎算了几次都不对,好不容易宽松的眉头又皱起,徐母两手往粗腰一插,臃肿的松rou随着怒气在震荡。

    “说!”她跟着掴来一耳光。“钱为什么就这些?”

    “货车撞坏了要修…”徐培茜摔跌在椅子上,抚着脸噙着泪。

    “修修修,修你的头啦!”徐母拖鞋拎起来又是胡打一通。“修个车要好多钱?修个车要修到天要亮?啊你是跑到美国去修喔?给我骗!”

    “我没骗你,下班时间车行有不少客人,等轮到我,时,老板又检查了很久,结果发现那辆货车太老旧,要换的零件很多,才说要我过两天再去拿。”徐培茜抱着头申诉。“我想省点钱,所以走回来…”

    她讲的全是实话,只除了她是一路跑回家,并省略了跑回家前的那段“救人赴医”记。而短缺的钱,是因她先拿去替康德付了医药费,至于货车的修理费,她仍未想出个着落。

    “好哇!你故意走路回家,好让街坊邻居全看到,然后误以为我小气,我虐待你,你存心教我这张老脸没地方搁,是吗?”徐母拉高了嗓子。

    “没…我没有…没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徐培茜百口莫辩,只能冤枉地承受母亲的怒火。

    滴滴答答的抽噎伴徐母的咆哮,和拖鞋击于皮rou上的啪啪响声,混成一种不协调的悲曲,回旋在天未明的凌晨;从窗缝呼呼透进来的晚风,终究耐不住长长的叹息。

    春天,一直是花木播种、修枝、分株的极适期,亦是徐培茜最忙碌的季节,只见东方未白,她已在花圃和温室奔走。

    “偶尔她会藉喝杯水时偷偷懒,仰望渐蓝的晴空或深嗅一下扑鼻的花香,但大部分的光阴,她若想抽空拭个汗均是奢侈。

    “嗨,该吃中饭了。”一双彻底属于男性的巨手,拎着二袋热腾腾的水煎包猝地出现在她的眼前,紧接着扬起一个男低音,轻轻柔柔的语调,令人感到很舒服。

    “嗄?!”徐培茜不禁张口结舌。“阿…康?”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康德粲笑地递了一袋给她,另一袋是他要吃的。“快吃吧,我在街口那家买的。”

    其实他在旁观察她有好一会儿了,可是她太专心,以致一直没留意到的存在,因此更没发觉他中途曾溜去买食物。

    “你…怎么…喏…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吗?”徐培茜怔怔地接过手,双眸仍睁得俨如铜铃似的凝睇他那紫肿未褪、额头仍贴着绷带、唇周围已有一圈青胡的脸。

    “我就一些外伤,再躺下去也是占病床,故今早医生便赶我出院啦。”康德指着附近的那片树荫,面含微笑地问:“咱们到那儿坐,好吗?”

    “啥…呃…好。”徐培茜愣了愣。在家被人吆喝惯了,突然有人征求她的意见,她一下子反倒不能适应。

    康德等她坐定了,才坐在她侧翼,并礼貌地与她间隔了些许距离。

    “我以为你会再去医院看我。”许是他生平初次受挫,所以对她适时伸出的援手特别感激吧?

    这几天他躺在病床上,脑里总是挂记着她的身影,可是那日他因为受伤,视线有点模糊,故而对她的轮廓只有个粗略印象。如今终于有机会细看,他发现她不是那种一眼就让人惊艳型,却非常适合慢慢品味。

    她的肤色比他想象中还要健康,秀气的五官非常细致,眉宇沁着的汗珠正在向烈阳抗议,双颊透着的润泽,浑似刚洗过而未拭干的红苹果…

    原来,认真善良的女人会是这么迷人啊!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徐培茜压根儿忘了该档事,就连她的破货车,亦是车行打电话来催她,她才想到。

    再者她每天都忙得分身乏术,即使想去也没时间。

    “你怎么啦?”康德倏地瞅住她露出来的那节藕臂,麦芽肌肤上泛着数个黑青,其中一个较完整的,形状看起采有点象…鞋头的烙印?

    “啊?”话陡然被打断,徐培茜不明就里地随着他的视线瞥回来。“没,没…没什么。”她仓促拉下衣袖遮住受mama殴责的痕迹。

    都怪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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