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孤单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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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3页)

错愕了。“汪咏靓,你会不会画错重点了?”

    “呃…那重点是啥?”从求学时代就是好学生,我一向是不耻下问的。

    他一脸“你问我?!”的不可置信表情,几近挑衅地贴近下身,让我清楚感受到他亢奋的生理状态。

    “该做的我都做完了,这绝对不是什么盖棉被纯聊天的小孩子游戏。”

    “这个…不用刻意强调。”我是女人,有没有发生什么不会不清楚,再怎么醉死到没印象,此刻身体里明显被入侵过的感觉是假不了的。

    “我不会道歉。”他绷着脸哼道。

    “我没要你道歉。”他的做法是过头了些,但我也没真的醉到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如果当时我有一丝一毫不愿意,相信他是会停下来的,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又岂会是单方面的贵任。

    “是你自己发酒疯,缠着不让我走,又亲又抱的,我干么要当柳下惠?”

    这、这就有点过分了喔,居然得寸进尺,把责任全推给我!

    我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他可以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到这种地步,还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这世道是没天理了吗?

    他不甘示弱瞪回来。“干么?死无对证就可以不认帐了吗?”

    “…没有。”算了,争论这个没意思,赢了又没糖吃,他高兴就好,随他去了。

    他哼了哼,光着身子下床,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下清楚看见他的**,脸红了红,赶紧移开视线。

    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前,语带别扭地问了句?“早餐想吃什么?”

    “都可以啊。”一直以来,不都是他准备什么我就吃什么吗?人家辛苦做饭给我吃,还在那里挑三拣四的,未免太白目。

    他明知道我对吃的不挑,今天会刻意询问,是不是有一丝讨好意味?

    果然,等我打点好自己,走出房门后,着实看着餐桌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有皮蛋瘦rou粥、熏鸡蛋拼、黑糖馒头、洋芋沙拉、猪排三明治、巧克力厚片、玉米浓汤…他现在是在做几人份餐点啊?

    探头进厨房,他还在染指一旁的生菜…

    “齐隽,你失心疯了?”

    他动作一顿,僵僵地说:“你就挑你想吃的。”

    果然是这样。

    我看着满桌的道歉早餐——虽然他嘴硬不肯承认——笑出声来。

    原来他也是会心虚的啊!

    明知自己有错,却故意用冷漠无谓的态度武装起自己,其实内心怕死了对方真的生气不理自己,一转过身就默默地示好求和——这种行为怎么看就怎么孩子气啊。

    心房瞬间因他这样的举动而柔软得一塌糊涂,一时间觉得,这样的齐隽其实挺可爱的。

    这脱轨的一夜,有没有对我和齐隽造成影响?

    有点难定义,看起来好像没有,又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最初的尴尬过后,我原是预备当成一夜情处理过去的,他还是齐隽,我还是汪咏靓,我睡我的主卧室、他睡他的客房,就这样。

    我相当安于目前的景况,有时夜里泡壶热茶,坐在客厅一起欣赏几支好片子,有时没有主题,天南地北地闲聊,有时假日一起压压马路,或者我处理我堆积如山的公事,他在一旁练他的小提琴,共享同一个空间。

    有时累了,停下来接受一下古典乐的薰陶也是不错的享受。他专注拉琴的模样,怎么也看不腻。

    于是我不经意地发现,每当我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时,他会不经意露出近似于安心的神情,唇畔隐隐泛笑。

    “我在这里会影响到你吗?”他曾经这么问。

    “不会啊,我有时处理会事也会放几片来听,你还帮我省了音响喇叭的电费。”

    “那你有没有特别想听什么?”他还开放点歌呢!

    但是要说没什么影响,好像也不尽然。

    我们之问的男女之防…有些淡了,那条线隐隐约约存在,却又模糊,毕竞床单都滚过了,在心理或生理上总有那么一点点微妙变化,无法区分得很明确。

    他不会有太逾矩的举动,像是自然地牵着手,人潮多的地方护拥、搂腰的举动是有的,并不刻意,又没有办法将那种亲密氛围归类得太纯粹。

    扪心自问,我对这样的改变有什么想法?

    一时之间,还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但至少,并不讨厌。

    今天回不回家吃饭?

    才想着,他简讯就来了。

    一边开会,听着台上行销部的汇报,拇指一边分神敲下回应。

    有应酬,你先吃,不用等我了。

    开完这场会,走出会议室时,我整个人已经快虚脱。

    无关工作压才,而是精神上的凌迟。每次提报预算,就得冷枪暗箭厮杀个大半场,再强的人都撑不住。

    “很多事情,不是你不去计较,就能平和落幕的。”杨季楚曾经提醒过我,也劝我该狠时不要心软,别让自己退到无路可退,我跟他们是不可能有兄友妹恭天伦乐无穷的,早早放弃会比较好。

    所以两年前,我接下财务部时,曾经引发继母那边极大的反弹,但我坚决没有让步。

    财务等同于一家公司的命脉,这是何等重要,既然父亲属意由我管理,我就接下,全办以赴不让父亲失望。

    每次浮报预算,我砍一回就得过招一回,怎么做都不对,再如何自认会正无私,还是会被他们认定会报私仇、有心刁难。

    但是饮酒作乐找女人,这种帐单也拿出来报交际费,我怎么吃得下这笔帐?不说破是想为继兄留颜面,家丑怎好搬到台面上来让员工笑话?

    办会室的门被轻敲了两下,我仰头,看向缓步走入的男人。

    “你看起来很累,又和你哥过招了?”

    下班了吗?我撑起瘫软在办会椅内的身躯。“等我一下,我马上好。”

    “我早说过了,干脆嫁给我,我家的事业让你管,摆脱那些吃力不讨好的鸟事不是很好?”

    我笑了笑,完全当喇赛来处理。

    这些话都听到不要听了,我都不晓得重申几次已分手的事实。

    郑克勤人品不差,两家家世也相当,我曾经也以为,或许可以试试看。

    最终会分手,纯粹因为看清两人不合,无法长久走下去,没有谁是谁非,至少我是这么解读的。

    动作迅速地收拾桌面,将重要文件锁进保险箱,我拎起外套手机。“我好了,要去哪儿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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