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风卷残红悠悠书盟 (第9/9页)

如果不去经常保持一个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的心态，稍微的那么得意忘形一段时间，迎来的一定是土崩瓦解和人生的终结，这个世界，做什么其实都很难的。

    萧博翰忘记了户外的寒冷，邹眉思考着，但警觉的他还是听到了身后轻微的脚步声，他攸的转过身来，看着暗月中一个身影缓缓走来。

    苏曼倩一直关心着萧博翰，见他还没有回来，怕他受凉，就拿起了萧博翰撑在衣架上的外套，走了出来，她适应着花园中的黑暗，远远寻找着萧博翰的身影。

    这时候，她还看到了远处那城市中的一片灯火，几乎象黑暗中的萤火虫一样，远处灯火在闪动，仿佛它们每一个都有自己独特的个性，这一切是无比美妙的。

    苏曼倩觉得它们简直象一条项链环绕着一个安全和坚强的整体，那就是临泉市，每个人都在欢乐的度过节日的夜晚。

    突然，一个声音在她身边响起：“它们真美，是吗？”

    她没有听见萧博翰靠近的脚步，但是这时，他的出现并没有使她感到吃惊﹒似乎她一直知道他会来到自己的身边。

    “是的，非常美。”她“美得令人难以相信是真的。”

    “但它们确实是真的。”他“每一个灯光代表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或者一个孩子；代表一个家庭，一个人在工作，在奋斗，在挣扎，企图到达某个地方；代表着一个人在恋爱，在生活，在死亡。每个灯光都具有重大的意义，而且它们全是属于临泉市的。”

    苏曼倩没有转身去看他，她不加思索地：“我没有想到你竟能有这样的见解。”

    “难道我那么象蠢材吗？”他“或者是因为你觉得处在我们这样地位的男人，除了金钱，对任何别的事都不会有感情。”

    “我没有那样讲。”她。

    “没有，或者很多人会那样想的。”

    “不，我没有这样想。”苏曼倩否认“我想到的是这些灯火，而你却用言语把我所想的全都了出来。我还不够聪明，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

    “用言语出你的想法。是那样吗？””他温和地。

    “对，是那样。”苏曼倩答道。

    “而你不希望我蹧蹋掉这片美景和这个时刻？”

    这是一个问题，停顿片刻后，她几乎是用耳语般的低声道：“不，请不要。”

    他们默默无语站在那里，苏曼倩似乎觉得站了很久。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想到在这个冬天里也能看到这样的画意，真的那灯火很美。”

    “美对我来是非常孤单的东西。”萧博翰：“我思想和别人一起分享，我希望知道别人所感觉的正是和我感觉的一样。否则，总有点不完美。我非常想，‘你也是这样感觉吗？’或者‘你也是这样想的吗？’有时没有人回答我，只有风和太阳，可是他们都是非常冷寞的伙伴。”

    “听你这么，你一定非常寂寞。”苏曼倩脱口道。

    萧博翰回答：“我有时寂寞得简直无法忍受。然而，我还得坚持下去，因为我知道寂寞决不会真正持续下去，总会有某件事、某个人来解脱它。那时候，我们会非常感激的，因为我们非常深切地体会到了寂寞和不寂寞的区别。”

    他的声音里有种语调告诉她，他是孤独的。

    她怀疑地问：“这就是为什么你打完电话并不进去的缘故？”

    “谢谢你来陪我。”萧博翰你在开发的回答道，

    苏曼倩：“我本来是给你送衣服的。”

    “谢谢你的好意。”

    她头一次转过脸去看他，天色很黑，但她还能看出他脸部的轮廓，深沉的眼睛。使她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向她微笑。

    “谢谢？”她询问：“不是你过我们不用这样客气吗？”

    萧博翰低头看着她，在她脸上搜寻着。这时她突然发觉月亮正在从云后面露出来，她的脸一定很清晰地朝着他，而他的脸仍在阴影里，她站在那里注视着他，试图看清他的脸，也想领悟自己内心某些奇怪的感情，这几乎是一种高昂的**，一种突如其来的紧张穿过她全身，她在期待仿佛她知道即将发生的事。

    萧博翰却低头小声：“你非常美！”

    他的声音如此低，他的话如此突然，使她喘不过气来，但她只能看着他，后来她仿佛想摆脱掉那使她着迷的魔力，把头掉了过去“你为什么要这样？”她听得出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我是在真话，你很美，我想不到有哪个姑娘能这么美。”

    “你见过许多姑娘？”苏曼倩想把话得轻松些，她仿佛觉得萧博翰更靠近了，他的手臂贴近了她靠在栏杆上的手臂。

    “苏曼倩，这名字对你很合适。”任雨泽没有回答她那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他出了她的名字，象是在呼唤，接着他又讲下去：“现在，”他继续强调“我们正处在无人地带，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正处在过去和未来之间？只有你和我——苏曼倩和萧博翰！”

    “过去和未来。”苏曼倩柔和地重复。

    “它们也会变成未来。”萧博翰温和地。

    苏曼倩：“你有没有想过，未来会带来什么吗？”

    萧博翰：“我想过，我很好奇。有时候，我也变得相信宿命论，天意不可违抗，而且它越来越近了，你感觉到了吗？”

    苏曼倩觉得一阵颤抖透过全身，究竟是恐惧还是狂喜，她不能肯定“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她轻声。

    “我想你知道。”他：“它越来越近了，我们就越是无法躲避，有的东西太重要了——命运和爱情，我们不能逃避它们。”

    “我们想逃避吗？”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问，她只知道他对她施加了魔力，他使她更加着迷了，使她越来越靠近了自己，她避不开他的声音，也避不开他就在她身边这一事实。

    “我不想逃避。”他答道。“但是你可能有不同的感觉。我知道无论如何我们是无法逃避的。这就是命运和爱情。”

    她觉得他的手触摸着了她的手，突然她感到一阵惊慌失措，可是太迟了，他的另一只手臂已经伸出，他紧紧地拥抱着她了，她犹豫不决地移动了一下，好象是想躲开，然而他的嘴唇已经吻着了她的嘴唇，他征服了她，吻着她的嘴唇不放，他的吻是那么狂热，使她慑服，使她困扰，她成了他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