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孤单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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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1/3页)

    第三章

    结束今晚的小聚,我已经有几分薄醉。杨季楚比我更惨,毕竟这人别名叫三杯倒,所以我叫了计程车,先送他到家才回自己的住处。

    到家已经十一点了,意外的是,那个作息规律的男人居然还没睡,而且看样子似乎是在等我…

    酒精开始在体内发酵,我踩了几个虚浮的步伐,一个踉跄扑跌在沙发边,而那个明明只有一步之遥的人,居然双手环胸,眼睁睁看着我仆街。

    “你干么不扶我!”明明是一伸手就能办到的事!对他的见死不救,我感到相当不满。

    “跟男人饮酒作乐、狂欢了大半夜,我干么要扶?”

    一副就是“活该,这是你该受的”

    不扶就不扶,稀罕!

    我蠕动身躯,自己坐起,双臂抱膝缩成一团。

    今天已经跌两次了,脚好痛。

    “千么又摆那种被全世界遗弃的小女孩表情?”他喃喃咕哝。“要哭不哭、像有多可怜似的…”

    念归念,他还是移动身躯有了动作。感觉一双臂膀将我搂进怀里,我自动自发调整角度,安适地窝在最温暖的那个方位,一手紧紧纠握住衣衫一角,怕他跑掉,再跌倒的话,会很痛很痛很痛…

    “哪里痛?”

    “不知道…”想不起来了。

    膝盖有凉凉的感觉,大概是稍早前那条软膏吧,脑袋有点钝,运转不太顺,懒得理会了。

    “今天你生日?”

    “唔。”对呀,他不都听到了吗?

    “生日快乐…算了,也没差我这一句祝福,跟心上人混了一整晚,不用说当然很快乐…”

    “嗯…”完全无意识哼应。

    “还嗯!汪咏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生气?”

    “是吗?”为什么?

    大概是我回错话了,他咬牙得明显了些。

    “你立意不正,居心不良!我终于知道你芳什么老是盯着我瞧了…是怎样?爱不到本尊,就找替身望梅止渴?”

    “唔…”他说的每一个宇我都知道,组合起来就有点难理解了,不过盯着他瞧…这点我知道,而且很心虚。

    “还知道要心虚!现在有种再问一次,我为什么要生气?你以为被当替身是很愉快、很荣幸的事吗?我需不需要谢主隆恩?!”

    他好吵!

    头已经很昏了,他还这样念念念,啊他刚好就长那张脸嘛,四十五度角侧看真的有几分像啊,借看一下是会怎样?小气巴拉…

    我皱皱鼻,用赶蚊子的手势挥了挥——

    啪!rou体拍击的声音,我眨眨眼,一时不太理解我的手为什么会停在他脸上。

    他的表情也很愣。

    “你好样的,汪咏靓!这叫什么?先声夺人吗?”

    “…”没有,绝对没有,一切都是意外。

    “你敢玩,我绝对奉陪!但你真的清楚,玩火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就凭那点小儿科?”

    原本还规规矩矩放在我膝上的手掌往下滑入裙底,贴在大腿上,我呆了呆,张大眼瞧他,思考如果现在再挥一巴掌过去,会不会被误会我很暴力?

    我迟疑了一下,他也明显迟疑了一下,然后,他动作快了一步,将我往下压,唇堵了上来,这一秒钟的速度决定了一切。

    坦白说,我如果不想要是避得开的,他动作并不强势,试探性地碰触、由浅而深的啄吻,在在给了我抽身的余地。

    但——我真的想拒绝吗?

    睁着眼,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他目光与我对上了,又下意识偏开头,顺势埋进我预窝吮咬,力道重得有些故意,应该会留下吩痕吧,我想。

    酒精让思考速度缓慢下来,意识有些飘浮,无法深入思考太深奥的问题,索性也就不思考了,放任最诚实的感官主导一切。

    被他拥抱的感觉——还不错。

    至少这一刻,我并不排斥。

    头好痛…

    意识完全恢复以前,疼痛先毫不留情地席卷而来,是有十辆牛车辗过我的身体吗?

    头痛、喉咙痛、腰酸背痛…

    我按着额际呻吟了声,睁开眼首先接触到的,是一条横过腰间的手臂,再然后,是紧贴在身后的躯体…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完了…”我昨晚是怎么回事?鬼遮眼吗?怎会真吞了这株嫩草?

    话真的不能说太满,我会被雷劈…

    我闭了下眼,相当勇于面对现实地转身,身后的人缩了缩身体,畏寒地靠过来,自动自发调整姿势,整个人都巴了上来。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会腰酸背痛了,当然,睡前那场“小运动”应该也是原因之一…

    虽然在这时研究对方的睡姿似手不太合宜,可脑子里就是直觉想起曾经看过的杂志研究过男人的睡姿,像齐隽这种把自己当小婴儿似的,整个人靠入伴侣怀中蜷睡的方式,据说是严重缺乏关怀、渴爱贪宠、想争取情人多一点点拥抱与注意力的类型。

    连睡着了,都紧搂着不敢放手…这不是缺乏安全感是什么?毕竞,他这一辈子能够拥有的事物实在太少,再也禁不起失去。

    如此想来也就能理解,他昨晚的反常行为及怒意,要责怪也于心不忍。他只是慌了,慌到无所不用其极,去抓住如今唯一仅有的一点关爱。

    当他发现,连唯一仅有的温暖都是来自另一个男人的移情作用,内心更多的是慌乱吧?害怕我会将目光移开,不再注视。

    还说我孤单,原来真正害怕孤单的人,根本是他,那时我将租屋资讯给他时,他表情可受伤的咧,仿佛被遗弃似的。

    这样的领悟让心房涌起阵阵不舍,心疼起这个情感脆弱的男人。

    还来不及思索该如何应对这尴尬的场景,埋在我怀里的头颅动了动,睁眼与我对上,想装死已经来不及。

    “早…”我干干地发出声音。

    理解是一回事,四目相对还是有一定的窘度,尤其他不经意挪动身躯,赤luo肌肤摩擦间涌起一阵战栗,也感受到抵在我腿侧那明显的挺立…

    我猜我脸一定红了。

    冷静!汪咏靓,你思想要健康点,这是男人清晨醒来再自然不过的生理现象,年轻人嘛,血气方刚没什么好奇怪的,要平常心…

    他盯着我,也不打算说点什么来圆场,眼看他是打算放我自生自灭了,我暗叹一口气,从混乱的脑袋里随便抓一句出来撑场面——

    “嗯…你睡相有点差…”

    如果说他原先还有点漠然,这一刻就是满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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