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龙文明三部曲·异族_第3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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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第2/3页)

经完全忘记这件事了,-但同默克什么的交谈不仅唤醒了他的记忆,还让他记起了埋藏珠宝的地点。他将珠宝挖出来归还给了礼拜堂,参加了罪人游行,此后的精神就比过去几千日好了很多。"

    "我可没偷过珠宝。"

    "当然了。但这个叫默克什么的人说我们的言行往往都有隐藏的原因。她也许能帮你找出噩梦的根源。"

    "我不知道…"

    "哦,这就是了!你不知道!你就试试吧,阿夫塞。你可不能老像一堆‘铲嘴‘的大粪一样四处走动。"

    "我还以为我像‘角面‘大粪呢。"

    "那得视光线强弱而定。总之,我需要以前的阿夫塞。我一个人没法管理这个疯子政府,你是知道的。"

    "嗯——"

    迪博抬起一只手说:"别再反对了。我会派人给默克什么的捎个信儿,让她今天下午找你去。你下午在石柱区吗?"

    "不,我今天下午要去大夫那里。让她明天来吧。"

    "很好。"

    "但还有一件事,"阿夫塞说,"告诉她,如果她来的时候我在睡觉,让她别吵醒我。我需要休息。"

    迪博磕了磕牙。"没问题。好了,屠夫呢?"国王的声音大叫道,"屠夫!rou!rou呢!我和我的朋友都饿坏了!"

    飞船里,火焰正添着天花板。外星飞船的内部曾一度被照得雪亮,而娜娃托也趁机看见了——真的是看见了——飞船的形貌。

    在火光的强烈照射下,飞船蓝色的墙壁变成了绿色,墙面在经过了这么多世纪以后依然光洁如新,没有半点瑕疵。四周冷冰冰的柱子上雕刻着几何花纹。

    娜娃托猛地受惊,被吓得气喘吁吁,爪子在烈焰中闪闪发光。

    镇静,她想,镇静。

    她无法扑灭火焰——水壶里的水对于油灯燃起的火焰无能为力。但火势并没有蔓延开来。她曾对蓝色材料做过试验,无论她如何加热都无法使其燃烧起来。好了,等油燃尽-了,火就会自己熄灭的。

    船舱里被烧得很热。

    娜娃托将一只手放到鼻口处,将鼻孔掩住。雷兽油是一种清洁燃料,但这样短时间内的大量燃烧却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味。

    她不能在这里停留。昆特格利欧恐龙近年来对空气有了更多的了解,娜娃托知道,燃烧的火焰会消耗掉她呼吸所需的氧气,在这里停留太久有可能会昏厥。而尽管飞船的材-料不会燃烧,昆特格利欧恐龙的rou却多半易燃。她离开了狂飞乱舞的火焰,退进飞船无边的空旷和黑暗中。

    除了自己怦怦的心跳、火焰燃烧的哔剥声和脚爪接触地面的脚步声外,她听不见任何响动,转过身看见的也不过是自己的影子和映在远处墙上跃动的侧影。墙旁边是一条没-有门的拱廊,娜娃托走了过去。灼热渐渐被抛在身后,飞船内部正常的凉爽感让她觉得清新无比。她的影子随她而动,像一幅活动的挂毯在墙上飞舞。

    向左转还是向右转呢?

    嗯,当然是向右了。

    不——向左。

    左边,没错,走左边。左边。

    她转身朝前走了两步,影子也随着渐浓的黑暗慢慢消失了。

    娜娃托将左手放到墙上,爪子仍旧伸在外面。她试图将爪子收起来,但爪子似乎不听使唤,只好随它们去了。她顺着拱廊往前走,带凹槽的爪子轻轻划过墙面。"噼啪"作-响的火焰渐渐消失了。

    拱廊开始拐弯。

    这儿有拐弯吗?

    没错。当然有了,她想。在这里向右拐,前面不远处再向左拐。镇静点!

    她已走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火焰的光早已无处可寻。她将爪子从墙面伸到眼前,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她闭上内外两层眼皮,根本没有分别。四周只剩下摄人魂魄的-黑暗。

    娜娃托缓缓前行,生怕在光滑而略微倾斜的地面上滑倒。

    飞船发出一声呻吟。

    她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又是一声呻吟,像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似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猎手纹饰,然后碰了碰左肩,这是一种向上帝表示敬意的古老方式。

    又是一声呻吟,声音低沉持久,声调哀婉。

    飞船…是活的?这么多年以后都还是活的?

    不可能,它早在几百万千日前就已经被掩埋在这里了。娜娃托将双手合拢,这才发现手一直在战抖。

    呻吟,大声的呻吟——好像,好像是消化时发出的声音,好像她自己被活活吞了下去…

    但她旋即用尾巴"啪啪"地摔打着地面。

    理智点,她想,理智点。

    她以前曾听见过这种声音,但没这么清晰。飞船船体的大部分都被掩埋在山崖中,日复一日,岩壁的石头受热膨胀,挤压着坚硬的飞船船壳,自然就发出了这种声音。她从-来没有在这种压力产生的时候如此靠近过船壳,但呻吟声肯定就是这样产生的。肯定是的。

    她咬紧牙关摇了摇头。要是阿夫塞能看见我的话…

    阿夫塞,他一直都那么理智,思维那么清晰。哦,要是让他看见娜娃托竟然如此愚笨,他一定会磕牙磕到所有松动的牙齿都脱落为止。

    但她突然想到,如果阿夫塞现在能看见我?阿夫塞已经看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娜娃托继续前行,爪子仍然探在外面,尽管她确信——确信——只要她一声令下,爪子就会缩回爪骨鞘中去,从她眼前消失。

    从她眼前消失。

    她又一次想到了阿夫塞。人失明以后的感觉是不是就同她现在一样?阿夫塞也像她现在一样害怕,一样不确定自己的脚步,一样不知道一步以外有什么东西吗?人怎么能适-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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