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国1:黑色裂变_第七节神医扁鹊对秦孝公的奇特诊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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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节神医扁鹊对秦孝公的奇特诊断 (第3/5页)

——齐桓公姜小白,第二个是战国初期田氏夺取齐国政权后的首任国君——齐桓公田午。扁鹊见的齐桓公正是这第二个齐桓公田午。此公专横自负,身体壮硕异常。有一天在后宫习武,不慎将脚扭伤,疼得唏嘘冒汗不止。这种外伤,太医急切间没有办法,便请来了正在临淄专治骨病的扁鹊。扁鹊将齐桓公的伤处凝目看了片刻,便抓住齐桓公的脚脖子猛力一转,只听“咔嚓——哎哟!”两声,齐桓公顿时轻松。仔细一看,脚上的红肿竟渐渐消退,不消半个时辰便行走如常。齐桓公高兴,命人摆上酒宴答谢。谁知当齐桓公举爵向扁鹊敬酒时,扁鹊没有举爵,却拱手正色道:“国公已病入腠理,不宜饮酒。”齐桓公满脸不悦“寡人无疾。”扁鹊起身做礼道:“越人一介医士,国公无疾,自当告退。”说完便走了。齐桓公对臣僚内侍们笑道:“医者好利,总是将没病之人说成有病,赚利成名罢了。”

    过了几天,齐桓公心血来潮,又派太医将扁鹊请来,悻悻问道:“先生,寡人还有疾么?”扁鹊凝神观望,郑重拱手道:“国公已病入血脉,当及早医治。”齐桓公生气的挥挥手,话也不说,就让扁鹊走了。但齐桓公生性执拗,总忘不了这档子事,总想让扁鹊说他没有病,于是过了几天又将扁鹊召来“先生,寡人还是有疾么?”扁鹊道:“国公之病,已入肠胃根本,很难治了。”齐桓公哈哈大笑,拍着胸脯“先生啊,天下有如此壮实的病人么?”扁鹊也不说什么,默默走了。

    又过了几天,齐桓公想想觉得奇怪,一个游历天下的神医,何以总是说自己有病?而且一次比一次说得重?莫非自己真的有太医查不出来的病?还是召他来再看看,毕竟是性命要紧,否则,始终是个挥之不去的阴影。谁知,这次扁鹊进宫后只是看了齐桓公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齐桓公大为诧异,派内侍立即赶上扁鹊问个究竟。扁鹊对内侍说:“国君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夫复何言?”内侍惊讶“先生,前几天不是还说能医么?”扁鹊微笑道:“病入腠理,烫熨所能治也。病入血脉,刀灸所能治也。病入肠胃,良药和酒可以治也。病入膏肓,虽上天司命,亦无可奈何,何况人乎?”

    五天之后,齐桓公病发了,四处派人请扁鹊医治,扁鹊却已经离开了临淄。

    盛名赫赫的齐桓公,就这样在盛年之期骤然死了!

    从此以后,扁鹊行医有了六不治:骄横不论于理者不治,轻身重财者不治,酒食无度不听医谏者不治,放纵阴阳不能藏气者不治,羸弱不能服药者不治,信巫不信医者不治。这六不治中“信巫不信医”这条最是要紧。本来就有许多人说扁鹊是“巫医”可偏偏他自己就不信巫术,而且也不为相信巫术的人治病!仅此一点,商鞅就认为扁鹊绝然是医家神圣,而不是欺世盗名的妖邪术士,扁鹊可谓医家奇才。他行医赵国,见国人看重女人,便专治女病,被赵国人称为“带下医”到周室洛阳,见周人尊爱老人,便专治老人多发的眼耳鼻喉病。到齐魏两国,见国人尚武,便专治练武易得的骨伤病。如今到了秦国,见秦国人钟爱小儿,便又做了医家最头疼的儿医。可以说,扁鹊的医术无所不包,无所不精。

    如此不世出的医家大师来到咸阳,岂不是国君病体的救星?如何竟被太医令李醯做了巫医?李醯和太医们明明对孝公的病体束手无策,如何不思请扁鹊医治,却要将他逐出咸阳?而且冠冕堂皇的加上了“护我新法”的名义。商鞅不由一阵怒火上冲,就想立即严厉处置李醯。思忖良久,还是压下怒火,唤来府中总管,吩咐他立即派人探听扁鹊医馆的所在;又立即派荆南飞骑咸阳令王轼府中,送去一道手令,密令王轼着意保护好扁鹊医馆,不得有任何差错!分派完毕,商鞅将李醯的上书揣在袖中,匆匆走进了寝室,对莹玉说明原委,俩人商议多时,方才就寝。

    次日清晨,一辆四面垂帘的宽大马车出了商君府,几经曲折,驶向一条宽阔幽静的石板街。这正是咸阳城内远离商市的神农街,此刻却是车马行人不断,都流向一座宽敞的庭院前。垂帘马车停在院外街边的一排大树下,车中走出一个黑纱遮面的布衣女子,径直走进了门口树有“扁鹊医馆”石碑的庭院。这座庭院虽然只有三进,院子却是异常的宽敞。院中树下石墩上坐满了待诊的病人,大多是抱着孩童的女人和老人。

    黑纱蒙面的女人走进院中唯一的大屋,坐在几个正在抱着小儿就诊的女人后边静静的打量。只见一张长大的木案前坐着一位看不出年龄的老人,清瘦矍铄,童颜鹤发,双目明亮锐利。他对每个解开襁褓的婴儿或小童都是那样神色专注的凝视片刻,然后便念出几味草药,一名弟子在竹片上记下来便是处方…如此简约的医病过程,速度自是很快,不消片刻,蒙着面纱的女人便坐到了扁鹊老人的面前。

    “这位夫人,你没有病。”扁鹊淡淡的笑了。

    “前辈见谅,我昨夜已经排了位。然我不是为自己诊病,是想请前辈为我兄长诊病。兄长病得奇异,身无疼痛,却不能下榻走动,是以敢请前辈到舍下出诊,小女感激不尽。”黑面纱女人诉说着原委。

    扁鹊点头“请夫人留下居所地址,老夫将院中病人诊完,午后便可出诊贵府。”

    “如此多谢前辈。只是我家居所街巷曲折,前辈寻找多有不便,我在院外等候前辈便了。”说完深深一拜,出了院门。

    商鞅卯时进得寝宫,一问黑伯,孝公还没有醒来,便走进了昨日专门开辟的临时政事堂批阅公文。这间政事堂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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