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女孩叫Feeling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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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3页)

览车队。

    山产店的生意很好,家家爆满,我们没抢着位置,坐在店门口旁边,只能仰赖自动门打开时冷气从里面窜出的那三秒钟清凉。

    子云,处女座,你们也知道,洁癖惯了,不喜欢流汗也就算了,最痛恨在不运动时还流一身汗。

    我们可怜他,让他坐在靠自动门的位置,他不时挥手让自动门开启,享受短暂的清凉。

    吃饭前我还告诫他,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是抢饭高手,如果他不吃快点,山上可是没有7一11可以买泡面的。

    过了一阵子,开始上菜,是子云恶梦的开始。

    上什么菜我忘了,只依稀记得一盘高山白菜他吃了一口,一份好rou他只抢到半块,一尾大鱼他只能用汤拌饭,最有印象的是那碗吻仟鱼勾芡,他竟然记得他只吃到两只吻仔鱼。

    后来,我们把汤留给他喝,想必那天他是灌汤灌到饱的。

    身为他最要好的朋友的我,其实是不应该把他的糗事给抖出来的。

    不过那次之后,他都会尽量避免跟我们一起吃饭,毕竟他家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我们也不忍心饿死这个没有任何兄弟姐妹的家伙。

    到湖边时,他已经开始吃起黑轮了。

    我把车停好,叫了份大肠加香肠。

    “怎样?顺利吗?”他依然慢条斯理的吃着他的黑轮。

    “还好,明天,她在安正上课。”

    “啊哈!天不从人愿,明天我们在本部。”

    “可是,我跟她说我也在安正。”

    “啊哈!你根本找死。”

    “大不了上完课冲到安正等她。”

    “啊哈!那你车停哪?不是该停她旁边吗?”

    “没错!”

    “啊哈!王老先生开Taxi,咿呀咿呀唷!”

    “不,你唱错了。”

    子云拿起第二根黑轮,才开口要咬下去,就恍然大悟般的瞪大眼睛看我。“王老先生姓王,不姓吴喔…”他咬下黑轮,用嘴里剩余的空间发音。

    “啊哈!我不认识王老先生。”

    “我认识,我帮你找他。”

    “啊哈!王老先生明天要耕地没空。”

    “不!不!不!王老先生那块地卖了,他每天都开Taxi。”

    那天晚上,我在日记本里写下这一段,从遇见她开始,到吃过大肠回到家。

    我平时是不写诗的,为了子云的慷慨就义,我特地写了两句意思意思:“友情历久一样浓,子云每拗必成功。”

    隔天,学校一下课我就急奔补习班,在安正楼下等她。

    等她不是为了跟她一起上课,而是要把车停在她旁边。

    子云真的是很够意思的朋友,那天补习班下课后,他载我到安正去,到安正楼下刚好没油,车子的声音像是突然间停电了的大型发电机。

    他自己牵车到数百公尺外的加油站加油,但那家加油站是中油直营的,晚上九点就关门了。也就是说,他是自己一个人在那样寂寞的夏夜里,孤单的把车牵回家的。

    他怎么可怜先摆一边,现在主角是我。

    “嗨!真巧,我又停在你旁边。”

    她从安正的楼梯口走出来,拿出钥匙,打开置物箱。“不会吧!怎么这么巧?”

    “呵呵,大概又是巧合吧!”

    “那今天你坐在哪啊?我没有看到你啊!”“喔!今天改邪归正坐在前面,我上课可认真了呢!”

    “真的吗?那你课本借我好不好,我第二节课睡着了,有些重点没抄到。”

    啊!毁了,我怎么可能知道她今天上什么啊?

    “呃…啊…你…哪里没抄到?”

    “五铢钱那里。”

    “呃…五铢钱,我想一下…”

    “干嘛用想的?课本不方便借我吗?”

    “呃…不是…是…课本已经借别人了,就昨天坐我旁边那个男生。”

    子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就这样单纯的被蒙在鼓里六年。

    “那,没有关系,我去跟别人惜。”

    “不,不用了,我可以告诉你。”

    “告诉我?”

    “对,你拿笔记好,西元前一一八年,西汉汉武帝元狩五年,罢三铢钱,铸五铢钱,直到西元七年王莽更改币制,以错刀制与五铢钱并行;西元九年,废五铢钱,那年正好是王莽窜汉,立新朝;直到西元四O年,东汉光武帝建武十六年,又复行五铢钱;黄巾之乱后,西元一九0年,董卓迁都长安,那年是汉献帝初平元年,献帝遭胁,董卓乱政,坏了五铢钱,更铸小钱;到了西元二二一年,魏国废五铢钱,但在同年又立了五铢钱;后来五铢钱一直演进与改变,直到西元五八一年,隋王杨坚称隋文帝时,是最后使用五铢钱的时代,后来的唐朝高祖李渊就不用五铢钱了。”

    她听完后,嘴巴微开,两眼呆滞。

    我摇醒她,带她到附近的肯德基,把该记的东西写下,又把其他没写的重点补上。

    “你…怎么这么…”

    “别想太多,我只是比较清楚钱而已,尤其是五铢钱,所以我有个外号就叫五铢钱。”

    “为什么单单只清楚钱?”

    “没什么为什么,自古英雄只为钱,打死要钱不要脸。”

    她咯咯笑,笑声像是被强力胶粘合一样的绵密轻细。“那么,五铢钱,其他的问题也可以问你吗?”

    “可以啊,我也不想当五铢钱。”

    “为什么?”

    “你不觉得,五铢钱像垃圾一样被废来废去吗?”

    “不会呀!这么厉害的五铢钱,谁敢废你?”

    五铢钱就这样立了又废,废了又立的存活了六九九年。

    即使我并不是五铢钱,但真正的五铢钱还是被废掉了,心头不免一丝小酸。

    如果要我选,我想当微积分。她是x常数,而我是次方项,见面是微分,分开是积分。

    想见她的时候我把自己微分掉,不能见她的时候我把自己积回来,如果微与积能让我决定,那是最好不过了。

    但我并不是微积分,我是五铢钱,而且五铢钱被废掉了,毁在唐高祖手上。

    又是一阵白烟,她又像个忍者一样的离开我的视线。

    我不求我能存活六九九年,我只希望她不是唐高祖。

    如果我是次方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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