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请上当_第四十八章一片伤心画不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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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一片伤心画不成 (第2/3页)

汗颜。”

    笛声渐止,殷逐离抬头:“师父?”

    唐隐的声音低沉醇厚:“嗯?”

    “怎么不吹了?”

    “你听了师父这么久的笛子,今夜吹给师父听好不好?”

    “这…不好吧?万一各位祖宗以为我是在庆祝他们死了怎么办?”

    房顶传来笑声,清朗如涤荡着临溪水榭的月光,殷逐离自取了腰间短笛,横置于唇边,吹那曲《梅花引》,初时唐隐若有若无地合奏,随后就静静聆听。

    当夜色褪尽,九月的晨曦透过窗棱,金灿灿的光泼洒在金砖地板上,巢中的鸟儿也被这明艳的黎明惊醒,叽喳着出外觅食。殷逐离渐停了笛声:“师父,我们该启程了。”

    屋顶久无回音。她蓦然起身,跪得太久,膝间僵硬,她不管不顾,奔出祠堂。阳光迷了眼,入目一片金黄,那屋顶空无一人。

    她奔入归来居,没有人知道唐隐的去向。郝剑从未见过她这般可怖的神色,只得低声劝慰:“先生可能是先行离开了,大当家稍安勿躁,属下这就派人去寻。”

    殷逐离不管不顾,自冲入唐隐居室,唐隐的行装暖玉已准备妥当,他什么也没带。

    她蓦然想到什么,面色大变:“备马,立刻备马!”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牵了老三,拼命向曲大将军府一路狂奔。原来九月的清晨已经这样寒,阳光虽灿烂,却无半点温暖。

    晨间,沈庭蛟也被何简惊醒:“九爷,曲大将军派人来请王妃,说是曲府昨夜诛杀了一名刺客。”

    “刺客?”沈庭蛟不耐“难道还要本王护卫他曲府的安全不成?”

    何简凑近他,神色凝重:“恐怕必须得劳动九爷一趟才行。这刺客,是王妃的教习先生唐隐。”

    沈庭蛟耸然而惊:“唐隐?刺杀曲天棘?他…不好,若他未死,逐离必同曲天棘翻脸!”沈庭蛟披衣而起,裸足而奔“速速备马,快!”

    何简命下人备马,转而安抚沈庭蛟:“九爷,徜若他有闪失,王妃同曲大将军,怕要拔刀相向啊!我们还得早作准备方好!”沈庭蛟摇头:“不会。商人精于计算,若是活的唐隐,她会拿所有去换,若是死的…她不会。”

    殷逐离直接策马至曲府大门,甚至不待门童开门,她翻墙而入。映入眼底的是唐隐,他静静地躺在阁楼之下,荷花池边,身下的血一路蜿蜒,鲜艳欲绝。

    她止步庭前,时值初秋,清晨的风卷着梧桐树的落叶宛转盘旋,绕树三匝,无枝可依。不知是什么地方有些空渺的钝痛,视线猩红。

    曲天棘同诸人却已经等了她许久:“逐离,”他第一次这样直唤她的名“来得正好,这人许是沈庭遥安插在你身边的jianian细,今日得知你我举事,竟然动手行刺。不如就以其首祭旗,预祝九爷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钝刀划过心间,记忆已血rou翻卷。他用这种方式向自己证明,唐隐、从来没有*过殷逐离,从来都没有。

    他笑着说师父不是你的神,师父,只是你的一段过去,一段回忆。

    所以往昔你对我的好,全部都不算数了么?

    在众人的目光中,殷逐离举步向前,绕过了那具冰冷的尸身,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穿过稀薄的阳光,带着云淡风清的笑意,她轻轻地说:“很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下留言满二十五个字全部有分分~

    第四十八章:一片伤心画不成

    福禄王府,廉康进来传话:“九爷,王妃说她今儿个有些事,晚些回来。”

    沈庭蛟不以为意,略略点头。至晚间,宫里竟然有一个人潜了进来,他对福禄王府似乎也挺熟,径自就在书房找到了沈庭蛟,语声严厉:“你若离开长安城,你母妃怎么办?”

    见到他沈庭蛟似乎也不惊讶,神色间完全褪却了那种柔弱,双目华光灿然,浅笑顾盼风情之外竟透了些肃杀:“我母妃自然只能交与你了,还能如何?”

    那人似乎有些气急,声音中却带了些训斥之意:“你…你若离开长安,王上必怪罪你母妃,为人子者,就为了一个皇位,就可以置自己生母不顾?!你可知何为孝道?”

    沈小王爷食指在宽大的书桌上虚划,笑意微漾,如同清风掠过碧波:“抱歉,本王从小无人教养,不知孝为何物。倒是令国舅爷见笑了。”

    来人被噎得一滞,又悖然大怒:“沈庭蛟,无论如何,傅某绝不允许你离开长安半步!”

    沈庭蛟神色疏淡,不见喜怒:“国舅若真心不愿本王离开长安,大可现在就取了本王人头献给皇兄。若错失了这时机,曲大将军兵强马壮,国舅如何于万军阵中留住本王呢?”

    来人双手紧握成拳,沈庭蛟却是起身,那夜他穿了一件霜色的薄衣,身姿单薄却挺拔,语声带笑,温言软语却透了些许讽笑:“我真不明白,太上皇和国舅爷与你有什么区别?父亲,你看见曲天棘的下场了么?”

    来人一滞,沈庭蛟双手压在他肩头:“当然了,本王同王妃不同,至少我与我的父亲,没有杀母之仇。”他承继了何太妃八分美貌,又旁添了两分英气,这般微微展颜,确如天人之姿“王妃怕已然知晓你我的关系,这次离开长安,她对如何安置母妃,全然未提。父亲,本王若留在长安,皇兄必不能放过我,所以走是一定得走的,至于母妃嘛…哈哈,就拜托父亲了。”

    殷逐离同唐隐一同用饭,唐隐喜欢清淡的菜色,偏偏殷逐离是个无rou不欢的家伙,是以大厨房倒也没忘记照顾她的口味。唐隐仍是帮她挟菜,言语间透着关切之意:“离开之后,你姆妈如何安置?”

    他好不容易松动,殷逐离心中欢喜,答得也就仔细:“姆妈同我不和,长安众人皆知。我若一直,沈庭遥必会利用她重揽殷家事务,不论胜败,至少殷家不会有灭族之祸。”

    唐隐点头,挟了一块昭君鸡到她的碟子里:“只是徜若福禄王当真登基,他就能容得下殷家吗?”

    殷逐离略微犹豫,又打了个哈哈:“天下事哪来绝对呢?只是如果功成,大荥起码再有二十年穷困潦倒,他就是想动殷家,也必有顾虑。即使失败,沈庭遥顷尽国力讨伐曲大将军,必然令国库再度空虚,足可换殷家二十年平安无虞。”

    唐隐叹气:“你算得倒是周全,只是一旦失败,谁来保你的性命?”

    殷逐离起身替他斟茶,语声含笑:“既是豪赌,岂惧输赢呢?不过若是全无把握,逐离定然不会坐这个庄,若是我所估不错,也许…”她沉吟片刻,话说得含蓄“也许曲大将军这支军队,根本就用不上。”

    唐隐微怔,转而又摇头:“师父年纪大了,看不穿你这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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