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战绝艳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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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4页)

福到想哭?”他在她的眼眶上轻吹着气,吹下一颗泪珠。“已经是夫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吗?”

    “什么柴米油盐之事都告诉你,你就嫌我烦了。”

    她无法逃避的双眼与他深邃的眼瞳相望,心酸狠狠拧上心头!她脱口说道:

    “啸天哥哥,我是这么这么地爱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忘了我?”

    言毕,她重重咬住自己的唇,痛到连眼眶都红了起来。

    黑啸天抚摩着她光洁额上的细发,没追问。他会在最快时间内再上一回凌天阁,找出她学的是何种术法?

    一辈子要陪在他身边的人--不许有任何秘密。

    白芙蓉看着他的无言,无法抑止的寒意钻入骨子里。她别过头,用乾笑来掩饰自己的心碎!

    “不用回答我,也不用别理我,我刚才说的全是些傻话。我怎么可以要求你一辈子都不要忘了我呢?一辈子那么久,谁说得准会发生什么…”她愈是说,脸上的笑意就愈是勉强。

    黑啸天的食指抵住她的唇,警告地轻点了两下--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从来藏不住心事。

    “我这辈子唯一说得准的事就是--我不可能忘了你。”他深红的双眸里有着磐石般的坚定。“生不能同时同地,但求死之同日同xue。”

    “啸天哥哥!”她哽咽了一声,手臂紧紧勾住他的颈子。

    他愈是坚定,她就愈觉得自己自私!她还能再更爱他吗?当她的爱已经全数给了他,当她爱到连“思念”这两个字都会刺痛她的心时,她如何还能更爱他!

    “答应我一件事。”她下定决心似的说道。

    “说。”

    “你先说『好』。”心酸极了。

    “先把条件开出来。”他冷了眸,感到她身子的僵硬。

    白芙蓉缓缓地垂下眸,没有勇气看着他的眼,只敢对着他垂在身侧的大掌说道:

    “若我比你早走,答应我,在我死后,将我的骨灰洒向无情池。”

    扇般大掌猛地紧握成拳,她的身子惊吓得一震,连倒抽气的时间都没有,下巴就已被他凶悍地挑起。

    “为什么一定要惹我发火!”他低吼着,眼中怒气灼灼。

    “我是为你好!你法力高强,定能活上百来岁,若我早走,谁来陪伴你呢?把我的骨灰洒向无情池,我们的婚约就不再存在了,你可以再去找一个妻子,只要…”话说得又快且急,为的就是让自己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只要让我很自私地在你的心里占一个位子就可以了。”

    “然后,让你的魂魄像现在一样的伤心哭泣?”他的指尖接住一滴泪水,他面无表情地冷睨着她。

    白芙蓉紧捉住他的手臂,心慌意乱地感到他正在远离。

    “我不答应这样的要求。”冻若寒冰的面容下,他感到自己的心正在被她一刀一刀地切割着。

    如果她连他都不能坦白,那么他的爱究竟是给了谁?给了他心中自以为认定,一心一意爱他的芙蓉吗?

    “至少答应我,在月圆之夜不碰我。”她闪着泪光的眼带着期求,挡在他的身前不让他离开。

    “理由?”

    白芙蓉对上他无风也无狼的平静眸子,她直扑上前抱住他的身子,双手紧紧圈着他的腰身,耳朵贴在他的心跳上不肯离去,而那藏在她口中的答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又不能说,对吗?”他冷笑一声,拉开她的肩。

    “你一定要逼得我再次逃走吗?”

    “你敢!”

    他的指尖掐入她的肩头,用力之重甚至让他的臂膀绷紧--

    白芙蓉必须咬着唇,才能让自己不至于痛昏了过去。

    黑啸天松开手毫不留情地推开她,但见她纤弱的身形一晃,虚软地倒坐在地上。

    “你不要我了吗…”和心痛相较之下,肩上传来的痛楚竟是如此微不足道。

    他未回应,转身欲离开。

    “别走!”

    她的身子忽地抱住他的腿,怎么也不让他离开。

    “给我一年的时间,好不好?这一年什么都别问我。”最卑微的姿态,最哀求的口气,此时的她,彷若匍匐在君王脚下的婢奴。

    “你知道自己正在要求我延续前三年的折磨吗?蒙眼挥谌日子,不是我的原则。”当忿怒的话说得不再疾言厉色之时,那是真正的意冷心灰。

    “和以前不一样哪!这一年,我会陪在你身边,我会是个最好的妻子。”

    “最好的妻子,不该欺瞒丈夫。而你,也不该拿着我对你的情感来威胁我。”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她流下了泪,却猛低头不让他看到。那泪太沉重、太凄绝,那泪是宁可自己身亡,也不愿他受到伤害的苦心哪!

    黑啸天望着她头顶的发旋,久久不语。都说细发者性柔,她何来这样的倔气性子?

    “你出去吧!”

    她的心一凉,身躯一阵哆嗦--他不要她了!

    她不敢抬头,但见自己的手被他推开,但知道他背过了身,往内室走去。

    “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想想我们之间。”他的声音中敛去所有情绪。

    白芙蓉抬头,只见一记烈火印封住了内室的门--

    二人之间的距离,从这一刻起,只有他脑歧越。

    双肩无力地垂下,她粉色的新绣裳竞像在嘲讽她脸上的苍白。

    拖着悲重的脚步缓缓栘出绿竹屋,一任冬日的风冻红她的双颊,一动不动的她,像尊维妙维肖却毫无生气的玉人儿。

    “恩人。”一抹微弱的声音如此唤道。

    白芙蓉被唤回了心神,回头看着门前新挖的那亩池--

    芙蓉被花之封印包裹着,那枯萎的花办前端已然恢复了水润。

    她在池边蹲下,轻声问道:

    “你好些了吗?”

    “谢恩人,再过不久,便有力气再度修练了。若它日有能幻化为人身,必当随侍在恩人的身侧,涌泉以报。”芙蓉花细声说道,粉色花苞在风中轻轻摇晃着。

    “你的恩人是啸天哥哥,不是我。”

    “恩公是因为你的请求才出手救我,你们两位都是我的恩人,将来若有了公子或千金,也必然是我的恩人。”芙蓉花满怀感激。

    “孩子…”白芙蓉低喃着,脑中浮现个像他的小人儿,唇边绽出一道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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