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情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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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3/4页)

好像给什么东西拨开了。

    是土拨鼠吗?他又看了四周的几棵大树。

    “怪了,这里住了土拨鼠一族吗?否则怎么雪全给拨开了呢?”他喃喃地往前走,在接近下一棵树时,隔著五、六人合抱的千年老树的树干,他听到女子的欢呼声。“又一棵!我真幸运!”

    这声音…萱雪寒的血液沸腾起来,他走向声音的来源。

    “索情──”他温柔的轻唤,轻轻的一唤中包含了他太多太多的思念、太深太浓的相思。

    索情从雪地中找出一株灵芝正高兴之际,忽闻身后有男子的声音,很自然的转头,然后,她很莫名其妙地被拉著站起来、拥入怀中。

    现在这是什么情形?她可以感受到对方激动的情绪,而这种感觉似乎也似曾相识,可…可是眼前这人她并不认识啊。

    “你…”索情推著他的身子,想挣脱他时,他高大的身子忽地配合她娇小的身材俯身而下,下一步他用他的唇接触著她的。“不…”

    失而复得的心情令萱雪寒激动异常。他紧搂住她的身子,亲密地吻著她,想真真切切地证实出现在他面前的是索情没错。她没有死!

    他激动的吻著她,怀中的佳人却没回应他的热情,甚至他尝到泪的咸涩味。一睁开眼,他看到索情张著两颗铜铃大的泪眼,略鼓著腮帮子怒视著他。

    怎么回事?萱雪寒错愕的松开她。

    阻隔在彼此间的灵芝给压断了头,索情又羞又恼,她将灵芝扔掉,踮起脚跟在他脸上狠狠地掴了下去。

    “无耻之徒!”她瞪视著他,泪水掉个没完。“我恨你!”说著哇的一声哭出来。

    看她泪流难休的样子,萱雪寒忽觉罪恶感。

    “你…不是索情?”不!她是,世上不可能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他如此深爱著她,岂有认错人的道理?“你忘了吗?我是萱雪寒!”彼此的山盟海誓、白首之约,她怎么可以忘了?

    “谁是你的索情?”这轻薄男子不但弄断了她好不容易找来的灵芝,更可恶的是还…还亲了她!

    不要脸的色狼!

    “你不是索情,那你是…”

    “若荷公主?公主,您在哪儿呀?”数名宫女唤著她的名。

    索情擦干了泪,回瞪了萱雪寒一眼“不许你跟来!我是若荷公主,不是你的索情。”说著,她往宫女们叫唤她的方向走去。

    她…不是索情?萱雪寒有些失神。

    若荷公主?他忽然想起方才柴敏对他说的话。

    皇上最近收的义妹──若荷公主…索情、若荷?这两人怎会这般像?纵使是孪生姐妹也不该有这样神似的面容。

    最近收的义妹…多巧,索情不也最近失踪的吗?

    他看着地上方才索情扔掉的灵芝。

    一个公主的娇贵之躯,竟会在雪地中拨雪寻著灵芝?若荷公主精于岐黄吗?若是,这又和索情一样。

    也许,他该进宫弄个明白。

    月光异常地明亮,后宫花园内花影扶疏。

    一排老松下有人鬼鬼祟祟地会面,一名身著黑色披风的婀娜身影姗姗来迟,那女子一见早等在树下的红衣丽人便盈盈拜倒。

    “钟妃娘娘,救命呐!”摘下黑色的风帽,贺香玲露出仓皇的脸。她近乎哽咽的说:“再过几天钟、贺两府六百余口人全要问斩了,您得想法子啊。”她是这两府中惟一逃出来的。

    这些日子她在外躲得辛苦,吃不好、睡不著,脸上昔日嚣张的气焰早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狼狈的模样。

    “我目前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钟贵妃也急,可她真的没办法。“皇上为了这回的事情震怒异常,他大概怕我求情,已许多日不曾移驾我这里了。”她拭著泪“到目前为止,我也属带罪之身,皇上会不会因此事而废了我,甚至打落冷宫尚不知,如此…我有啥法子向皇上求情?”

    “钟妃娘娘一定有法子的!”她知道皇上一直都宠钟妃娘娘,也正因为如此,义父才会要她无论如何都得见到钟妃娘娘。

    “我哪来的法子。”她真的无能为力。叹了口气,钟妃娘娘说:“皇上把钟、贺两府的事全权交由萱王爷和柴王爷两人负责,他们两人一旦插手,哪容得我说些什么?”

    柴王爷一向嫉恶如仇,对于钟、贺两府预谋造反如此重大的事,自不容任何人求情。

    至于萱王爷…他萱府一家四百多口人,十多年前因遭爹爹诬陷,才全含冤莫白地惨死于刽子手刀下。十多年后,上苍有眼,还了他萱家清白,当年诬陷萱王府的人也得以正法,这种情况,他会为钟、贺两家求情?钟贵妃思寻著。

    不会的!他们两人说什么也不可能网开一面。

    “难道…”贺香玲哽咽著。她贺王府三百多口人全在牢中,再过个数日若没能救他们,他们全都得身首异处。“难道真的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除非…”

    “除非什么?”钟贵妃的一句话使得贺香玲重燃起希望。她急急的问:“钟妃娘娘快说啊!哪怕只有一些些希望,咱们都得试试。”

    “除非太后肯出面。”

    “那咱们现在就找太后去!”

    钟贵妃摇了摇头,沮丧的说:“没有用的,我和太后平时处得并不特别好,她老人家也不是这么喜欢我。她在获知钟府的事之后,甚至摆明了袖手旁观的立场。”现在倒有些后悔当时没和太后打好婆媳关系。

    “太后若肯为咱们出面,钟、贺两家有救吗?”

    “难说。”她真的不确定。“当年索丹青一家原是要抄家,而索丹青屡次救太后于危急,因此太后干预此事,结果也不过免去死罪而贬为贱民。”

    “贱民!”贺香玲倒抽了口气。

    不!不要,她不要被贬成贱民,过著那种没尊严、苟且偷生的日子。

    要这样,那不如死了算了。

    钟贵妃在月光下看清楚贺香玲的表情。她知道“贱民”两字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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