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畔回忆录(墓中回忆录)_第1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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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节 (第10/12页)

以这些条件进去,只要维莱尔同意。这样看来,不会再有难题了。公爵先生,现在完成您的作品吧;去看看两位朋友;当您听见他们亲口说出我写的这些话时,您就使法国恢复了国内和平,正如您给了法国外部的和平。

    请允许我还给您出一个主意:把巴朗特先生退休后空缺出来的职务交给维莱尔,您是否觉得不便?如果能交,那他就与朋友更为平等了。不过,他肯定地对我说过,他同意不任实职进内阁,只要科比埃尔得到公共教育的实职。我说这些,只是作为又一种办法,让保王派完全满意,也确保让您得到坚定不移的最大多数人支持。

    最后,我荣幸地提醒您,明晚在皮埃先生家召开保王派大会,若能让两位朋友届时说出稳定情绪阻止分裂的事情,那将会很有益处。

    公爵先生,由于我本人并未从中得到任何好处,我也就希望您在我的热情之中只看到一个希望祖国强盛,希望您取得成功的人的一片忠心。

    公爵先生,请接受我崇高的敬意。

    夏多布里昂

    星期三

    先生,我刚刚给德?维莱尔和德?科比埃尔两位先生写了信,请他们晚上来见我,因为干这样一件有益的工作一分钟都不能丢。感谢您这样快地办了事情。希望我们能顺利地收尾。先生,请相信我乐于向您表示谢意,亦请接受我崇高的敬意。

    黎塞留”

    公爵先生,这件大事有个顺利的结局,请允许我向您表示祝贺,同时亦庆幸自己在其中做了一份工作,但愿明天能将命令发表:它将使人们停止一切对立。在这方面我可能对两位朋友有用。

    公爵先生,我有幸向您重新表示我对您的崇高敬意。

    夏多布里昂”

    星期五

    收到德?夏多布里昂子爵的大函,极为高兴。我相信,他是不会为祈求皇上的恩典以及允许我增强在他乐意的事情上助一臂之力的意愿而后悔的。请他接受我的崇高敬意。

    黎塞留

    星期四

    高贵的同事,您大概已经知道,昨晚十一点事情办妥了。一切都是按照您与德?黎塞留公爵商定的原则安排的。您的参与对我们很有助益:此后,前途必定光明远大,因此应该感谢您。

    您终身的仆人

    J.德?波利亚克

    “高贵的子爵,我刚才去府上,可惜您出门了:我是从维莱尔家去的,他本人参加您为他准备,并宣布召开的会议,回来亦很晚。因为我是您最近的邻居,他就让我转告您,您白天指挥和安排的事情,以最平常最简要的方式定下来了:他不担任实职,他的朋友兼管公共教育。科比埃尔也让我把这些情况转告您。维莱尔似手认为他们本可以再等一等,以获得更好的条件;但是您这样一个传话人和中间人的活动,要是推翻就不好了。确实是您给他们打开了进入新职业生涯的大门。他们相信您会为其扫清障碍。从您这方面来说,在我们还有优势把您留住的不长时期内,请告诉您最亲密的朋友,要支持联合计划,至少不要反对。晚安。我还要恭维您一句,您办事迅捷。希望您也这样处理好德国的事务,尽早回到朋友中间。至于我呢,已经被您的平易态度迷住了。

    再一次向您致以深情的问候。

    德?蒙莫朗西

    十二月二十日星期三晚十一时半于巴黎

    先生,这份申请,是皇上一名贴身护卫呈送给普鲁士国王的。近卫军一位高级军官把它交给我,并作了一番叮嘱。现在我把它交给您随身带着,等您到了柏林,了解了形势,认为可以取得某种成功,再予以利用不迟。

    我乐于抓住这个机会,与您一起庆祝今早的《箴言报》出版,同时感谢您为取得这个可喜结果所作的努力。我希望它对法国的事情将产生良好的影响。

    请接受我崇高的敬意和真诚的爱戴。

    帕基埃

    这一系列信函足以表明我没有自吹自擂。做个整天瞎忙的官僚,我会感到太无聊的。我也没有野心问鼎政坛执掌国柄。不管掌舵的是高处来还是低处滚,我都不为所动。我习惯于躲在内心深处,或暂时在世纪的广阔生活中遁世隐居,对候见厅的秘密没有任何兴趣。我进入现金流通很不适应;为了自救,便退到天主身边;有一个来自天上的固定观念把您孤立起来,让您周围的所有东西死去。

    一八四六年十二月修改

    我生活中的一八二一年——驻柏林大使馆——到达柏林——安齐隆先生——国王一家——尼古拉大公的婚礼——柏林社会——洪堡伯爵——沙米索先生

    我以去国离乡为代价,替朋友们谋得权力之后,就留下他们去执掌大权,自己则离开了法国:我真算得上利库尔戈斯①第二。这件事的好处,就是我首次运用政治实力的尝试恢复了我的自由。我将在国外享有这种权力内部的自由。在我个人这种新处境,我依稀觉得有什么说不出的离奇遭遇混在一些真事当中。难道在宫中不会有离奇事儿?难道这不是另一类孤寂?这也许是和影子混杂在一起的香榭丽舍大道。

    ①利库尔戈斯(Lycurgus),古希腊政治家,传说斯巴达的立法者,在制订一部宪法之后出走了。

    一八二一年一月一日我从巴黎出发:塞纳河上结了冰。我这是第一次带着钱箱赶路。我渐渐摆脱了对财富的鄙视;我开始觉得,一路上坐好车,吃好饭,事事不用动手,有一个华沙的大个子仆人打前站真是惬意。那仆人永远填不饱肚子,要是没有沙皇,光是他一个人就可以把波兰吞吃掉。我很快就习惯了我的幸福;但我预感好景不长,很快就会被体面地解职。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我在旅行中剩下的只有对旅行本身的原始爱好;对独来独往,不受拘束的爱好——挣脱了社会束缚的快乐。

    当我一八三二年从布拉格回来时,你们将看到我是怎样忆起莱茵河的往事:由于冰凌,我被迫沿河岸上行,在美国兹上头渡河。我对莫根蒂亚(美因兹的拉丁文名字),对它的大主教,对它的三四次被围,以及它的印刷术①(虽说我是借助印刷术来实行统治的)不感兴趣。法兰克福是犹太人集中的城市,我在那儿逗留仅是因为业务需要:换币。

    ①古登堡是美因茨人。

    一路上冷冷清清:大路上覆盖了雪,松树枝上挂满了雾凇。耶拿出现在远处,连同它两次战斗的亡灵。我经过爱尔福特和魏玛:皇帝不在爱尔福特;而歌德就住在魏玛。我原来是那样钦佩歌德,现在劲头大减了。物质的歌手仍然健在,他衰老的尘埃仍在他的天才周围成型。我本应该去见歌德,却又没有见到:在我眼皮下走过的名人队列里,他留下了一个空白。

    路德在维腾贝格的坟墓对我没有半点吸引力:在宗教上,新教只是一个不合逻辑的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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