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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迹下流 (第1/4页)

    混迹下流

    混迹下流

    游民夫人的故事

    在你不看电视和报纸之后,早晨是最糟的部分:那第一杯咖啡。一点也不错,在醒来的第一个钟点里,你想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事。可是她的新规则是:不听收音机。不看电视。不看报纸。一切中止。

    给她一本《时尚》杂志,凯斯太太还会感到窒息。

    报纸送来了,她直接丢进回收箱,甚至连上面的橡皮圈也没拿掉。你根本不知道头条新闻是:”杀手继续追杀游民”

    或:”女游民遭到残杀”

    大部分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凯斯太太看到是邮购目录。你只要用电话订购一个神奇挂鞋架,那你下半辈子每个礼拜都会收到一大叠目录。各种给你家里、花园里用的东西,省时间、少空间的各种小东西、工具和新发明。

    原先厨房台子上放电视的地方,她放了一个玻璃槽,养了那种会随你室内装饰变色的蜥蜴。一个像水族箱的玻璃槽,打开暖灯开关之后,不会告诉你说又有一个街头酒鬼遭到枪杀,尸体丢进河里,是针对城市里游民展开的恐怖杀戮中第十五名受害者,那些尸体都受到刀伤、枪伤、用打火机油烧伤。街上的游民大感恐慌,尽管有新的肺痨流行,到了晚上都争着涌进可以藏身的地方。出城的货车挤得满满的。社会激进派宣称市政当局是在扑杀乞丐。你只要瞄一眼报摊,或是坐进一辆开着收音机的计程车,就会知道这些。

    你弄来个玻璃箱子,放在原先摆电视的地方,而里面有一只蜥蜴——拿东西蠢到每次女佣移动了一块石头,都以为自己给移到好几里外去了。

    这叫做”茧居”就是你的家成了你的整个世界。

    凯斯夫人——派克尔和艾芙琳——他们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只要有一只海豚死在捕鲔鱼的网里,他们就会冲出去,开支票捐款。去开派对。他们会为给地雷炸伤的人办大宴会。给头部重伤、纤维瘤和贪食症患者办晚宴会。给肠躁动症候群的患者办鸡尾酒会和无声拍卖会。

    每天晚上都有各种主题:

    “普世和平。”

    或者是:”未来的希望。”

    想想你下半辈子每天晚上都去参加高中毕业舞会。每天晚上,又是一个以南美切花和无数闪亮白色小灯装饰的舞台。冰雕和香槟泉,还有一个穿着白色小礼服的乐队演奏着科尔·波特(ColePorter)的曲子。每座舞台上的贵宾不是阿拉伯皇室贵族,就是网路的青年才俊,有太多的人靠大胆投资而迅速致富,这些人只有在他们的喷射机需要加油维护时,才会停留在地面上。这些人毫无想象力,只会打开《城乡杂志》,然后说:

    我要这个。

    在每次为受虐儿童举行的慈善餐会上,每个人都用两条腿走路,用一张嘴吃蛋奶冻,他们的嘴唇全都经过同样的丰唇手术。看的是同款的卡地亚金表,同样的时间,外面围着同样的钻石,同样的名牌项链戴在因为练瑜伽而塑造得修长纤细的脖子上。

    每个人都进出于只有颜色不一样的同款凌志汽车。

    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了不起,每天晚上都是一个全然的社交僵局。

    凯斯太太最好的朋友伊丽莎白·艾瑟布雷吉·傅顿士,小名”英琦”常说任何事物都只有一个”最好的”有天晚上,英琦说:”到每个人都能端出最好的东西的时候,说老实话,真的看起来就有点——一般了。”

    以前那个老社会已经不见了。现在到处都见到的,多的是新近崛起的媒体新贵,以前那些铁路和航运大亨却越来越少。

    英琦总是说现在最新的身份地位就是不再现身。

    那是在一次为枪械暴力受害者所举行的鸡尾酒会之后,凯斯夫人走到外面街上。派克尔和艾芙琳由美术馆的台阶上走下来,路边像平常一样有长长的队伍,全是穿着毛衣的人在等泊车的小弟把他们的车开来。那正好在人行道上,一张公车候车长椅附近。坐在椅子上的是一个酒鬼和一个女游民,大家都尽量不去看那两个人。

    也尽量屏住呼吸。

    那两个人,都不年轻了,穿着像垃圾堆里捡来的衣服,每条缝线的地方都看得到一些绽开的线头,污秽的衣服都变硬了,那个女游民扱着一双没有系带子的球鞋,在一顶蓬乱的假发下看得到她打结而凌乱的头发,而那顶塑胶的假发又粗又灰,就像擦洗金属制品用的钢棉。

    那个酒鬼头上戴了顶编制的棕色毛线帽,拉得很下。他正在对那个女游民毛手毛脚,一只手伸进她那条人造纤维料的松紧长裤前面,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运动衫下。而那个女游民则扭动着身子,发出呻吟,舌头在张开的嘴里打转。

    那个女游民的运动衫撩了起来,露出的腹部看来既平坦又紧绷,皮肤给摩擦成粉红色。

    那个酒鬼宽大的运动裤前面因为勃起而撑得有如帐篷,最前端还因为渗透的湿印而形成一块黑黑的。

    好像只有派克尔和艾芙琳在看着那两个彼此爱抚的人。泊车小弟们在这里和就在这条街上过去一点的停车场之间来回跑着。那一大堆暴发户的新贵则注意地看着急速走动的秒针在他们的钻表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酒鬼把女游民的脸拉得贴在他隆起的裤子上,而她的嘴唇在那越来越大的黑印子处转来转去。

    那个女游民的嘴唇,艾芙琳对派克尔说,她认得那两片嘴唇。

    你听到一点声音,那种响亮的铃声让每个等车的人都把手伸进毛皮大衣口袋里去掏他们的手机。

    哦,我的天啊。凯斯太太说。她告诉派克尔,那个让酒鬼毛手毛脚的女游民,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英琦。伊丽莎白·艾瑟布雷吉·傅顿·魏普士。

    响亮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艾芙琳最后听到的消息是,英琦在办一本杂志。可能是《时尚》杂志吧。她每年有半年的时间在巴黎,决定下一季的内容,她会坐在米兰的时装会场里,录下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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