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海屠龙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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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7/9页)

看了众人一眼,又道:“可有那一个自知受不了的,不妨先讲出来。”

    偌大的刑室中,鸦雀无声。

    要知道这十二神机高手,无一不是曾经苦心孤诣,吃了不少苦头,方始捱到如今的地位。

    就拿这入营后的几个月严酷训练,就不是常人所能忍受得了的。因此,谁肯轻易放弃,自甘恢复没没无闻的旧况。

    除了这舍不得的心理之外,还有就是他们莫不打心底承认的话,确属实情。因为他们的职责,显然是对外对内,都负有极大的责任,树敌之多,可以想见。如果不受过熬刑训练,焉能当选?

    毒剑袁倚微微一笑道:“很好,既然大家都有这等决心,此项训练便开始啦!”

    他环顾室中一眼,又道:“你们先细心查看一下,瞧瞧这间刑室中,那一种最厉害难熬?”

    大家都转眼查看,对于普通的一些老虎凳、夹板、站笼、苔藤、钢丝刷,烙具以及吊环灌水壶等刑具,他们都用不着注意。

    只一味向那些从未见过的刑具,着意琢磨揣测。

    他们越看得明白,心中就越发泛起了恐怖之感。

    因为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发现自己最畏惧的毒刑。

    换言之,有些人最怕剥皮之惨,一看见盛满水银的器皿,就不禁骇得浑身发抖起来。

    这等剥皮之法,说来倒也容易,只须把头皮划个十字,把水银灌入。

    这一股水银,马上沿着皮肤内层里面下坠,硬是能把一个人的全身皮肤,全部剥掉。

    有些人害怕针刺之苦,因此,当他见到钢铁铸成的空心人像,打开后,里面恰好让整个人塞满。

    行刑时只不过把人塞入,把人像关起,好像把竖起的箱子的盖关上一般,里面的钉刺就完全插入受刑人的身上。

    这种毒刑,厉害之处在于可使人数日不死,而全身被刺伤之处,剧痛不已。任何人也得哀号多日,方始毙命。

    此外,当然还有许多古里古怪的毒刑,而尽管这些人的感觉各有不同,可是没有一个人首先说话。

    徐少龙道:“请问袁先生,您要我们讲真话?抑是假话?”

    袁倚白眼一瞪,道:“当然是真话。”

    徐少龙道:“目下在场之人大多,也许大家都会有不好意思之感。”

    袁倚点点头道:“这话甚是、必须逐个分开,予以个别询问才行。”

    他停歇一下,才道:“现在我先讲授毒刑之道的精义。这行学问,实是深奥无比,举凡人的类型,天赋,心理状态,年龄性别,以及出身经历等,无不与用刑有着极密切的关系。”

    他让大家考虑这些话的涵义,过了一阵,才命徐少龙打开墙角一具木橱,取出一叠刊刻得甚是精致的书籍,分每个人一本。

    大家接过一瞧,但见封面是个裸体女人,两手伸张,缚在一具十字形的架上,头发披垂,遮掩了一部份身体。

    这具裸体上,有三四道鞭痕,一条鞭子,作扬起之势,只有一只粗大的手,握住鞭柄,不见其人。

    此画异常逼真生动,而那个女人的面貌,也描绘得极为美丽,神情宛如活人,负痛的汗珠,似乎要滴下来。

    在旁印着书名,那是“刑术”两个字,颜色血红,予人以惨酷之感。下署“证道人袁倚撰”等字样。

    大家都晓得这是毒剑的著作,由于封面上的刺激画面,使得每个人无不急于翻阅内容。

    徐少龙看见“证道人”的名号,心头为之一震,忖道:“原来是他。”

    他转念之时,可就忘了去翻阅这本“刑术”

    身边的人忽然发出呻吟声,使他惊讶之极,转眼瞧去。但见人人吱牙裂嘴,一派剧痛难当的神情。

    徐少龙虽然一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晓得不可与别人完全不同,当即装出咬紧牙关之状,同时以内力迫出少许汗珠,浮现在鬓额之间。

    袁琦纵目四瞧,见了众人形状,登时发出一阵得意的狰狞残酷笑声,不问可知他与众人的痛苦必有关联。

    所有的目光都向他望去,这时除了三个人之外,无不呻吟之声大作,手中的书本,纷纷掉地。

    徐少龙自然是没有发声的一人,而他可不曾漏了注意其余的两个,一是赤旗分舵高手余心照。

    一是黄旗分舵的丁伯川。

    在这三个人当中,徐余二人,在五旗帮中早有名声,而丁伯川,则是较弱群中的一个。

    所以他居然能比其他两三个好手,如陵扬、张行易。

    黄南浦等都高明,能忍痛不出声,实在令人意外。

    毒剑袁琦当然把这些情形都观察在眼中了,他亲自端了一盆冷水,从怀中取出一些药未,洒落水中。

    他道:“这是止痛药水,可是在痛止之前,必须更剧烈的痛一下。如果不用这止痛药,则再过半个时辰,也能自动痊愈。”

    他的话声清晰有力地传人众人耳中,虽然大家都痛苦得发昏,哼声四起,却仍能听个一字不漏。

    这些人个个在江湖上混过不短时间,无不精灵机智过人。一听之下,已明白袁倚说的“加倍剧痛一下”乃是把“长痛”化为“短痛”的意思。

    本来长痛不如短痛,乃是每一个理智之人都认为很对,而且应当去做的。然而眼下情形略有不同,那就是他们现在已经是痛得连尿也几乎忍不住了,如果来一下加倍剧痛,谁受得了?

    徐少龙在众人都未有动静以前,首先上前,丢下书籍,双手迅即浸在水中。

    所有的人都望着他的表情,只见他双眉用力皱了一下,便默然不语的缩回双手,退后数步。

    徐少龙自知此举万分冒险,因为第一宗他根本不痛,因此浸在水中,应当会增加痛苦到何等地步,全不知道。

    其次,他认为袁琦的话没有道理,一个人如果痛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则如何还能增加痛苦的程度?

    所以他决定先发制人,首先上前,浸了手之后,故意没有什么表情,反而用疑惑的目光望住袁琦。

    袁倚突然不再扳起面孔,还向他眨眨眼睛,微微一笑。这时徐少龙也只好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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