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无殇(官殇)_第九章西风烈霜晨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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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西风烈霜晨月 (第13/17页)

直也说:“文史远可没有步凡工作能力强,也没有步凡务实,可人家就是能走上层路线,依我看天野的市长只有步凡干着最合适,可惜上边不识金香玉啊。唉,我也知道步凡上边没人!要不要我向省委副书记呼延雷推荐推荐,或者带上你去拜访一下他?”

    王步凡知道李直与吴维真有经济利益关系,李直与呼延雷的meimei呼延霞是经济伙伴关系,他们的谈话极有可能是要试探王步凡,王步凡还没有到“有病乱求医”的地步,于是说:“老书记,凭我的能力,凭我的资历,能干好市委副书记就不错了,市长我是干不了的,我没有文史远同志的能力强,也没有他的脑子灵活,他干市长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我是个不求上进的人。”

    王步凡回到市委有些微醉,在办公室里休息到三点半被手机的振铃声惊醒,他一接是舒袖打来的电话,说是她父亲去世了,明天要火化,问王步凡回来不回来参加葬礼。听了舒袖的话王步凡迟疑了一阵子才答应回去。舒袖是天北县县委书记时运成的妻子,王步凡前妻舒爽的meimei。时运成是王步凡大学的同学,两个人关系很好,王步凡当天南孔庙镇党委书记时时运成是镇长,王步凡升任天南县委书记后时运成当了孔庙的党委书记,因他与天北县委书记白无尘是老乡,两个人关系又好,他就到天北县去发展,先当副县长,后来又当县长,白无尘调到市里后他接任县委书记,舒爽和王步凡离婚后带着女儿含嫣过,一直没有再结婚,舒爽的父亲是个老教师,当初对王步凡很关心,在他们生活紧张的日子里,老人家总是贴补他们的生活,后来舒爽和王步凡闹离婚,老人家并没有干涉。有一次在天南县城碰到老人,王步凡特意请他吃了饭,谈到他与舒爽离婚的事时,老人家老泪纵横地说:“舒爽从小就麻缠,她落到这一步,是她的错,我不怪你,但孩子是你的亲骨rou,你要好好培养他们,不要因为父母离婚而殃及儿女。”

    听了老人的话,王步凡心里很不好受,儿子含愈在北京上大学,生活上王步凡从来没让他作过难,女儿含嫣与舒爽生活在一起,每年王步凡都要通过舒袖转过去几千元钱贴补他们母女的生活,女儿的学习不太好,考天南一中时差几分,按规定要交一万两千块钱,王步凡亲自带着女儿去交钱,校长于余是王步凡一手提拔起来的,说要免了这一万两千元钱,王步凡不依,说不能破坏学校的规定。事后于余只收了两千块钱,退给含嫣一万元,舒爽让含嫣给王步凡打了个电话,让他回去取钱,王步凡说让她把一万块钱留下作为三年高中的学杂费。

    在办公室里仍然闲得无聊,王步凡就想起了向阳,他想打电话问一下向阳在下边的情况,向阳的手机无法接通,他只好给赵谦理打了个电话,讲了一下贾正己这个人的人品和官品,说他忘记告诉向阳了,让赵谦理去南山县见一下向阳,把他的意思转达给向阳,让向阳在与贾正己打交道时看住自己的门。另外让赵谦理了解一下颜紫雨在南山县处理石三金一案的最新情况,看问题得到解决没有。王步凡让赵谦理去见向阳的真实目的是想让两个年轻人多接触接触。乔织虹爱当红娘,前几天,曾经说过给向阳介绍对象,王步凡当时很委婉地拒绝了,说向阳正和别人谈着,大人们不便插手这个事,乔织虹就没再说什么。王步凡怕乔织虹问向阳,他把乔织虹作媒的事告诉了向阳,向阳向他透露出对赵谦理的印象不错,因此王步凡才这样安排。

    与赵谦理通完电话,王步凡觉得还是趁星期天回天南一趟比较合适,就来到楼下,叶羡阳已经把小车开到他的跟前,他上车后说:“走,去一趟天南孔庙的舒堂村,含愈的外公去世了,我去吊个丧。”

    叶羡阳说:“按照咱们这里的习惯,应该拿些香烟去,空手去了不太好。”

    王步凡说:“那你就顺便往市烟草公司的门市上拐一下,捎点烟吧。”

    等到了市烟草公司的门市上,王步凡给叶羡阳掏钱,叶羡阳说:“你口袋里不能没有钱,咱这里的风俗兴在办丧事的时候闹女婿,烟钱先欠着他们吧,回头我再送来。”王步凡觉得叶羡阳的话有道理,就没有坚持己见。

    叶羡阳下车后一边往门市里走,一边打电话,他进到门市里边又久久没有出来,这时敬伟业从一辆车里钻了出来,去门市里转了一圈,叶羡阳就搬着一箱中档次的得道山牌香烟出来了。敬伟业也来到车前要和王步凡一同去吊丧,王步凡很幽默地说:“又不是你敬伟业的老丈人死了,你去凑啥热闹?就连我这个女婿也是乏女婿了。忙你的去吧!羡阳,咱们走吧。”

    等离开门市后王步凡说:“小叶,今天又搞腐败了吧?是否敲了敬经理的竹杠?”

    “市领导都是这样的,我听乐乐说,乔书记经常让他来取烟的,他们有招待烟这项开支。”叶羡阳说。

    “人家是人家,我是我,我可告诉你啊羡阳,如果你还想继续留在我身边,以后决不允许再有类似情况发生,如果再让我发现你有手脚不干净的问题,小心我开除你。尤…,尤其是在这些生活小节上。”王步凡本想提一下尤扬的,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改口了。尤扬现在是刘远超的乘龙快婿,再议论他的是非有些不合适。

    王步凡的话使叶羡阳红了脸,过了很长时间才说:“以后我注意就是了,王书记您别生气。”

    王步凡来到天南县孔庙镇舒堂村一看,把他吓了一跳。河东剧团在这里唱大戏,舒家大门口和路两边挂满了挽帐,各县送得都有,人仍然源源不断地来吊丧。

    村里人听说舒爽的前夫回来了,都围上来看,像玩猴似的。进了舒家大院,时运成迎接住王步凡,带他到停放尸体的房间里看了一下,老人家很安详地躺在那里,王步凡对着尸体鞠了三个躬,想起自己在生活困难时老人对他的千般好处,禁不住大哭起来,舒爽和舒袖也陪着哭了一场。哭毕,舒爽悄悄把一条毛巾递到王步凡的手上让他擦泪,他擦了泪注视着前妻,好像她老了许多,头发花白也没有染,脸上爬满了皱纹,她才四十来岁,看上去像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王步凡心里一阵酸楚,泪就又流下来了。

    舒爽见王步凡掉泪自己也哭了,哽咽着说:“都是我不好,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和你吵架,离开你后才想起你的千般好处,这个世界上我再也找不来像你这样的男人了,怨我糊涂,怨我命苦,我并不怨你,是我自己造罪自己受。”

    时运成和舒袖不想让他们旧事重提,就把大家引到另一间屋里坐下,这时舒爽的母亲进来了,王步凡急忙起身叫了声“妈”老太太望着王步凡就哭了,她像是有话要说,最终还是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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