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蒿园_08秋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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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秋寒 (第5/7页)



    “那么现在…”

    “还不要紧…”

    “要救醒她呀!”

    “她睡着了,但医生说还不知道…”

    迪子伏下眼脸,站在那里呆呆地楞了片刻。事情为什么会那样?因为粹不及防,迪子还来不及考虑它的原因。

    “昨夜圭次去医院,好像讲了我们的事。”

    “呃…”迪子不由哑然。

    “生病时本来意志就很脆弱,再听到那种事,估计受到了打击。”

    “圭次君全都讲了?”

    “看来是的。”

    为什么说那样的事?即使是姐弟,也有该说与不该说之分!迪子对圭次的幼稚生气了。

    “她虽然还不大相信,但她是个很要强的人,也许是实在受不了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天早晨,服药好象是昨夜很晚的时候。”

    “药…”

    “象是服了一百片糗米那制药。”

    “这…”迪子的声音已经变了调,她欲哭无泪。她并不讨厌谁。

    多嘴多舌的圭次,听说这事竟然自杀的夫人,到傍晚才来悄悄地告诉她的阿久津,还有焦头烂额的自己,她全都感到讨厌。那样的人际关系,她厌恶得简直想疯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

    “通知输血中心了吗?”

    “因为休息,所以我只对所长说了。”

    只要一想到这事苦被宫子和伸代她们知道会怎么样,迪子便不寒而栗。

    “讨厌啊…”迪子握着听筒,一副欲罢不能的模样。

    “明天我能出来。”

    “呃…”“明天傍晚见面,我再详细告诉你。”

    “夫人正在那样的时候…”

    “明天她也许能安静一些。”

    妻子图谋自杀,可是在第二天,却和引起她自杀的另一个女人见面,这样的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迪子头脑里一片混吨。

    “今夜你一直在医院里吗?”

    “大概是的。”

    “请多保重。”

    “不要对别人讲。”

    “当然,我不讲。”

    对别人怎么讲得出口!迪子在心里喃语道。

    “正因为事出有因,所以我只想和你联络。”

    “我明白了。”

    “那么,再见…”

    “再见。”

    迪子点点头,放下听筒。

    回到房间,秋季的一天已经投暮。秋雨依然渐惭沥沥地下个不停。

    迪子听着单调的雨声,又钻进床上。

    她一边想着必须有所盘算,一边却思绪纷乱,怎么也集中不起来,只是怔怔地注视着昏暗的天花扳。

    “jiejie,你怎么了?”

    亮子又回到房间,打开电灯。

    荧光灯豁然捻亮,迪子被投在那光亮里。

    “你在哭?”

    “没有…”

    迪子忙转过身去。

    没什么值得哭的,至少对迪子来说,不是那么悲伤的事。可是,眼泪却偏偏往外淌,究竟是因为惊恐失措?还是因为来不及调整自己的感情?

    “他说什么了?”

    “行了,你下去,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

    “嘿…”亮于夸大地皱着眉头,扮了个鬼脸。

    “那么,你一个人好好地苦恼一下。”

    亮子走后,迪子起身关掉电灯。现在的状态,最好是在黑暗处听着雨声渡过。

    迪子已经没有勇气和自信面对着光亮。

    尽管圭次告诉了夫人,但把夫人逼进自杀境地的根本原因在于迪子。迪子一边表面上和圭次相亲,交往得很好,一边实际上和阿久津维持着已经有两年之久的关系。

    淬然得知迪子在和丈夫、弟弟两人同时往来,夫人无疑受到了打击。和丈夫有默契,那是当然的,但却一无所知,这样的打击把夫人摧垮了。

    遭到背叛却还蒙在鼓里,受着丈夫和迪子的欺骗,这样的屈辱,对夫人来说,也许更感委屈。

    我,是个多么可恶的女人啊!

    房间里已经漆黑,迪子在黑暗中倾听着自己心脏的鼓观。

    一个女人能做出把另一个女人逼进死路的举止吗?那纵然是为了独占爱恋着的男人,竟然让人哀伤得想死吗?

    事到如今,夫人是死是活已经变得无关紧要,痛苦得想死,这样的经历是撼人的。

    听了圭次的诉说后,整个晚上,夫人在想着什么,怨恨着什么吧,也许在憎恨丈夫的行为,后悔自己的愚纯。

    然而,最后服药时,夫人满怀着憎恨和诅咒的,不正是我吗?

    “不!不!”

    迪子又摇着头。

    她想逃走,想从这样的男人和女人的泥沼中爬出来,回到纯洁无邪的少女时代。

    无论谁,都想得到真正的自由。

    迪子闭上眼睛这么祈祷着时,一股酸味又从胸腹往上涌。她想呕吐。四

    第二天,京都还是下着雨。

    雨不象昨夜的秋雨那样发出浙浙沥沥的雨声,而象细帘一样覆盖着京都的市街。

    迪子望着那雨帘,犹豫着,不知是不是要去输血中心。

    早晨醒来没有呕吐的欲念,但昨夜辗转不眠,整整一夜都在想着阿久津妻子的事,天亮时稍稍打了个腕儿,脑袋显得很沉重。

    “jiejie,你又请假了?”

    迪子穿着睡衣,正怔怔地望着窗外,亮子在背后问道。

    “jiejie,你近来好像很奇怪啊。”

    “怎么?”

    “嗯,有一些…”

    亮子意味深长地戛然而止,径自走下楼梯。迪子的身体变化,亮于也许已经模模糊糊地有所察觉。

    “走吧。”

    迪子自言自语地呢哺道,甩了甩沉沉的头站起身来。

    雨依然下着,下得不伦不类,撑伞不兔有些小题大作,但是不撑伞,头发和肩膀就会不知不觉地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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