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劫_第三十一章滕王阁之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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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滕王阁之会 (第1/6页)

    第三十一章 滕王阁之会

    暖春好过,严冬难挨,转眼约期已至。

    清明夜——

    南昌故郡,洪都新府,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提起滕王阁,很快地便联想到那才气纵横的王勃。

    王勃是唐时南昌人,字子安,是大诗人王绩的侄孙。

    他六岁便解诗文,构思无滞,词意英迈,是一个天才儿童,当时沛贤慕其名,纳为修撰,甚为爱重。

    唐时,那些个王公不重国事,偏好以斗鸡为戏,王勃看不入眼,著了“檄英王鸡”一文,讽刺时政。

    唐高宗那位浑皇上看了之后大怒,斥为“据此是构煽之渐”立即罢斥,不准入府。

    以后很久又补(虢)州参军,可是这一位才气纵横的文士,恃才傲物,乃为同僚所嫉,上元二年前往交址省父,于渡南海时,坠水而亡,年仅廿六岁。

    “滕王阁序”及“滕王阁”一诗,是他的生平杰作。

    关于王勃作“滕王阁序”有这么一段说法。

    滕王阁实造于唐之显庆四年,楼极高壮,有江西第一楼之誉。

    唐书,勃本传云:

    “初,道出钟陵,九月九日,都督阎伯屿大宴滕王高阁,宿命其婿作序以夸客,因出纸笔遍请,客莫敢当。

    王勃,不辞,都督怒,起更衣,遣吏伺其文辄报,再报,语益奇,乃矍然曰:‘天才也,请遂成文’,极欢罢。”

    王勃狂傲,可也碰上了个识货讲理的都督阎伯屿,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折服了阎伯屿。

    要是再碰上个不识货不讲理的官儿,后世怕看不到他那篇传诵千古,字字珠玑的“滕王阁序”了。

    王勃不但作了名传千古的“滕王阁序”还写了一首七言诗: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水空自流。

    天才妙成,脍炙人口。

    滕王阁在北兰寺前的章江岸上,临洪流,对长空,月明之夜,常有人携酒登阁,举杯对酌。

    但是,今夜,清明夜,这滕王阁大异往昔。

    清明时节常有雨,故而今夜满地泥泞,行路艰难。

    夜空,是泼墨般漆黑一片,而那静静地坐落在黝黑夜色里,章江岸旁的滕王高阁上,却是烛火高烧,光同白昼。

    由外内望,烛影摇曳,人影晃动,只是,除了那霏霏细雨,及波涛狼花的江水声,听不到任何一丝别的声息。

    而在那滕王阁背江的三两百丈处,每隔几步便站着一个身穿黑色油布劲装,腰佩长剑的汉子。

    而且任凭风吹雨打,他们站在那儿却是一动不动,简直就像那泥塑木雕的人像一般。

    戒备之森严,俨然帝王驾幸所至。

    静,一切都沉浸在寂静之中。

    子时刚到,蓦地里,-阵步履声由远而近。

    随着这阵步履声,夜色中现出一白九黑十条人影。

    那是日月盟的总盟主碧血丹心雪衣玉龙朱汉民,亲率总护法铁面巨灵西门楼及八大护法到了。

    两名腰佩长剑的黑衣汉子立刻躬下了身:“敝教主现在阁前迎候,总盟主请。”

    朱汉民含笑一句:“有劳了!”

    昂然举步行向那江边上的滕王阁。

    适时,那滕王阁下的泥泞地上,静静地站立着八个人影,八个人影两前六后,后面的是六名佩剑黑衣人。

    前面的两个,却是一老一少,老的,是那洞庭湖上的泛舟老者,年轻的,也正是那位黑衣少年。

    只是,今夜那黑衣少年脸上,多了块覆面黑纱。

    行近,朱汉民停步在一丈外。

    那位显然是灭清教主的黑衣少年立即拱起双手:“朱总盟主…”

    朱汉民还以一礼:“仇教主!”

    灭清教主道:“你我是互相久仰,始终未曾谋面!”

    朱汉民道:“朱汉民首先谢过教主沿途招待之情!”

    灭清教主仰天大笑:“些微薄意,何足挂齿,请!”

    侧身让路,举手肃客。

    朱汉民含笑说道:“敢请与教主并肩登阁。”

    灭清教主又一阵大笑,侧跨一步,与朱汉民并肩登阁,其余的,则鱼贯跟在他二人身后。

    登梯之际,灭清教主笑顾朱汉民:“怎未见老夫人及霍女侠两位?”

    朱汉民淡淡笑道:“福康安带领大内侍卫精锐来到南昌,为恐他们半途sao扰,坏了咱们的大事,所以家母及…”

    灭清教主截口笑道:“总盟主真是思虑周到,其实,仇某人忝为主人,怎敢让他们动我贵客分毫?早已有妥善安排了。”

    说话间,登上了滕王阁。

    朱汉民举目望去,只见阁中北向摆着一张方桌,紧靠朱栏,方桌上,儿臂般粗细供烛高烧,香烟袅袅,祭品陈列,异常之肃穆庄严。

    在那阁顶的横梁上,悬挂着一盏大灯,另外,方桌前东西两边,还摆着几张太师椅。

    除了这,未见别的,也未见其他人影。

    刚一进阁,灭清教主即道:“敢请与总盟主先遥祭先皇帝陵墓。”

    朱汉民忙道:“理所当然,请!”

    与灭清教主双双走到方桌之前。

    灭清教的那位军师,不等招呼便上前点香。

    行礼如仪,致祭之后,灭清教主肃客入座。

    他跟他那位军师坐在东边,六名佩剑黑衣人侍立身后。

    朱汉民则坐在西边,总护法与八大护法也紧跟身后。

    坐定,灭清教主轻咳一声,道:“平素难有机会谋面,今夜能跟总盟主一起遥祭先皇陵墓,复又对坐滕王高阁探夜畅谈,实在是件大快意事。”

    朱汉民含笑说道:“教主之言,我深有同感,不过,实际说起来,我与教主彼此之间,并不完全陌生!”

    灭清教主笑道:“不错,你我神交已久。”

    朱汉民淡然摇头,道:“不,我是说我跟教主见过。”

    灭清教主似乎一怔,道:“是么?恕我记性不佳,想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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