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搞研习营(肠子)_演员休息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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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员休息室 (第3/3页)

郎发亮的金发上不了镜头了。

    在他们由广告接回来,再插入一段交通快报,不露面的记者报道一段公路摄影机所拍的现场画面,在那之前,制作人就会陪着那个卖去渍刷的回到演员休息室来。而现场指导呢,她会把无线电麦克风交给投资理财录影带。她会告诉健身轮说:“谢谢你过来一趟,可是真的抱歉,我们的时间拖的太长…”

    然后她会请警卫护送我们的金发女郎到外面的大街上去。

    这样他们才能算好时间让由电视网提供的节目——连续剧和名人谈话秀——准时在十点播出。

    在电视机监控荧幕上的那个老家伙穿戴着跟油头小子一模一样的衬衫和领带。同样的蓝眼珠,他的想法做法都很正确,只是来的时间不对。

    “让我帮你个忙,”油头小子对金发女郎说。她手里仍然拿着她那张使用前的照片,说道:“你愿意接受好的建议吗?”

    当然啦,她说,什么都行。然后,她注意倾听,一面端起一杯冷了的咖啡,纸杯边缘上有一抹口红印,颜色和她嘴上搽的粉红色唇膏一模一样。

    这个头发太亮的金发女郎,现在是在那油头小子自己的个人ADI里了。

    他对她说,尤其是不要让任何一个这样白天谈话节目里的帅哥把你骗上床。他说的不是现场的主持人。你要注意的是宣传推销商品的家伙,就是你会见到在各城市间推销他们的神奇抹布和致富计划的人。你会在全国各地的ADI里和他们在同一间演员休息室中,你和他们一样孤单地困在路上,每天晚上只有一间汽车旅馆的房间可去。

    根据他个人的经验,这种演员休息室的罗曼史是不会有结果的。

    “你还记得那个卖永不脱线裤袜的女孩子吗?”

    金发女郎点头说记得。

    “她是我妈。”油头小子说。她跟他爸爸认识是两个人都在巡回宣传的时候,像这样再三地在演员休息室里见到面。事实上,他始终没和她结婚,一发现有了问题就把她给甩了。她因为怀孕而失去了宣传裤袜的合约。而油头小子在成长期间,一直在看像《起床了,波德尔镇》和《坦巴镇起床号》之类的节目,想搞清楚那些面带微笑、说话速度很快的男人里,哪个才是他老爸。

    所以:公事公办,是他的第一条守则。

    金发女郎说:“你妈真的,真的好漂亮…”

    他妈…他说,那些从不脱险的裤袜想必用了石棉,她在几个月前得了癌症。

    “她死的时候,”他说:“真他妈的丑。”

    演员休息室的们现在随时会打开。而现场指导会走进来,说她很抱歉,可是他们也许得再减掉一位来宾。现场指导会看着那女孩子的闪亮金发。现场指导会看着油头小子的深蓝色上装。

    F段的在电视网插进沉船新闻的时候就走了,然后是E段——她的名牌上写的是“色彩顾问”——在那段新闻看起来会拖得太长的时候也走了。然后是要在D段谈童书的离开现场。

    叫人难过的现实情况是:就算你的金发颜色对了,也能假装很好玩而活力十足,有好的卖相,就算这样,也可能有个带了把大刀子的恐怖分子干掉你那七分钟的时段。不错,他们是可以让你录下来,在第二天的节目里播出,可是问题是他们不会这么做。他们这一个礼拜的节目内容全排好了,明天播你的录影,就得卡掉另外一个人…

    在他们独处的最后一分钟,只有他们在演员休息室里,那油头小子问说,他能不能再帮我们的金发女郎一个大忙。

    “你要把你的时段让给我?”她说。然后她微微一笑,就像照片里一样,而她的牙齿没那么可怕。

    “不是,”他说。“可是在别人很客气的时候…别人跟你说笑话的时候…”

    油头小子说,然后把她那张难看的使用前照片撕成两半。再把那两半叠在一起,撕成四片,再撕成八片,然后一阵乱撕,撕成碎片。小小的碎片,纸屑。他说。

    “如果你想在电视上成功的话,至少得装个笑脸。”

    至少假装喜欢别人。

    在那间演员休息室里,金发女郎搽了粉红色唇膏的嘴,张了开来,越张越大,整个大张着,她张开嘴又闭上,开合了两三回,像鱼在喘气。她说:“你这混…”

    就在这时候,现场指导陪着那个老家伙走了进来。

    现场指导说:“好了,我想我们最后一端上投资理财录影带…”

    老家伙看了看油头小子,那样子就好像在看一个订了五十万件货品的大百货公司买家,他说:“汤马斯…”

    金发女郎呆坐在哪里,端着她那杯冷了的黑咖啡。

    现场指导正在把无线电麦克风从那个人背后的皮带上解下来。转手交给由头小子。

    而他对着那老家伙说:“早安,爹地。”

    老家伙抓起油头小子的手来握着,说道:“你妈好吗?”

    那个卖永不脱线裤袜的女孩子,被你甩了的女孩子。

    我们的金发小姐站了起来。她站起身,准备放弃了,回家去,败了。

    油头小子接过无线电麦克风,看了下开关,确定没有发热,说道:“她死了。”

    她死了,下葬了,而他绝对不会说葬在哪里,或者,就算他说了,也会骗他说是在另外一个城市。

    然后,哗啦一声。

    他的头发和脸上,又冷又湿。

    他全身淋满了咖啡。冷咖啡,他的衬衫和领带,毁了。他一头油亮的头发全给淋得披到了脸上。

    我们的金发女郎身后拿过了无线电麦克风,她说:“谢谢你的建议。”她说:“我想这下子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比头发太金亮更惨得多的,比毁了他漂亮衣服和头发更糟的多的是,我们这位窈窕女郎真他妈的爱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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