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海屠龙_第十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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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第6/8页)

?”

    黎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秋波更为讶异,问道:“那么是什么意思?”

    黎平道:“我是从武功上立论的,假如他是你的丈夫,则你与我不共戴天之仇,当然肯与我以死相拼,不借同归于尽了。”

    林秋波这才略为明白,道:“原来如此,但你未免自视太高了,我相信能取你性命。”

    黎平摇摇头,悍然道:“你不行,要知你的武功虽然高明得很,就算比我略胜一筹吧,可是我仍然具有凶猛反击之力。也就是说,你若是定要杀死我,那么你自家须得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行,既然秦三错不是你的丈夫,你岂肯作此牺牲?”

    他的分析,人情入理,林秋波听了,一时想不出拿什么话反驳他。

    不过她那经过修练的心灵中,却隐隐感到不对,也就是说,此人所言,其实有漏洞,并非当真是理由充分。

    她一面想,一面查看地形,但见在黎平右方就有一道窗户,他大可以从窗口逃走,而不必与自己作殊死之斗。

    那么他为何不走?难道如此的义气,定要营救重伤的尉迟旭么?

    答案当然“不是”两个字,林秋波凝眸寻思,但觉其中大有蹊跷。

    她再转眼向床上望去,只听黎平道:“你不必看了,他已经死啦!”

    林秋波道:“你怎能如此断言?”

    黎平道:“因为当我查看之时,他曾经动弹,是以我才马上下手杀他。”

    他冷笑一声,又道:“我在江湖上走动了不少时候,这一点决计不会走眼。”

    林秋波道:“那可说不定。”

    黎平道:“你信不信都没关系…”

    他开始向窗边移去,林秋波则走向床铺,双方距离,因而缩短了许多。

    黎平马上改变方向,改朝门口那边移去,他移动之际,一直保持面对林秋波。

    林秋波看得清楚,当此之时,她已觉得没有验看的必要了。所以她一直注意着黎平的一举一动。

    他那种审慎戒俱的情形,落在林秋波眼中,忽然悟出其故。

    敢情黎平怕的是被她从前后追上,这是由于她的轻功,的确是当世无匹,是以如果被她从背后追上那就很不容易摆脱了。

    她一想通这一点,跟着就联想到黎平之所以不敢逃走,也正是为了这个缘故。所以他预先宣布,如若拼斗,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这话有真有假,真的部份是他既不逃走,那就只好作困兽之斗了。

    假的是两败俱伤这一点,因为他必须真有那么高的功力,才办得到。

    林秋波忖道:“此人也许一共只练了那么三两记绝招,若非持久之战,很难估计得出他的真正造诣…”

    这个念头闪过她心头,马上付诸行动。

    但见她宛如一阵轻风似的,一下子就追到他身前。

    手中金剪,迎面戳去。

    她忽然出手,实在大出黎平意料之外,可是这刻他已无暇说话,只好挥弓应战。

    林秋波施展出独步天下的轻功,身在半空中,绕敌施攻,好像天生就能浮在空气中似的,身法灵妙绝伦。

    黎平凶猛劈扫,手法诡奇恶毒。他一连反击了十四五招之多,方圆丈许之内,但见弓影如山,风声劲急刺耳。

    可是林秋波乍进乍退,身形忽浮忽沉中,使黎平又感到无可着力的痛苦。

    这两名武林高手,在这个房间之内,纵窜追逐,兔起鹊落的战斗起来,不久,已缠战了四十招以上。

    林秋波虽然仍然进退不定,但越来越见得攻多守少。

    敢情那黎平的奇绝弓法,当真只有那么几下,经过他反复施展,林秋波已经认出了来龙去脉。

    黎平面上的神情和动作,都现出一种狼狈和气馁的样子。同时口中也不时发出低低咆哮声。

    林秋波的金剪,一直不曾与对方硬拼过一招。要知一则此是她最拿手的把戏,在她的招式手法中,完全是以蹈空凌虚为主,本来就少有硬拼的招式。二则她推测对方的长弓,除弓背是坚韧之质料外,弓弦则富于弹性,也一定不怕刀剑砍劈。如若有人贸然用刀剑砍劈,企图砍断弓弦,那一定中计落败无疑。

    因此林秋波一直施展出她自己擅长的空灵手法,配合她的绝世轻功,使黎平摆脱不掉那种有力难展的感觉。

    现下她已大致摸清对方的奇诡手法,逐步展开反攻。

    在这间不甚宽大的房间内,她的轻功身法,尤其显示惊世骇俗的威力。

    但见黎平已渐渐迫得退向角落,由于地形的阻碍,他的长弓,已大受束缚,不能挥洒自如了。

    林秋波斗然间一剪敲中敌弓,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黎平但感对方剪上,传来一股强大刚猛的劲道,使他站不住脚,连退两步。

    此是他们激斗数十招以来,第一招硬拼上。

    黎平本来渴求硬拼的机会,但这一记来得太过突然,使他不但不能利用,反而被冲退了两步。

    他登时大惊失色,因为现在他已处身于墙角,两边的墙壁,使他的长弓根本不能左右挥扫,只能直戳。

    林秋波守住适当的位置,只要黎平发出招数,她大概就可以利用墙角对黎平的妨碍而生出的空隙、闪电般欺近黎平身边,予以致命一击。

    黎平持弓直指对方,凶睛怒突,形状甚是可怕。

    林秋波的样子,和平时与人谈笑时,没有一点分别。

    看起来还是那么安恬平和,散发出一股宁静的美态。

    她道:“黎平,你还不服输么?”

    黎平道:“服输便又如何?”

    林秋波道:“如若服输,立刻丢下长弓,听凭我发落。”

    黎平道:“问题就是你将如何发落我?”

    林秋波道:“这是我的事,你无须知道。”

    黎平狞笑道:“但性命是我的,我岂能不问?”

    林秋波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必多谈。”

    黎平道:“我可没有找你讲和。”

    琳秋波道:“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我。”

    黎平却不肯就此放弃了求和的机会;他口中尽管如此说得很强硬,可是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岂肯轻易失去?

    他道:“我承认你的武功,十分高妙,无怪你享名武林,号称高手,但纵然如此,你仍然不易杀死我。”

    林秋波道:“这是我的问题,我相信可以解决。”

    黎平道:“你定须付出惨重的代价,方能取得我性命,这话只不知你信不信?”

    林秋波道:“就算果真如此,我也许愿意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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