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佑往事_十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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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第2/3页)

月色吸引住,看着一窗一地的银辉,没有交谈。

    后来叶朝枫开口说:“我明天要回去了,公司有个会议需要我主持。”

    展昭望着月色,没有出声。

    叶朝枫从背后拥住他,埋在颈项里“你现在好不容易是我的了,却带不走,怎么办?”

    展昭依旧没有出声。

    叶朝枫有些气恼,含住他的耳垂轻咬了一下。怀中的身子一个哆嗦,终于转了过来。

    “我在跟你说话。”

    “是,叶老师。”

    气绝。

    展昭却笑了“你少做无用功,我暂时不会动的。”

    叶朝枫安静下来,深深凝视他半晌,说:“你之前问我那些年过得快不快乐。我说如果有你,会快乐的。现在我有你了,所以我很快乐。你呢?”

    展昭低垂着视线,背光下面孔一片模糊。而叶朝枫则等待着他的回答,无比耐心地等待着。

    在寂静到达最顶点的时候,展昭终于伸手回抱住叶朝枫,微微用力,两人姿势一换,转眼间换他压在上方。

    叶朝枫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露出一个满意地蛊惑人心的笑容。展昭一言不发地俯身吻了下来。

    次日展昭醒来,床上已经没有了人。已经习惯早上醒来身边温热的身躯依偎着,忽然有点失落。习惯果真是件可怕的事。

    走下楼,叶朝枫已经穿戴得当,把牛奶和三文治端出厨房。

    “快过来吧,趁热吃了。”说完坐下,一手牛奶,一手体育日报。这个架势,俨然把这里已经当成自己家了。

    一顿饭吃得很安静。等到收拾了盘子,外面响起了两声车喇叭声音。叶朝枫抬起头“接我的人来了。”

    展昭擦干手,说:“我送你出去。”

    两人走到门口,展昭取下大衣,交到叶朝枫手上。叶朝枫接过衣服时突然握住了他的手,使劲地握了一下,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摩挲着。

    “回头给你打电话。”

    没有回音。

    不在乎地笑笑,拉开门走出去。

    司机和车都在门口十多米处,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此刻这么早,地上的雪却已经被踩得一片凌乱。展昭皱起了眉头,同叶朝枫对视一眼,两人都察觉出了一点不寻常。

    庭院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守侯在外的记者突然从各个角落里跳了出来,抓紧这瞬间猛按下了快门。叶朝枫反射性地当即反手把展昭往里推,挡在了他的面前。围上来的记者越来越多,各式各样的问题雨点一样砸下来,闪光灯几乎快把人眼刺瞎。

    请问是否真如传言一样两位是旧识?

    请问展昭是否为辽新这次案子提供了便利?

    耶律先生是不是早就布好局同展昭连手做戏?

    两位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同时离婚?

    展昭慢慢从慌乱惊愕中回过神来。叶朝枫还一直挡在他前面,但是他却挡不住刀子般锋利的问题。叶朝枫那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立刻冲了过来,推着人群,手了手把记者拦开。

    记者反而sao动得更加厉害,纷纷大声叫喊着提问,保镖势力单薄,已经有点拦不住的架势。推搡之下,终于有个小个子男人突破了防线,从保镖手下钻了出来,举着录音笔向叶朝枫直冲过去。

    变故就发生在那一瞬间,那名男子明显带着凶残的咆哮声大振:“耶律晁锋——”手中的录音笔端对准叶朝枫。

    展昭只感觉心肺脾肝在那一刻全都猛地往上提了一把,反射性地一把将叶朝枫扯到一边,自己迎面对上了那个人。录音笔在那瞬间喷出火花,一声爆豆声伴随着一股巨大的冲力,展昭感觉到胸口一震,然后叶朝枫从旁接住了他下坠的身子,反身将他压在身下护住。

    紧接着又有几声枪响,子弹打在门上和地上,碎雪飞溅起来。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几个保镖飞身将那个人扑倒。

    叶朝枫在混乱中微微起身,感觉到手掌一片温暖濡湿。展昭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闭着眼睛,面容竟然十分平静。只是胸口浅灰色的的西装浸透一片深赭色,逐渐扩大。

    “叶哥…”属下诚惶诚恐不知如何是好。

    “打电话去国际医院。”叶朝枫的声音没有起伏。

    属下打了个哆嗦:“您有没有…”

    “去——”

    属下立刻掏出手机。

    个别记者们尚且镇定,立刻抓紧机会狂按快门,脑子里甚至已经计划好了明日的头版标题“大宋检察官飞身为辽商人挡子弹”

    面色铁青的叶朝枫同司机将展昭抱上车,车门紧接着砰地合上,车急速驶上车行道,眨眼就融入漂流之中。

    展昭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曾想过自己说不定会真的翘掉。他所设想过的最轰动伟大的死亡也不过是因工殉职什么的,他的头像会悬挂在一片花海之上,受众人瞻仰。而如今这个为人挡子弹着实不在他计划内。

    当时那刻为什么要向前跨一步呢?他相信那仅仅只是潜意识下的动作。甚至像白玉堂说的那样:高尚情cao下的习惯性自我牺牲。

    他梦到了去世多年的父亲。这并不意外,一早听说人在生命垂危之时多半会梦间去世的亲友,或许是这一刻人的灵魂正介于阴阳间交界之处,悬浮在一片虚无之上。

    梦里的父亲很年轻,几乎像是他自己老了几岁的样子。没有说话,只是温和地注视着他。他想,既然父亲没有要带他走,那他大概一时还死不了。

    混沌之中似乎听到了母亲的啜泣声,揪心般地疼痛。似乎还有人在争执不休,夹杂着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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