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凄番外篇II_《是非分不清》之怀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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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非分不清》之怀宁 (第4/5页)

解释:

    “我也不瞒你,之前为了不损及你的心神,骗你东潜未死,其实…我这些时日就在忙他火化的事,他死得其所,不会有所遗憾,但我已心灰意冷,你要跟我离开此地吗?我们找一处地方隐居,就你跟我,以及东潜骨灰,再无外人。”

    “…好。”

    凤一郎微不可见地点头,嘴里继续道:

    “你已登录军册之中,须回京后才能离开,但京军将领是东方首辅的人马,他不会为难我们,我已留下书信,他会明白我们急于离开伤心地的心情。”

    “你扶我一把。”

    “辛苦你了,怀宁。”凤一郎小心使力,扶着他下床,一步一步极力放轻地走出门外。

    外头已有牛车在等着。凤一郎扶他上了车,苦笑道:

    “路上颠簸,你忍着点。”

    “嗯。”凤一郎驾着牛马,尽量挑平稳的道路走。夜路迢迢,当他们穿过林子,彻底离开那块伤心地后,他才喝停牛车。

    凤一郎转身面对他,嘴角勉强勾笑:

    “辛苦你了,怀宁。”

    “她…”

    “还活着。方才屋内有人,他们心好装睡,让我们顺利离开。”

    “伤势有多严重?”

    “…她一直没有醒过来。”

    怀宁合上眼,半晌,他才哑声道:

    “牛头马面听她一番大道理,听也会听怕,哪愿意留下她?”

    凤一郎附和着:

    “是啊,你说得对。现在她没醒来,只是暂时的休息。她太累了,不好好睡上一觉,怎会应付下半生的事呢?”凤一郎极力轻快地说:“怀宁,咱们算是有默契了,之前我还真怕你误解我的意思呢。”他回头驾着牛车。

    怀宁没有回话,只是闭目养神。那不是默契,是因为他看见凤一郎眼里还带着微弱的希望。

    这份希望来自冬故活着,他可以肯定。

    她能活下来,真是太好了…

    老天爷的眼睛没有瞎,愿意把冬故还给他们。

    能够让他…让他继续当她的义兄,让他能够继续成为怀宁,与阮冬故、凤一郎,共同往前走。

    “别回头。”他哑声道。

    “嗯。”凤一郎轻应一声。

    夜风拂面,颊面凉凉的湿湿的,但他就是不肯张开眼睛,摸个清楚。

    “雨真大。”他道。

    “…是啊,好大的雨呢。”凤一郎轻声配合着。

    ******--***”

    自阮冬故清醒之后,伤口愈合速度惊人的缓慢,她看似有精神,但小脸灰白、唇无血色,整个人缩水一圈,变成名副其实的小老太婆。

    白天有住在附近的大婶来帮忙照顾她,入夜后凤一郎暗自下了重葯,让她尽量能一觉到天亮,以免痛得生不如死。

    这一天,大婶有急事不能来,由凤一郎接替照顾她的起居,帮忙换衣当然是不可能,只能为她梳梳头发,陪她说说轻松的事。

    怀宁本来坐在床缘,但见凤一郎梳发的动作顿下。他心知有异,遂起身绕到她的身后。

    一头带点桔黄的长发里竟有两根银丝。

    她才二十五岁,已有白发。

    “一郎哥?”她极力维持精神。

    “…没事。”凤一郎当作没事,正要忽略那两根银发时,怀宁闷不吭声,用力一扯。

    “好痛!”她脱口叫道。

    “怀宁!”

    “白发。”他摊到她的面前。

    阮冬故愣了下,不是很介意地轻笑:

    “我的吗?”

    “怀宁,拔一根白发再生五根,你这不是让冬故早日白发吗?”凤一郎不悦道,替她扎了松软的辫子。

    “我故意的。”他坐回床缘。

    阮冬故默默看他一眼,笑叹着:

    “怀宁,你老爱整我,现在我只准喝稀粥,你却故意当着我的面吃白饭,让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不介意生白发,反正都是头发。

    他没搭理她。

    “等你身子再好点,就能吃了。”凤一郎在她身后道。“冬故,今天想不想出去走走?”

    她想了下,点头。“我好久没出门,可是,一郎哥,要麻烦你扶我了。”

    凤一郎笑道:

    “你伤口没好,扶你也容易扯动伤口。我抱你出去吧,吹吹风,也许更精神些。”他为她披上披风,再小心地将她打横抱起。

    “麻烦你了,一郎哥。”她注意到怀宁不知上哪儿去,该不会又想整她了吧?

    凤一郎但笑不语,把她抱出小小的房门。

    乡村景色已有冬意,树枯叶黄,偶尔还有提前到来的冬风,她恍若隔世,最后一次在外头,是在夏至的战场上,转眼间已经过了这么多日子啊

    “冬天要到了,你的伤要好些,我们就得转移阵地,尽量往南方走。”

    “…一郎哥,我真是麻烦你跟怀宁了。”她努力养伤,无奈伤口愈合太慢,明明怀宁已经可以走动了,她却还处在不得动弹的阶段。

    男跟女的差别…唉,不提也罢。

    凤一郎笑道:

    “不麻烦。你这病人十分听话,喂你喝苦葯你也立即喝下,不哭不闹的,是个非常配合的好病人。”正因配合,伤势未有起色,他才烦心。

    她微微浅笑,连呼吸也不敢太过用力。忽地,一抹奇异的味道随着冬风而至,这个味道是…

    闭过屋角,她瞪着院子里的香烛冥纸。

    凤一郎轻轻放下她,让她坐在怀宁备好的软垫上。因为伤口的关系,她只能驼着背,忍着微痛。

    “冬故,前几个月皇上下令,亲自为战死的将士焚香祝祷,同时将他们的尸身并葬在将士坡,那时你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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