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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野蒿园谋 (第9/11页)
啦,到了我这把年龄,能记住就很不容易了。” “这八景中,在这附近的有吗?” “今天能从这里看见的,也就是獭田的夕阳吧。” “这在最近也越来越难以看清了。也许还是名神大津的高速公路口那里看见的夕阳好。” 阿久津抢着答道。迪子为夫人在交谈中插不上嘴而感到很快活。 “那么,从现在起,给部长的八景加上大津的夕阳,怎么样?” “算是新八景吧。” “不,这是新的,旧近江八景是以前关白、近卫他们那些人选择的,还有三井晚钟,石山秋月等,全部收全了呢!” “还有什么?” “算了,到这里为止吧。” 也许发现夫人缄然不语,阿久津一副很正经的表情。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五人离开了餐厅。 “这次我们坐在前面,阿圭坐在后面,年轻人还是和年轻人坐在一起吧。” 夫人打开车门,自己坐在前面的助手座上。 “对不起。” 青年轻轻地说道,坐在迪子的边上。 汽车上了桥,须夷便到大桥的最高处停下。从那里可以一览琵琶湖南北两侧的景色。以桥为界,南边叫湖南,北边叫湖北。湖南因为人口密集,湖水混浊,北边还残留着琵琶湖古时候那幽静的面影。 “照张相吧。” 夫人拿出照相机。以宏伟的桥衔为背景,迪子和弓子站在中间,阿久律和青年站在左右两边。拍完一张后,迪子说道: “下一张我来替你们拍。” “你们都去站好吧。” 阿久津换下夫人架好照相机。这是无论谁都会摆弄的EE相机。 “夫人,您请站中间。” “哎,有泽君,你请站在中间。” “行了,我站在边上看得更清楚。” “这…”“哎,怎么站都可以,快站好!”迪子硬是把夫人推到中间。因为还有女儿弓子,所以正确地讲不是三个人,但迪子想起一种迷信,说三人合影的照片中,站在中间的人早死。 “呢,下面部长和夫人两人合影一张吧。” 照完相,迪子马上跑上前来。 “美男子和美女子,天生的一对啊。” “别嘲笑了,我们已经是老头子和老太婆了。” “最近你们两个人还没有在一起照过相吧。” “是啊,已经好几年没有照了。” “我要拍了,快站好。” “那么,我们去站着吧。” 夫人很有兴致地望着阿久津。 “行了,胶卷快没有了。” “部长,您难为情了吗?你们以前常常两人在一起照吧。” “承你的美意,你替我们照一张吧。” “爸爸和mama,是自由恋爱结婚的呀。” “弓子!” 夫人申斥道。迪子毫不介意地把阿久津向桥杵推去。 “喂,别恶作剧!” “不是恶作剧啊。” 迪子推着,用力抓住阿久律的手肘。 在初夏的阳光下,阿久津和夫人并肩站立着,夫人拿着白色的手提包,微微斜对着照相机,但阿久津却表情窘迫地把目光移开了。 “部长,再向夫人靠一靠,放松些。” 阿久津一动不动,于是夫人向他靠拢。 从取景器中窥见的两个人,确是一对颇般配的夫妇。 迪子一边自己挑唆着,一边为自己干这样的事而感到生“我拍啦。” 迪子说着,不露声色地移动着取景器,夫人的脸在取景器的中心线条时,迪子按了快门。 “谢谢了。” “你们很会照相。” “接着你们两个人,怎么样?” 夫人望着迪子和青年。 “不行,我们…” “阿圭,别怕羞啊。” “他说不行,所以不要强逼啊。” 阿久津责备道。夫人还是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女人的心眼儿为什么这么坏?包括她名己。迪子忽然感到可怕。 五人又坐上汽车渡过大桥。从那里穿过守山,从栗东的高速公路开进名神。 途中不时地停车休息,到大津的高速公路时,已是下午三点半。虽然夕暮已经降临,但可以眺望和大桥一带风格截然不同的湖景。 一行人在大津的高速公路出入口处小歇,穿过山科返回京都时,时间刚过四点。 “接下来怎么样?” 到五条大街的岔道时,阿久津问道。 “吃晚饭还早了些,在哪里吃呢?” 夫人打量着四周。 “我要告辞了。” “呃?怎么了?” “还要让您们请客…” “那有什么关系?” 不知为何,迪子感到深深的疲乏。一直坐在车上,身体不会感到劳累,所以她的疲乏是精神性的。一边欺骗着夫人,让阿久津感到难堪,一边实际上她自己也在受着伤害。 “真的,随便吃一些,怎么样?” “谢谢你们的好意。” “不好办啊。” 夫人望着阿久津。她还牵挂着弟弟的亲事。 “非要先回家吗?” 阿久津替夫人问道。 “也不是,不过…” “那么,我们在这里分手吧。以后任凭两个年轻人了。” “有泽君,这样好吗?” “呃…”青年暂且不说,若能和阿久津夫妇分手,迪子求之不得。 “那么,按你们说的地方下车吧。在哪里下车?” “我不太熟悉…” 青年望着迪子求援。 “那么,在花山餐厅。” “花山…” 阿久津讷讷地喃语道。为什么说出这个名字?突然之间,连迪子自己也不明白。只是她不能自控地想一切都要拂逆阿久津的意思行动。 “是输血中心附近面临御池大街的地方。” “你,知道的?” “嗯…”阿久津低声回答。 “是一家小餐厅,好吗?” 迪子问青年。 “我没有关系。” 又在伤害阿久津。不行!迪子这么想着,望着他那在夕阳下的背影。 从那里到设有花山餐厅的大楼,一路上四人都没有讲话。到大津的高速公路时一路欢闹的弓于,此刻也倚靠在夫人的身上睡着了。 混蚀的疲顿,在车内沉沉地滞积着。 十几分钟后,汽车到达花山餐厅的门前。 “我在这里告辞了。” 迪子下了车,青年跟着走下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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