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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卵 (第3/10页)

丸怎么这么鲜?”

    快刀刘闷头喝酒,平声说:“用的全是鱼腮帮子上的rou,一个丸子要十条鱼。”

    舍利浊不问了,闷头吃喝。

    一壶酒之后,快刀刘对大太监舍利浊的朋友说:“好。我还有一条金鱼看你喜欢不喜欢,今天才来,我们一起看。”

    小妾穿了白地红花纱裙,比什么都不穿还赤裸。在屋子里的莲花砖地上,光着脚,在空气里,独舞,比池塘里最大的那条白红相间的金鱼还闲散、淡定、斑斓。快刀刘看到大太监舍利浊的朋友一直盯着小妾的脚看,那双脚白皙到半透明,十个趾甲猩红,在莲花地砖上,飞舞,绽放。小妾眼光晶莹,开始唱起来:

    罗袂兮无声

    玉墀兮尘生

    虚房冷而寂寞

    落叶依于重扃

    望彼美之良人兮

    安得感予心之未宁

    小妾敛声,收舞,退回里屋。快刀刘看到大太监舍利浊的朋友,眼神还在莲花地砖上,仿佛上面还有那双小妾的脚在绽放。快刀刘的眼睛扫过他的腰腿,腰腿之间,山丘隆起。

    快刀刘对大太监舍利浊说:“舍利浊公公,最近来了一些高丽的人参,咱们到前院看看去,你正好挑一些。”把舍利浊的朋友和金鱼小妾留在房里。

    许久,舍利浊的朋友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舍利浊和快刀刘已经在屋外远远地聊天。

    舍利浊的朋友说:“这一条金鱼,我喜欢。”

    快刀刘说:“好,我送。”

    舍利浊的朋友说:“我买。”

    快刀刘说:“好,价等黄金,这条金鱼重七十八斤。”

    舍利浊的朋友说:“好,金鱼我先带走,我已经碰她,别人就不能碰了。黄金小事,舍利浊之后会送来,凑个整数,算一百斤好了。”

    快刀刘说:“好说。”

    舍利浊再回来的时候,提了一袋黄金,生冷坚硬,比小妾的rou身小很多。

    舍利浊问:“你知道我那个朋友是谁吗?”

    快刀刘说:“皇上。”

    舍利浊问:“你怎么知道的?”

    快刀刘说:“除了皇上,你会给谁让道?他扶栏杆露出来大拇指上的玉鞢,是汉族人商代的古玉,一等一和阗白玉、兽面、‘臣’字眼。你现在向南四千里打进汉人的都城,不一定能找到第二个这样的玉鞢。”

    十个月之后,皇宫里传出消息,金鱼小妾为皇上生了第一个儿子。这第一个儿子马上被立为太子,小妾被立为懿皇妃,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快刀刘的爸爸刘老刀在这一天死了,距离他预言自己生死的那个晚上,正好十个月。

    快刀刘看着刘老刀的最后一丝生命从眼睛里飘走,咬着刘老刀的耳朵说:“你有了个皇孙。”刘老刀的手还是热的,抽动了几下,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悲伤。

    普天同庆。

    快刀刘在上京外的河畔,杀牛宰羊,庆祝王朝定了太子,庆祝刘老刀的喜丧。十头整牛、三十头整羊、大缸马奶酒,流水席三天三夜,来的都是客,醉了睡,醒了再喝,吃饱了走,饿了再来。

    快刀刘的儿子刘瑾刚刚满七岁,第一次被快刀刘许可,可以上桌子喝酒。刘瑾在保姆保安挟持下,到处乱窜,各种人都想逗他说话,什么都是新鲜的。

    “刘瑾,吃块rou,这是什么rou啊?”

    “牛rou!”

    “为什么不是羊rou啊?”

    “rou粗,不膻!”

    “刘瑾,你吃的是牛什么地方的rou啊?”

    “牛jibarou!”

    “你见过牛jiba?”

    “没有。但是牛靠jiba尿尿,所以jiba中间有尿道。我吃的这块牛rou中间就有个孔!”

    “刘瑾,闭上眼睛,摸摸这只手,是男的女的?”

    “男的!手掌上这么多趼子!”

    “这只手,是男的女的?”

    “女的!真滑啊!”“多大岁数?”

    “十二岁到十六岁之间!手出汗了!手发热了!女的如果太小,不知道紧张害羞,太大习惯了,都不会出汗!”

    “这只手有什么说法?”

    “这是我老爸快刀刘的!他老使一种羊脂护手,一股羊sao味儿,丫还打过我!”

    刘瑾睁眼,快刀刘的手正被他自己的手抓着,赶快放下。快刀刘看着刘瑾:“我本来想,你太小,再等三年,现在看没必要了,明天你就去大秦,先学语言,再学医,再学巫术。”

    十七年后。

    刘瑾从大秦学医学巫术回来,已经十年了。生活简单而美好,上午做两台yinjing睾丸全切手术,下午骑马猎狐,晚上喝酒使姑娘。

    春末夏初,今年的雨水比常年似乎多了一些,一天的阳光之后,地皮仿佛还有一丝湿润。

    夕阳西下,红,圆,仿佛yinjing切除之后还没愈合的伤口。

    倚翠楼,红灯笼亮起来,中空的是大厅,周围房门紧闭的是三层包间。酒气、脂粉气、jingye气混合在一起。

    酒,从坛子倒进碗里,从碗里倒进男人和女人的喉咙里,从喉咙到胃、肠,或者重新从喉咙吐了出来,用碗接了,倒进阴沟,或者被吸收进血液,流淌过肾脏,渗透进膀胱,尿进阴沟。

    脂粉,从剔红漆盒、镂空银盒、织锦粉囊里分种类、分层次涂抹在姑娘脸上、脖颈上、身体上。颜色、香气、质地,配合灯光、笑声、酒,点燃男人身体里的火。男人的手和嘴唇燃烧起来,抚摸姑娘的脸、脖颈、身体。一张帕子抹掉男人手上和嘴唇上污浊的脂粉,然后被丢进阴沟。

    jingye,信号强过阈值,附睾输精管壶腹收缩,将jingzi推至后尿道。前列腺外周的平滑肌收缩、精囊收缩,前列腺液和精囊液排出,并推动jingye前移。坐骨海绵体肌和球海绵体肌收缩,造成勃起组织的内压力出现节律性的波狼式增高,将jingye经尿道射出体外。体外,是姑娘的yindao、嘴、rufang或者肚皮。一张帕子抹掉yindao、嘴、rufang或者肚皮上污浊的jingye,然后被丢进阴沟。

    刘瑾一个人坐在大厅的一张桌子上,就着一碟红辣椒,吃一海碗牛rou面。

    “刘公子怎么一个人待着?”老鸨寅底水有气无力地从酒气、脂粉气、jingye气里走出来,半屁股坐在刘瑾旁边。

    “累了,连着做了四台yinjing睾丸全切手术。饿了,中间一口东西都没吃。”

    “好,我陪你坐会儿。”寅底水身子歪在桌子上,一只胳膊支撑着脑袋。

    “赵姐,你忙你的。”

    “我现在不忙。第一拨人,姑娘使得差不多了。想留宿的,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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