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幻格格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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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交配!”突来的愤怒令他下床站直了身。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我们还没有成亲,实…实在不宜这么做。”为什么她已经那么努力地深呼吸、放松自己,嗓子却仍虚抖得要命?“而…而且…”

    “牲畜们不必成亲也能交配。”

    “是没错,可我们是人!”

    “啊。”他冷冷挑眉。“要不是你的提醒,我还不知道咧。”

    “海棠,你在生气对不对?”

    是,他的确在发火。他气自己本来是想揭穿她故作清纯的假象,结果被她先是牲畜、后是交配地损到极点。最可恼的是,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差点忘情地假戏真做下去。

    “其实…我不是有意拒绝你,我好像…不太讨厌刚刚的奇怪感觉。”那种火热的冲击到现在仍在她体内余波荡漾。“可是这不是我的身体,我只是暂时寄居于此的灵魂,不能坏了人家的清白。”

    “那你就继续清白下去。”他上前拉起她滑至腰际的睡衣,掩去雪艳的胴体。

    “海棠。”

    “回你的房间去。”他弯身捞起浴袍,得彻底冲个冷水澡“镇暴”才行。

    “等我找到活过来的方法、有我自己的身体时,我愿意和你交配。”这话一出口,不只海棠错愕,她自己也吓到了。

    她到底在讲什么呀?

    海棠却一派漠然地看着她惊掩小口的模样。

    “谢谢你的钦点,可惜我没兴趣与你交配。”砰地一声,他摔门而去。

    “梅棠!”她赶紧撑起微微疲软的双脚追出去。“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手放开!”他如果关上浴室门的速度再快些,一排白细的手指就会当场夹断。

    “那你告诉我,你在气什么?”

    “不关你的事。”

    “有关!那里就足以证明!”她愤然指向他仍士气高昂的勃起。

    他不可置信地转身正面瞪视她。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将他的火气逼到如此彻底的地步。

    “你气我害你变成这样,对不对?”

    他一句话也没说,浑身赤裸地怒视她。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刚才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啊。”她绝对会竭力改进。“从我来到这里以后,好像每件事都做得不对,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我都快搞胡涂了。”

    “你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

    “可是我不想让你生气。”每次他一生气,她心里就慌得不得了。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我想要你开心。”她像怕挨揍似的缩着肩头。“我喜欢你早上那样…突然对我笑,我也很

    想…听你夸奖我。”

    他恼羞成怒的眉头突然融化了,怔怔地,看她低头扳着自己的手指。

    “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会尽力去做。你叫我要按时打电话给神阪先生,我打了;你要我别再谈灵异的事,我也依你了。可是…你好像也没有比较开心,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他恍惚了一会。“你做得很好。”

    “是吗?”她晶莹的大眼明亮地望着他,让他赫然想起她的单纯背后,有着动物一般敏锐的直觉。“你真觉得我做得很好吗?”

    罢才的yuhuo失控已够教他气恼,现在这一质问令他更形狼狈。

    为何面对铃儿时他老会让自己的脾气失去控制、心思迷离、满子毫无意义的舒坦与遐思?他将近三十年的精准生活模式竟在短短几天之内摧毁殆尽,让他沦为被情绪左右的蠢蛋。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海棠?”

    “出去。”他连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否则渐渐整合的清晰思路会再度崩解。

    “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

    “有话待会再说,我现在要洗澡。”

    “你早就洗过了,为什么还要再洗一遍?”他的理由里面好像藏着什么不对劲。“海棠,你看着我说话。为什么…”

    他狠然回瞪的视线令她心头一震,怯生生地放开拉住他臂膀的小手。

    “你不是说只要是我讲的话,你都会尽力去做?”

    他咬牙切齿之外的某种气势,慑得她无法作声,只能点头。

    “那好,你听清楚,从今以后离我还一点,别有事没事地靠近我!老子已经受够了!”

    强猛的手劲与骇人的摔门声将她整个人推震出去。刚才还火热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一瞬间,就被一

    扇门隔绝为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几天的冷战下来,铃儿沮丧得有如一株干枯的植物。现在就算面对海棠,也不太敢跟他说话。只有在神阪先生打电话来关心女儿时,他才开口替她翻译。

    “你父亲问你,明天下午要不要和他聚聚、聊聊天?”他拿着话筒,视线专注在腿上的财经杂志。

    神阪先生几乎每天都会问同样的问题,她的响应也是一贯地否定。语言不通,有什么好聊的。但明天傍晚海棠要去学生家上家教课,她不能跟去,也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

    “好吧,我明天就跟他碰个面,不过请他带个中文翻译员来。”

    他们的生活好像变成两条并行线,互不相干。她一定是哪里得罪了海棠才会这样,可是无论怎么想,她都找不出答案。

    想得愈久,心就愈凉。

    “神阪小姐,你父亲问你怎么了,为什么愁眉苦脸?”

    奔驰前座的翻译先生唤回她的注意力,才看见坐在身旁的父亲正一脸慈祥地观望着她。

    “我…呃,只是在发呆而已,叫他不用担心。”

    “是。”翻译员据实以告,叽哩咕噜着奇怪的调调。

    用这种方式和人交谈好麻烦,近得就坐在身旁的人,感觉却像远在天边,很有距离感。

    “我们要去哪里聊天?”车子好像开了快一个小时,都还不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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