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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野蒿园雨 (第3/6页)

寂。一回头,所长那顾长的身影在二十米前仁立着。于是,迪子碎步跑了回去。

    “我,是个不中用的女人吧。”

    “不,没有那回事。”

    所长的温和的语气,反而引发了迪子的悲哀。

    “我陪你一起走吧。”

    所长朝幽暗的围墙前端望着,稍稍想了一下,便开始缓缓地走去。

    星期一和星期二,阿久津休息。星期三早晨,他来到输血中心。加上星期天,整整有三天时间,迪子没有见到过阿久津。三天没有碰到,从阿久津四月份去东京参加学会以来,还是头一次。

    迪子望着阿久津,象看着一件稀罕物。阿久津照例掩饰着上班迟到的尴尬,向大家打量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们早!”

    “您早。”迪子也和着大家轻声说道。

    也许心情关系,阿久津稍显憔悴。

    “听说夫人的身体不好,现在怎么样了?”

    富子代表大家问道。

    “开始时还以为是感冒,后来成了肺炎。”

    “住院了吗?”

    “待在家里,家里有孩子,休息不好,所以我让她使进了国立医院。”

    “这么说来,很严重吧?”

    “住一个星期十来天就能出院,令大家担忧了。工作没有什么变化吗?”

    “没什么特别的事,不过…”

    宫子朝迪子瞥了一眼,好像在说,你怎么样?迪子装作没有看见,缄然不语。

    “那么,我去忙了。”

    阿久津点点头,消失在里面的研究室里。

    迪子又一个人来到化验台前。

    这三天里要说变化,也并非没有。在做配血试验时,出现了一个估计是B型亚型的血液,不用抗体化验就无法确定,兴许是亚型的新种类。后来在采血车送来的血液里有一个血球溶解了。究竟是血液特殊,还是搬运上有失误?一无所知。这些都必须向阿久津报告,让他马上查明原因。

    但是,对迪子来说,现在这些事并不太重要。说实话,说不说都可以。相比之下,这几天穿透迪子内心里的风暴,要远远猛烈得多。

    星期六的夜晚,和阿久津分手盾,她受到了圭次激烈的追逼。

    当然,迪子殊死地进行了抵抗。但在眼看就要拥入圭次的怀里的一瞬间里,迪子既想为阿久津守住贞洁,同时又忽然想顺从他。她曾产生了一种泄愤的心情,想向说了个谎话便急急赶回妻子身边的阿久津复仇。

    星期一,她和所长吃完晚饭后,要求所长陪她一起走走。后来回想起来,也令她万分愧作。若在平时,迪子决做不出那样的事。

    迪子这几天的行动,实在是不可思议的。

    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现在见到阿久津,迪子才渐渐地明白星期六到昨天自己内心失落的原因。

    因为阿久津请假在护理着夫人。

    无疑,迪子内心里骤起狂澜,就是为此。

    在和圭次扭拧着时,在和所长散步着时、她的头脑里总装着阿久津的影子。和圭次争执、遭阿久津冷落、另觅所长,这些好像都是为了对阿久津的警告。

    至此,迪子总算放下心来。她虽然为头脑里总摆脱不了阿久津的影子而感委屈,但又为因此而能保持对阿久律的那份感情感到释然。

    午休时,配血试验的申请突然增加。下午,迪子忙得连喘息的时间也没有。

    从采血瓶取出血样,注入试管释稀。这一释稀作业,即便不看着吸管的刻度,凭捻动软管的感觉也能估测。因为繁忙,使迪子暂时能有幸埋头工作忘掉一切。

    下午三点,她稍作休息,正怔怔地望着窗外时,阿久津靠上前来。

    “今天活很多啊,要帮忙吗?”

    “我行。”

    但是,阿久津不容分说地动手排起试管来。

    在化验部,除了迪予以外,要说确实会做配血试验的人,就只有部长。别人也不是不会,但是否凝固,一碰到难以确定的血型,便总要来求教这两人中的一人。

    也许是为了弥补休假时的歉意,阿久津帮得很认真。

    开始时迪子还无视他,认为他是来讨好的,中途起开始作三言两语的交谈。两个人果然比一个人做得快。

    做第三份配血试验时,阿久津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今天,五点半。”

    迪子注视着试管,毫不理会。

    “行不行?我等着。”

    阿久津叮嘱道。迪子尽管对阿久津为照料夫人竟然休假两天颇感生气,但实际上一见面眷恋之情仍油然而起。

    而且,迪子觉得现在还有其他事情必须在两个人见面时告诉他。

    迪子到达花山餐厅时,比约定的五点半迟了十分钟。

    阿久津揉灭香烟,马上说道:

    “好像很久没有见面啊。”

    “是吗?”

    迪子不置可否地答道,向走上前来的服务员要了一杯咖啡。

    “还在不高兴?”

    “没有。”

    她为见面感到兴奋,但关键时又装作一副冷漠的表情。

    “为了妻子,这三天里倒霉透了。”

    “不是三天,是四天吧。”

    “四天?”

    “不是从星期六就开始的?”

    “星期六和你见过面…”

    “以后就慌里慌张地回家了!”

    阿久津脸上露出窘迫的神情。

    “那天夜里,我见到圭次了。”

    “在哪里?”

    “在京都的旅馆里,我们还一起喝酒了呀。夫人发高烧,你傍晚急急忙忙地赶回家护理,他都告诉我了。”

    阿久津撅着嘴唇,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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