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深似海_第17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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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第4/4页)

罐了!怎么要我去受那罪,我该你的?!”

    子萱陪着笑:“其实,皓珍人不错。要仔细多看看,也还是有好看的地方。”说得满座都笑了起来润生气得不得了:“是!庙里的小鬼多看看也就看习惯了!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皓珍那么好,我们俩换!你和她可是门当户对,又是你meimei的闺中密友,作嫂子顺理成章。”

    转脸又冲月儿说:“哎,月弟弟,别跟他了,我带你去欧洲,巴黎、伦顿、威尼斯,好玩的地方可多了。”

    月儿现在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幸福,有子萱在身边,又一下有了这么多朋友,大家都这么喜欢自己,快乐得有些傻傻的了。又变得不知道如何与人交谈了,只是乖乖巧巧的在那里腼腼腆腆地笑着。

    蒋峰挺却在一旁,又把他被抓伤了的手招摇了起来:“唼!你以为这位小少爷真是那么可心依人,你看看,他抓的!”

    席上许宗剑和月儿已是很熟了,这会儿也接着话头就指着月儿说:“要我看,你小子才真该好好打一顿了!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自己跑到上海来了。把我吓的!当下就对自己说:这叫我怎么跟子萱交待呀?他要我赔人,我拿什么赔呀?…拿我自己赔,他又不要。”

    大家笑作一团,蒋峰挺又在一边附和:“就是该打。”又象和宗剑商量的样子,指着子萱:“他肯定舍不得了,看来只有我们亲自动手了。”

    润生却正色道:“干什么?干什么?欺负人哪!有我在,谁敢欺负他!”又转头对月儿:“看看还是我维护你吧?人家要欺负你,”…冲子萱扬扬下巴…“他话都不说一句。”

    子萱却在一旁撇了撇嘴:“你有话就直说呗!干嘛这么旁敲侧击的激我。找我要人,还真要他啊?不就是想要兰丫头吗?只要你降得住她,我作哥哥的给你们作主。”刘书仪笑着道:“你作主?你要作得了主,还要我们这么多人,费这么大心?”

    大家也笑了。子萱干脆涎皮赖脸的说:“嗐,有没有人作主还不是一样,大不了,兰丫头自己再策划一次私奔就完了吗。”润生道:“还是向您请教,‘私奔专家’!北平跑了不过瘾,上海还要再跑一趟!”

    大家说说笑笑直玩到半夜,才各自回家。子萱和月儿就在这里住下,齐海钧让几个看房子的下人好生伺候着。

    预备他们稍微躲两天风头…怕秦家在车站、码头都有人堵…然后安排他们去苏州,那边是郭雨松的老家,郭雨松陪他们一起过去,找些熟悉的路子好安顿。送了大家回来,进了屋。子萱笑着说:“可算走了,…这帮子!”

    月儿说:“他们真好!还有兰薇!”子萱却说:“你不知道,兰儿也是为了自己。”“什么?”

    月儿不解。子萱就把那天兰薇在门口听见爸爸mama谈话,然后决定帮他们逃走,和他的朋友们商量办法,商量好了才通知了他的前前后后跟月儿说了。

    末了又说:“兰儿那么精明,又那么新潮,肯定要自己找对象的。别说你了,就真是个好的,只要是爹妈给找的,她也一定不愿意。”月儿却突然瞪大了眼睛,嚷了起来:“我哪里不好!?”

    子萱突然间也觉得自己说错了,正要收回,细想想这话又怎么说都不合适,就没说话却笑了起来。月儿见他笑更生气了,上来就打他“啊,现在觉得我不好了!我哪里不好!?说啊!”子萱一壁笑一壁抓月儿打过来的手,最后把他扯到了自己怀里,狠狠的亲了个够。最后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的好,兰丫头自然看不出来,别人都看不出来,只有我知道!”

    月儿撅着嘴,也不知是生气还是为了憋住情不自禁的笑容:“就知道天天怄人家!”子萱还搂着月儿,看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然后好象寻思了一下说:“其实…妈的主意也不错。大舅哥和妹夫…乱yin荡的!有点儿旧派香艳小说的味道。我倒觉得…我不一定做不出来。”

    月儿却一下子沉了脸色,一把把他推开来:“喔。难怪今天这么着急要把兰薇许出去!”“哎哎哎,我是说:如果你是妹夫的话!你别瞎会意啊!”“哼!那谁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姜润生是挺英俊的哈?!”“我为你受了这么多苦,你还信不过我?”“哼!”月儿别过头去不理他。突然好大一股力量把月儿卷进一个无边的包围中,他似乎想挣扎却又立刻放弃了。

    那包裹着他的是一个人,一个rou体,却也是他整个的世界。恍惚间,他感觉到了什么东西从脸颊上划过,他知道那是泪水。他也知道他为什么而哭,为了他失去的一切…除了这个拥围着他的男人,他已经一无所有。

    在过去这段日子里,他好象并不确实的明白自己的处境,一切还有些不切实的虚幻感似乎一切都是在梦中,他害怕突然会醒来,却又有一丝盼望,醒来了一切都恢复到自己熟悉的状态中,没有了期待,没有了激情,但也没有了恐惧,没有了伤痛。

    然而这一刻,一切都已确确实实的显露了出来。这个梦永远不会醒来了。生活中交织在一起的甜与苦,欢与痛,自己都不能再作为一个旁观者,而要一一去尝遍它们。

    他抛掉了生命中的过往和为他预定好的未来,就这样赤裸裸的跟着身边这个人走向一个未知的前程。他不后悔,也不害怕。可是想起那些他必须抛弃的过往,想起那些为他倾注所有安排一个安稳的生命的人们,他还是不禁潸然泪下。

    他为那个死去了的女性的自我哭泣着。却等待着新生的男性的自我…在阵痛中,从自己体内…再次分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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