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一奇_第十八章误坠千斤闸五岳一奇陷此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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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误坠千斤闸五岳一奇陷此山 (第5/10页)

一身杀孽,和慕白相差无几,但是未来结局,未尽相同,不能不作惕励。”

    北岳秀士和须少蓝姑娘为之默然。

    三人缓然齐步,慢慢向生花谷内走去,果然,生花谷依然百花争妍,绿叶如潮,与谷外相较,确是温暖如春,迥然两个世界。

    紫盖隐儒叹道:“生花谷地势极佳,北岳灵气,尽萃于期,如能终老此间,不闻世事,诚人间天上,平生之乐。只是…”

    说到此处,紫盖隐儒突然站住脚,向北岳秀士问道:“背上毒创如何?此刻但见你光彩焕发,神光内蕴,为何没有一点中毒模样?”

    北岳秀士笑道:“冰如明察秋毫,日前回春圣手逯雨田专程至此,一颗千年灵芝丹药,不仅去毒生肌,更增益不少内力,说到此处,我想到方才冰如说道:终老此间,不闻世事,只怕目前我没有此等清福,遁迹于山林之间。”

    紫盖隐儒闻言忽然停下脚步,望着北岳秀土说道:“雪峰!饶人一步后福无穷,一梭之仇,并不像伤及父母,而不共戴天,你难道还要为了这一梭之恨,再出山林,搅人是非么?”

    北岳秀士微微一笑说道:“冰如!你不是说要到如椽岩,能得一杯热茶,一炉炭火么?此事回头再说吧。”

    三个人在生花谷内分花拂叶,飘然直奔如椽岩,沿径登临石屋,须少蓝早就忙着沏好两杯香茗,摆在面前,至于炉火,在温暖如春的石室之内,那是多余的,何况紫盖隐儒本来就是一句戏言?

    北岳秀士坐在一旁,正颜说道:“一梭之仇,自然犯不着牺牲宁静岁月,换取一时报复的快感,但是受人之惠若不清偿,终天难安。”

    紫盖隐儒点点头说道:“是了!我忘记理当酬报的人情,宇内二书生,无端受惠于人,自然这不是虚名的问题,论情论理,都应该如此,雪峰!你所指的是祁灵这孩子,是么?”

    北岳秀士叹了一口气,说道:“长江后狼催前狼,后生可畏,斯言不谬,祁灵这孩子确是灵珑心窍,且又古道热肠,冰如!我们这次破镜…”

    紫盖隐儒不由脸上微微一红,顿时拦住不让说出“重圆”两个字,接口说道:“祁灵只可惜一点,胆比天大,太过机灵,如此只怕容易轻蹈危险,如果我猜测得有几分道理,就在我启程北上恒山之日,他已经是寻找万巧剑客鲁半班的下落去了。”

    这“万巧剑客鲁半班”几个字,乍一出口,北岳秀士为之一震,当时喃喃地说了一句:

    “万巧剑客鲁半班…”

    紫盖隐儒不由惊讶地说道:“雪峰!受制十余年,沉冤莫白,难道你还不知道是万巧剑客鲁半班所为么?”

    北岳秀土欲拦阻时,已是无奈,只有苦笑地点点头,说道:“若不是日前回春圣手逯雨田,来到北岳恒山,详细地说明此间经过,我何尝知道鲁半班其人?”

    言犹未了,忽然须少蓝姑娘扑上前,哭道:“师父!你为何一直瞒着蓝儿,不让知晓,难道你不让蓝儿能有手刃亲仇之日,永远让蓝儿去世母亲,沉冤九泉么?”紫盖隐儒顿时一惊,随即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方才我说过,天嫉奇才,多遭磨折,想不到蓝儿和慕白,不仅同一命运,而其仇家更是同为一人,你道是冥冥之中,是预有安排的么?”

    说着又转头向北岳秀士说道:“是雪峰有意隐瞒,不让蓝儿知道的么?”

    北岳秀士长叹一口气说道:“十余年来,我虽然不断寻找当年赐我一梭之人,报复一梭之仇事小,蓝儿一身不共戴天之恨,自然不容沉没,而使存殁难安,但是,一旦回春圣手逯雨田告诉一切之后,我又决定不让蓝儿知道内情。”

    须少蓝姑娘哭着抬起头来,说道:“师父!你难道改变了初衷,不让蓝儿报仇雪恨了么?

    如此十余年恩师对蓝儿抚育教养之恩,又有何意义?”

    北岳秀士用手抚着须少蓝姑娘的双肩,扶她站立起来,含着苦笑说道:“蓝儿!你起来听为师的说给你听。”

    须少蓝姑娘满心委屈地站在一旁,望着北岳秀士,眼眶里含着晶莹欲滴的泪水。

    北岳秀士苦笑着向紫盖隐儒说道:“十余年岁月,都能悠悠忍耐而过,又何必计较于一时?”

    须少蓝姑娘翘着嘴说道:“师父!十余年岁月,是因为找不到仇人为谁,所以才忍耐而过。”

    北岳秀士略略带责备的口吻,说道:“当着师叔在此,你也敢如此放肆么?”

    紫盖隐儒微微笑了一笑,点点头说道:“蓝儿!你师父抚育你十余年,还不是为了你身有血海深仇,希望你能够亲手报得,以安令堂在天之灵,岂有知道仇人之后,反而不让你前去快意恩仇的道理?蓝儿!你说是么?”

    须少蓝姑娘含泪带怯地站在一旁,轻轻地说道:“蓝儿错了!”

    北岳秀士苦笑道:“蓝儿!你这番为亲报仇的心,为师自然深切了解,但是,你要知道,画虎不成的后果,如果不审慎从事,十余年的忍耐,废之一旦,岂非更是对不起你母亲于九泉之下么?”

    这一番话,更是说得须少蓝姑娘螓首低垂,珠泪暗滴。

    紫盖隐儒伸手牵着须少蓝姑娘,慈祥地说道:“蓝儿!你不必太过伤心,且听你师父说明用心,也好作你尔后立身处的教训。”

    这一种母性的慈祥,自然地流露,给予须少蓝姑娘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与安全,同样的一袭青衫,同样的举止潇洒,英俊倜傥,这种母性的流露,绝不是北岳秀士姚雪峰所可以偶一为之。

    须少蓝姑娘乖巧地依偎在紫盖隐儒的身旁,大眼睛流露着期待的神情,望着北岳秀士,默默地不作一声。

    北岳秀士眼望着这一幅动人的画幅,不觉脱口说道:“冰如!蓝儿会被你宠坏的!”

    紫盖隐儒不作可否的望着须少蓝姑娘笑了一笑,说道:“雪峰!你不告诉蓝儿有关于万巧剑客的事,除了怕画虎不成反类犬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打算么?”

    北岳秀士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极其沉重地说道:“此人谋我十余年前,挟制我十余年于兹,一直到日前,方才知道他是万巧剑客鲁半班,这等计谋之深,存心之阴毒,不仅我们自叹不如,就是衡诸当前武林,又有几人能与之抗衡?蓝儿若要莽然从事。岂非自寻烦恼么?”

    紫盖隐儒点点头,脸上露出颇以为然的颜色。

    北岳秀士接着说道:“据回春圣手逯雨田说,万巧剑客鲁半班不仅深具阴谋诡计,而且精通各种技艺。自此不难想到,他所居住之处,埋伏万般,毒器遍地,一枝无名毒梭已经使我负创十余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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