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江湖之绝顶2-发如雪_第二章一两江湖之绝顶2-发如雪与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二章一两江湖之绝顶2-发如雪与 (第4/5页)

就会受到伤害,可是他还是不停地救人,最后慢慢地衰竭。”

    “会死么?”

    “嗯,但他最好的朋友最后把他送到了一个时间过得很慢很慢的地方,在这样一个地方,他可以活得长一点。”

    小研眨了眨眼:“但最后还是会死,是不是?”

    “嗯,总是要死的。”

    “我还以为你真的会给一个孩子讲故事。”百里无双冷冷道。

    “那么我也像大小姐一样冷冰冰地坐在她面前么?”

    “起码我不会跟一个孩子讲这种故事。”

    ——这两个人…都不该坐在小研身边啊…展元有点尴尬地把小研从两人身边抱开。

    两人静了片刻,百里无双问:“那个孩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不知道。”央落雪声音很轻,跟他刚才对小研讲故事的语调一样,淡淡的,平平的,屋子里光线不是很明亮,他坐在她的侧边,流水般的长发垂下来,面庞都被遮住,只看得到长长的睫毛如一道墨线“师父也不知道这种病的病因,只知道得了这种病,在很短的时间内,人会迅速地衰老,头发白,眼睛瞎,次后五蕴全失,死去。”

    “没有办法治好么?”

    “嗯,是绝症。”说到“绝症”两个字,他笑了笑,那笑容那苦涩很尖锐,跟着头轻轻一偏,身子倾在桌边。——施过金针度xue之后的身体再也经不住折腾,他极疲倦地睡着了。

    百里无双却想起第一次看到他,他救知客僧时说的话:“…再遇见那名大夫,就告诉他:天下没有绝症,只有庸医。”

    当时他说得真骄傲啊。

    ***********************

    央落雪醒来的时候是深夜,天地蒙蒙,只有远处的犬吠,自己睡在展元的床上,而展元靠在小研的床头。他下床,走到院子里,初春的夜风有些寒冷,此时的虚弱不足以抵抗这样的寒气,他打了个喷嚏。

    “谁?”

    静夜里飘下这样一个声音,他退后两步,看到屋顶上隐约坐着个人。那有点冷、有点低、有点像风吹过箜篌的声音,再也没有别人。

    他一提气,也上了屋顶。便看见,稀疏的星光下,百里无双坐在屋脊上,背脊笔直,怀里抱着一把剑。

    “原来你在这里么?”央落雪也在屋脊上坐下,四下看了看“你的侍女呢?”

    “她们住客栈。”

    “你怎么不去?”

    “我得看着展元。”

    “你还是要把他送到阅微阁么?”央落雪回过头“那小研怎么办?”

    百里无双握剑的手紧了紧,央落雪这才注意到她抱在怀里的不是一直宝贝似的重离,而是祈凤,她道:“我不能原谅他用祈凤杀了人。”

    “既然你铸出来的是剑,就应该想到它的锋利总有一天是会被拿来伤人的。”

    “别的剑可以…”百里无双的声音低沉“祈凤不行。”

    央落雪看着她,他不理解这种对剑的偏执情绪。如果是平时,他会嘲讽几句,但在这黯淡的星光下、微寒的夜风中,听到她声音那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心底忽然有些异样,他问“这把有什么不同么?”

    “这是我铸的第一把剑。”百里无双说。这一句之后她停顿了很久,久到让人怀疑这个话题已经到此为止。但央落雪仍然静静地看着她,很难说清为什么,他知道她有话说。

    有一些,平时很少很少提及、一直埋在最深处的话要说。

    直觉地感到,如果那些话说出来,会好一些。

    “铮”地一声轻响,百里无双把祈凤拔出了鞘。所谓好剑,出鞘真的声若龙吟,在这寂静的夜里,那一声久久沉吟不绝。百里无双的指尖拂过剑身,轻声道:“十岁的时候,我第一次进北凌楼,两年后,铸出这把剑。从那个时候起,我成为娑定城第一铸剑师。”她的声音很低很轻“在炼治原铁的时候,我把母亲最常用的一支乌金钗扔进了炉里,我要以我最珍爱的方式将对母亲的思念珍藏。可是,父亲要把祈凤送出去。娑定城作为四大势力之一,一向最神秘,也最沉寂。父亲说,娑定城已经太久没有神兵问世了,而祈凤出现的恰恰是时机,娑定城太需要以它向世人展示自己。”她微微仰起头,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所以,祈凤被送了出去。”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被迫放弃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换作任何一个这样大小的女孩子,一定撒娇使性无所不用吧?但是央落雪可以想象得到,当年那个十二岁的百里无双,一定是默默地交出了祈凤。

    尽管在交出的一瞬,指尖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想把它收回来,但,最终还是松手。

    这就是,作为名门之后的悲哀。

    很多时候,他们没有自己,只有门宗。

    即使她只是个女孩子,即使她只有十二岁。

    “我原以为,问武院是四大势力的龙首,之上又有阅微阁打理江湖大事,祈凤送给问武院,只是换了个地方放而已。可是,没想到,居然被用来杀人。”

    央落雪默然。

    百里无双忽然问:“你为什么吃素?”

    “…不喜欢rou的味道。”

    “也是,像你这样可以用一个小女孩替自己挡招的人,应该不会是为怜悯那些牲畜而吃斋的。”

    央落雪挑了挑眉,待要说话,最终还是忍住。他伸手拈住一缕头发,往指上绕——头一次,听到刺耳的话没有反驳。

    “我母亲也是吃素的…”百里无双低低地“她是真的觉得吃rou残忍,所以吃素。她的屋子供着菩萨,时刻是檀香气,有时我会跑到她的屋子里,她会轻轻用手抚摸我的头顶…”

    说到这里她蓦然止住。

    怎么会,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些?

    有关母亲的、幽远静谧的回忆,仿佛一直停留在童年。淡淡的香气,温柔的手心,连同她娇气的女孩子生涯,一起随着母亲的离开被尘封。

    是因为祈凤么?这是她对母亲的最后一丝依恋,但是为了娑定城的辉煌声名,她仍然把它送了出去。就像一个含泪把女儿嫁掉的母亲。现在,看到女儿生活得血痕斑斑,这种愤怒和心痛,谁能够理解?

    不,不能原谅展元。

    可是,可是,她想起展元抚摸小研头顶时的模样…小研感觉到的温暖,跟她自己当年感觉到的,是一样的吧?

    …如果把展元送去阅微阁,小研会怎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