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情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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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4/4页)

个自小娇生惯养的女子而言,是多么大的耻辱,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图谋造反这必定是杀头的重罪,能贬成贱民留口气在人间已是种福分了。”

    “不!我不要!”贺香玲极为反感,她忽然想起索情。

    她对索情身分的羞辱竟要报应在自己身上?不!

    “与家人死别,今世不能再见一面的苦和贬为贱民失去身分、地位,哪一种苦较深、较令人遗憾?”钟贵妃红了眼眶“只要皇上能赦免钟府死罪,就算把我贬为贱民,我也是心甘情愿,可…我只怕连这点要求都无能做到。”一想到自己爹爹罪无可恕的死罪,她真的痛不欲生。

    他老人家怎会这般胡涂,竟做出这种事?

    “钟妃娘娘──”

    钟贵妃拭去了泪水“我想…太后是咱们最后的希望了,若连她也不肯做,那…”想着、想着,她的泪水又氾滥了。

    贺香玲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也认命了。“我…这就到慈宁宫去试试吧。”只是贱民,这辈子就这么认命了吗?多不甘心呐!

    “若要去,此时正是好时候。”此时是夜深人静,若是白天,进出的下人多,只怕贺香玲尚未见到太后就给人捉进大牢了。

    于是,带著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贺香玲夜闯慈宁宫。她躲躲藏藏地置身于花丛中,两名宫女由她眼前走过。不久她听到宫女开口说话。

    “公主,夜深了,外头冷著呢!到屋里安歇吧。”

    “母后的葯喝了吗?”

    “她刚吃了,还直夸公主的医术好呢!”宫女语带得意的说:“太后还说,宫中御医多人,比不上我的小若荷。”

    “这些话休得让御医们听了。”索情顿了一下又说:“咱们进屋去吧。”

    这声音…那名唤若荷公主的声音,好似那贱婢的。

    慈宁宫啥时候有个封为若荷的公主了?是皇上的女儿或meimei吗?不!她常在宫中活动,没道理连这些都不知道啊!

    这时索情和宫女从贺香玲面前走过。

    今夜的月色够亮,使她得以看清楚若荷公主的面目,定神一瞧,贺香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索情!老天!真的是她。

    她怎么会入了宫?不早该死于河中了吗?不!不可能的,自己亲眼看见她落水的,而且,她不是不会泅水?

    若荷、索情一模一样的面貌,又…方才听宫女的话,她似乎也懂得岐黄。

    鲍主?一个索家庄的贱民竟一飞上天的成了公主,而她,堂堂一个贺王府的郡主如今竟落得遭人通缉,过著躲躲藏藏的日子。

    这有天理吗?

    贺香玲的牙龈咬得酸疼,屈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不!她不甘心、不甘心!

    “公主,我在这儿呢!来啊,来捉我啊!”这头的宫女喊得起劲,那头的宫女可也不输人。

    “公主的耳力真不好,都已当了那么久的鬼了。”

    四、五个宫女在慈宁宫的花园内和索情玩起游戏来。

    用布蒙著眼的索情循著声音来源四处扑了空。她玩得满身大汗,心情愉悦“别得意,待一会被我捉到了,看我怎么整你们。”

    “来啊、来啊、在这儿呢。”

    索情辨明声音来源,使劲地扑了过去。过低的围栏下即是深不见底的慈宁池。

    她扑了空,身子不自觉地往前倾,眼看就要落水,宫女们个个惊骇地瞪大眼,连“危险”两字的声音都卡在喉咙出不来。

    忽地白影一花,一只有力的手臂将索情拦腰抱起,飘然落于另一端的桥上。

    索情惊魂一定,立即拉下蒙在眼上的布。

    “是你?”竟是那日她在冬猎地点对她轻薄的男子?

    虽痛恨这色狼,可…他真是好看,也不知是因为他太俊美,且此时又被他搂在怀中,抑或对他痛恨至极,她竟红著一张脸说不出话来。

    “咱们又见面了。”她对他全然陌生的表情,令萱雪寒没法子在她面前表现出他的真挚。没有知心人,他的深情向谁以对?隐藏住他真心的是他那张玩世不恭的面具。

    “这是皇宫大内,你怎么进…进来的?”

    “用走的进来的。”他嘲弄的看着她。

    “来、来人…”索情要叫人将这无赖撵出去,这才发觉她仍在他怀中,被他抱在怀里。“喂,放我下来啦。”莫名地,她心跳又加快了。

    “你还欠我一样东西,给了我之后,我才放你下来。”他冷魅的眼中微微地眯上,那眼神真是坏到最高点。

    “我可不曾拿了你什么,要我还啥?”这男人…好像有一双会勾魂的眼,那眼神坏坏地,可…好美!

    敝了!她…她今天吃错啥葯?怎…怎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这种轻浮的男人,她不最痛恨吗?怎…怎还会觉得他好看、吸引人呢?

    “方才我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你,你欠我一句道谢的话。”

    “如果你只是为了个‘谢’字而救我,当初你就不该鸡婆!”索情倔强的把脸昂得老高。

    没变!她倔强高傲的神情仍是没变,现在这样的对话,他在京城第一次遇见她时,她不也为了个“谢”字跟他讨价还价了半天吗?

    索情,怎么你都忘了?

    前几天他和太后见过面,确定若荷公主就是索情,可确定了又如何?她根本记不得他是谁,就算她在梦中也曾梦到有人叫她索情。

    萱雪寒放下了她,在心中叹了口气,流连在她绝美脸上的眼神是复杂的。

    这人怎么这样看他?这张脸在哪儿见过?她在冬猎才第一次见到他吗?不!

    “我觉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真的?”萱雪寒有些激动。

    她若能想起他的话,那真是…“是梦中吧。”这人干啥脸色马上一变?这种人真可怕,脸上仿佛准备了千百个面具一样,说变就变!“若是梦一定是恶梦!”她向他扮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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