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舂争及初舂景_第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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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第2/3页)

说:“太太到底打不打算去热河?”

    “震二爷,”秋月抓住他话中的缝隙,毫不放松“你是不是觉得太太似乎不打算去热河了?”

    “我不敢这么说。反正太太对乌家这头亲事,不怎么在乎,那时谁都看得出来的。”

    秋月没有回答,心里已承认了曹震的看法,马夫人却不大能理会,只是催问着:“通声,你别扯乌家的事,只说怎么安置杏香好了。”

    “安置杏香容易,让她跟崔宝一起住在易州好了。由翠宝照料,将来‘坐月子’,太太都不用担心了。”曹震也有些急了,曹震也有些急了,话说得很快“我是在想以后,等把孩子养下来,怎么安置她。”

    “那是以后的事。”马夫人说:“这会儿可以不管。”

    “太太可以不管,我不能不管。”话一出口,曹震才发觉自己的语气太硬了,于是停了一下,放低了声音说:“我跟太太说我心里的想法吧,将来怎么安置杏香,得看乌家二小姐的意思。虽说这件事有太太在,容不得她做主;可是刚进门的新娘子,她若是觉得委屈,心里这不痛快,就不容易消掉。那是他们小两口一辈子的事,不能不多想一想。”

    马夫人默无表示,秋月却认为曹震为人谋事甚忠,怕马夫人不尽了解他的意思,便为他做个补充。

    “震二爷是这么个打算,如果未来的芹二奶奶能容得下杏香,那不用说,当然留下来。倘或不愿意,不能为了杏香,让他们小夫妻生意见;那就得另外想法子安置人家。可是,这不能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事先得筹划处一条路子来,一步一步引着往这条路上走,到时候才不会出事。”

    “着啊!”曹震猛一拍大腿“秋月真说到我心里来了。”

    马夫人点点头,又深深地看曹震一眼,才缓慢的开口:“你想得不错,大概往那条路子走,也想好。不过,这总不是十天半个月的事吧?”

    这话就很明白了,曹震立即答说:“好!我先这么办,让她跟翠宝到易州去;等太太热河回来再说。”

    “嗯!”马夫人随口应着。

    “现在要谈翠宝的事了。”曹震看着秋月说:“这可得仰仗大力。”

    “震二爷这么说,可真不敢当。”秋月说道:“震二爷吩咐下来,我照办就是。”

    “反正装作以前根本不认识,一切从头做起。不说请仲四奶奶物色呢?如今就算是有回信了,该怎么办吧?”

    “那当然先要告诉锦二奶奶,太太跟我装着不知道。看锦二奶奶怎么个主意,我接着就是。”

    秋月又说:“事先也不必多想,反正办这种事都是有规矩的,咱们按部就班,自然不错。”

    “话是不错,可就是其中夹了个杏香在那里,只怕装得的根本不认识也不行。”这确是一大障碍。翠宝带着个有了孕的小姑来,问起来是怎么回事?不就都拆穿了。

    “太太请放心!眼前是不能不这么办,等翠宝进了门,跟锦儿处好了,我自会跟她说实话。”

    “那得到什么时候?”

    “很快!”曹震很有把握得说:“只要她们俩见个两三回,翠宝就能把锦儿笼络住;我就可以说实话了。或者,这话让雪芹跟锦儿姐去说。”

    第二天,锦儿一大早就来了,到马夫人那里请了安,陪着只是闲谈。她的来意时很明白的;既然不愿在马夫人面前谈,当然是先要跟秋月商议。因此,马夫人使个眼色,秋月会意,悄悄离座,回到后方的套间中。

    果然,没有多少时候,锦儿就溜进来了;拉着秋月并坐在床沿上,低声说道:“仲四掌柜那里有消息来了。”

    “什么消息?”秋月装的茫然不解的。

    “不就是使我们震二爷娶姨娘吗?”

    “喔!是物色到了?”

    “是的,据说通州一双流落在那里的姑嫂,姓刘,还是好人家出身。”

    “那姑娘多大?”

    “不是姑娘,是嫂子。”

    “是嫂子?”

    “是啊!我当时也奇怪,有丈夫的,怎么给人做小呢?问起来才知道是居孀的。”

    “那当然,不居孀怎么别嫁。”秋月问道:“有多大年纪?”

    “二十六岁。”锦儿答说:“说人很能干,德行也好,要我去想看。”

    “那你就去啊!”“去是要去的,不过,我想了一夜,怕我这一去,会中圈套;所以我想请你替我去一趟。”

    听得这话,秋月不免一惊;“怎么说是中圈套?”她问。

    “我疑心震二爷已经先就说好了,架弄我到了通州,你知道的,仲四奶奶那张嘴多厉害,在场面上拿话拘我,答应是不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果然人品不坏,倒也罢了;万一是个难惹得,将来说起来是你自己看中的,怨谁?那时候我要求太太做主都难了。”

    秋月觉得她的顾虑是应该的,可是,她又是怎么料中真相的呢?因而率直问道:“你怎么回一新震二爷先就说好了的。”

    “他自己透露的。”锦儿答说:“昨晚上他告诉我这回事,我说能干、德性好,都不算,要摸秧而让你瞧得上眼,才能谈别的。你先去看,看中了再告诉我,你知道他怎么说?”

    “我猜不到,你说罢。”

    “他说,不用看,我知道,这不早就有往来了吗?”

    秋月心想,曹震似乎也不是完全做事先不知情的模样;既然如此,就不必过分盘马弯弓了。盘算了一下,开口问道:“你现在的意思怎么样呢?”

    “我不是说了,请你替我去看一看。你说好就算,不然,我也不必去看了。”

    “你倒真信得过我。”秋月笑道:“早知如此,我还可以敲震二爷一下,他得好好儿替我送份礼,不然我就教他不能如愿。”

    “你放心,他少不得谢你。”

    “闲话少说,”秋月抢着说道:“这件事我不能不效劳,可是责任很重,你得先告诉我,怎么才能合你的意?”

    “合我的意,是决不会有的事,就盼将来别给我气受,那是最要紧的。”

    “此外呢?”

    “性情就要爽朗一点儿的。”

    “还有呢?”

    “还有?”锦儿沉吟了一下说:“你自己想去,反正你觉得容得下的,我也容得下。““那可不一样,”秋月乘机说道:“倘或如你猜想的,她如果早就跟震二爷认识了,你介意不介意?”

    “介意谁?”

    “自然是你让我去看的那个。”

    “不会。”锦儿紧接着说:“不过,我得跟他算一算帐。”

    这个“他”自然是指曹震。秋月便又问说:“你跟他算什么帐?”

    “问他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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