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男根的亚当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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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8/11页)

出一片rou色的亮光。而黑色的强jianian犯一左一右,就像两个扭曲变形的伴舞,在一个偌大的舞台上时而跑动时而鹄立,做出种种性的挑逗。满街的女人围过去,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么多男人潮水般围过去,我也呼啸着围过去。但我和所有人围过去的目的并不是要阻拦这场罪恶的发生,而是带着一种观戏的体验和观戏的狂喜,想挤到第一排看清楚演员的面孔姿影,看清楚每一个真实细微的动作,并准备为他们一招一式的绝妙表演送去声嘶力竭的喝彩。

    最动人的一幕就要开始。女人仰躺在地。两个强jianian犯你推我搡地互相争执优先权。我甩动肩膀,挤开所有遮挡我的人,终于站到了第一排。接下来我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如同我和妻子、和红红的那种爱情把戏?我那一贯忽视着男人的眼光很自然地投向女人的脸庞和躯体。顿时我妒火中烧。因为那女人漂亮如画、美丽如仙,酷似新时期挂历上的那种风月女子、甜润姑娘、情幽幽愁兮兮的古典少妇。对她肆行无忌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他们。我大喝一声住手,就要扑过去,干一番救人于苦难的英雄壮举,却被围观的人紧紧撕住。他们问我为什么要如此激动,莫非与那不要脸的下贱女人有情场瓜葛?我说我曾是军人,是正义的化身。现在,我又是中世纪的最后一个骑士。我的天职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正说着,一个光屁股男人已经趴在了那女人身上。女人费力地朝上弯着脖子,翘头直勾勾望我。我大吃一惊,发现她竟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正在承受歹徒的蹂躏。我大打出手。先打散了那些幸灾乐祸的鸟男鸟女,再过去将两个强jianian犯用刀一一捅死。殷红的血流了一地。妻子投身于我的怀抱嘤嘤而泣。我的脚和她的脚插在血泊之中。红色的泡沫汩汩冒起。强jianian犯腥臭的血液通过我的脚心、通过我的两腿横贯周身。我通体憋胀,满脸鼓起一个个血包。我感到那血就要从我的七窍中喷涌而出。我恐怖地丢下妻子扭身就跑。妻子随我而来,在大街上赤条条狂奔,一声比一声凄厉地喊着我的名字。我不能停下,因为我体内已经有了强jianian犯的血液。这血液完善着一个人的性力的疯狂,它驱动我去寻找强jianian的对象。我找不到,只好返身,在一道高耸的家用电器广告牌下强jianian我的妻子。可妻子没有反抗,这使我索然无味,带着憾恨,草草了事、匆匆收场。

    这是我昨夜的梦,而且仅仅是一半梦。这一半梦的出格决定了那一半梦的出奇制胜,在我心中荡起一股旋梯式的红色涡流。而我希望苍鬼带给我的却是江南三月清风池塘里的轮轮涟漪。

    我没去过江南,所以我常常遥想江南。那里的风景红且紫、绿如蓝,湿漉漉、潮乎乎的,据说是人人都会耕云播雨,据说是到处都有女人柔媚娟秀的侧影和顾盼撩人的美目,以及揉碎了的yin荡而风sao的rou的景致。高柳就是江南人。她容貌净丽,秀气盈盈,清俊灵性的脸上颧骨微微突出。她是红红的朋友却不是我的朋友,因为她说她看透了天下的男人,她一辈子的奋斗目标便是洁身自好。她和红红相比,一个清纯一个美艳,令我实在无法评判谁优谁劣。清纯接近理想,美艳趋向现实,而我喜欢现实又倾慕理想。曾几何时,在夜晚的梦中,在梦中的床上,高柳多次代替红红出现在我的怀抱里,使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旷神怡。而在白天,在办公桌前,在我面对枯燥乏味的工作时,油然而生的真实想法是,我应该一手搂住高柳,一手搂住红红,再让妻子伏卧在我的两腿之间。我的男人的博大和深邃能够同时容纳三个三十个甚至三百三千三万个女人而不会出现疲倦和厌恶。我必须对她们三个人一视同仁,而她们也要精诚团结,不能互相猜忌,互相妒恨。打内战是丑恶的,是东方人的劣根所在。而团结是高尚的,是西方人美国人之所以成功的内在原因。我们要向西方学习,首先要学会女人之间不嫉妒、不仇视、尤其是当三个女人共同拥有一个男人的时候,更应该彬彬有礼,和平共处。

    我们这个时代是什么都应该多多益善的时代,钱要多、关系要多、出风头要多、摆阔气要多、虚荣心要多、假大空要多、享受要多、女人要多(男人的享受和拥有女人的众多正比例发展)。遗憾的是,高柳不属于我。红红属于我却同时又属于另一个男人。她和我怎样zuoai,也和他怎样zuoai,感情平均分配,欢乐一分为二。至于妻子,她不是一个高尚的人。她作为女人的层次太低。因为她会毫不犹豫、毫不动摇地仇视我所染指的所有婚外的女人。时代不同了,衡量一个好女人的标准似乎是能理解丈夫找情妇,也能放纵自己找情夫。性生活的放荡不羁便是新生活的洒脱自如。第三者狼潮已成为我们这个时代最辉煌的标志。我正在完善自己的人格,正在走向一个无道德无禁忌无羞耻的境域。这是人生的最高境界,不见得人人都有能力达到。妻子达不到,高柳达不到,红红也未必能够完全达到。妻子只想对内搞活,高柳不愿对外开放,红红又缺乏理论武装。围绕着我,三个女人三台戏,各立各的门户,各有各的调,京剧豫剧越剧,念不出统一的道白,唱不成一样的音律。我的糟透了的生活啊。

    流动着情思,我行走在城市明亮的大道上,眼光和往常一样寻寻觅觅如流萤飞走。所有漂亮的女人和女人漂亮的部位一个也没有被我放过。那些或外八、或内八、或秀小、或宽大、或绷起脚面、或凸突脚踝、或薄如《文学》杂志、或厚如《唐宋八大家辞典》、或窄如柳叶、或长如矛枪、或透过丝袜露出蚯蚓游动般的筋脉的脚和脚上各式各样的鞋。那些紧包着健美裤的或长、或短、或粗、或细、或臃累着小腿肌rou、或隆升着膝骨关节、或坠吊着虚浮的股rou、或显示着青春弹性的女人的腿。当然还有或肥、或瘦、或圆、或尖的屁股;或细、或壮、或柔软灵活、或僵硬板直的腰肢,或扁平、或丰满、或优雅如两丘秀冢、或肿胀如两口面袋、或静美如两枚铁饼、或狰狞如两颗人头的女人的胸乳。以及那些娉婷苗条的rou躯,那些脂肪丰厚的身体。只可惜,我没有时间浏览她们的风流面皮。男人欣赏女人总是从下往上看。等我观了脚、赏了腿、看了腰、迷恋于各色胸脯,突然想到平肩或溜肩之上也许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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