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无殇(官殇)_第九章西风烈霜晨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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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西风烈霜晨月 (第10/17页)

知道他肯定有什么话要说,赶紧说自己已经在回天野的路上了,一个小时后就到天野。

    一个小时后,王步凡来到边际家里时,见边关、井右序、井然和张问天都在。握手寒暄了几句就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白天在宴席上他是准备向各位领导敬酒问好的,可惜中途被乔织虹指派走了,也不知宴会最后是如何散席的。

    王步凡刚坐下,边际说话了:“我看步凡这孩子不错,工作有思路,敢于讲真话,咱们党就需要这样的干部啊!”井然道:“是啊,现在敢于讲真话的人太少了,步凡,今天在宴席上讲的话受到老同志的普遍称赞,岳秀山和成大业都说他们回去后要举荐步凡当天野市的市长。哎!要说也真是怪了,为步凡当市长的事我跟刘远超说过,他答应向马风疾推荐,可就是不见动静。”

    张问天摇着头说:“你们两位老兄的话我却不敢苟同,今天步凡在宴席上说的话,正好犯了弹打出头鸟的大忌,天野的情况省领导会不清楚?乔织虹会不清楚?可是文史达和叶慕天的事偏偏是从他王步凡嘴里说出来的,不这样做也许还有当市长的可能性,这样一做只怕是当不了市长的。”

    井右序叹道:“张叔的话很有道理啊,我和边秘书长也向马书记推荐过步凡,可他总是不明确表态。”

    井然很气愤地说:“右序,你这是什么话,共产党的天下又不是某个领导人的天下,怎么能埋没人才呢?刘远超是我推荐上去的人,难道他会是个…”

    “爸,现在与您当政的时候不一样了,你推荐了刘远超,刘远超现在买你的账吗?他都一年没有去看过您了吧?人家现在老往北京跑呢。呼延雷当年是杨再成推荐下去当平州市委副书记的,当了常务副省长后就再也没有看过杨主任,人家现在是省委副书记,只怕连杨主任的家门都摸不到了。”井右序说这话时一脸的不平之色。

    井然道:“我推荐人家从来就没有想着让人家报答我,荐贤为党,并不是为私啊!”“您荐贤为党,可您知道人家呼延雷现在可是一心为私的,先举荐了个侯寿山当天野市的市长,后来又举荐文史远当天野的市长,因为马书记不同意,两个人在常委会上差点闹翻,马书记又是个关键时刻挺不直腰杆的人,我看天野的市长早晚是文史远的。据省城的人说,侯寿山既给呼延雷弄房子,又给呼延雷弄婊子,文史远是又给呼延雷弄婊子,又给呼延雷弄票子,您说呼延雷贤吗?现在杨主任对他意见大着呢!”

    “右序,你讲话怎么这么没有原则,这些事情你都落实了吗?是真是假?是真你就有责任举报,是假就不能乱说。再说党内不是实行民主吗,有些事情你们如果不同意可以在常委会上持反对态度嘛!在民主生活会上可以批评与自我批评嘛!”

    “哎呀老爸,您怎么会不知道河东的现状呢,总共九个常委,现在有四个是站在呼延雷立场上的,刘远超又是个滑头,始终保持中立,马风疾和呼延雷两个人的话他都听,谁的话对他有利他就站在谁的一边。比如上次在常委会上确定天野市的市长,我和边秘书长推荐了王步凡,呼延雷提了文史远的名,结果刘远超投了弃权票,马风疾也投了弃权票,王步凡只得了两票,而文史远得了五票,因为书记投了弃权票,文史远的事情才没有定下来,您说这正常吗?可现状就是如此啊!至于民主生活会已经两年没有开过了。”

    边际听了井右序的话有些生气,望着井然说:“老井,你说河东目前的现状正常吗?针对天野烧死二百九十八人的事,我想上书中央反映呼延雷在任用干部上所犯的错误,可是我这个宝贝儿子说不让我瞎掺和,你说我这叫瞎掺和吗?我虽然老了,但我还是一个老党员老干部吧,我还有权力向中央反映问题。可惜我这腿走不动了,不然我就到全国人大找咱的老上级去,河东再不能让他们这样胡搞了。当年我们带领人民群众出生入死打下江山,决不能眼看着葬送在庸才和败家子手中!”

    井然很感动地说:“老哥哥,你放心,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我陪你去北京走一趟,省里有几个老同志也想进京呢,天下事难不倒共产党员,别说几个腐败分子了,咱们卖卖老,拿出当闹年革命的干劲,我就不信扳不倒那些庸官和蛀虫。”

    边际拍拍腿说:“但愿我这身子骨还能陪你去北京,我这里可是有证据的,是两个小姑娘写给我的揭发信,她们说整个天野市他们就相信我这个老共产党员,是关于侯寿山和呼延雷之间权钱色交易的丑闻,还有照片和录音带呢。”

    大家听了边际的话都很吃惊,一齐把目光注向他。他望着陈旧的天花板,泪就流下来了。“我知道目前反腐败的严峻形势,我们革命几十年,推翻了压在人民群众头上的三座大山,决不能再有新的大山来欺压人民群众!在去见毛主席他老人家之前,不能带着遗憾走啊,一旦见了毛主席,他老人家要是说小边啊,你的革命意志是不是到死都是坚定的?我一定得理直气壮地说:报告毛主席,小边的意志永远都没有改变,血液永远是热的,眼睛永远是亮的,没有愧对共产党员的称号。”

    边际的话题太沉重了,边关流了眼泪。井然笑着说:“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sao数百年。老边,现在改革开放的主流是好的,腐败分子毕竟是少数,要相信我们的党一定会完善自己,把腐败毒瘤铲除掉。”

    边际也很有感慨地说:“老井啊,古人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我就是这个性格啊,要不然五七年会和岳秀山、成大业被定为‘岳成边’反革命集团?我的眼里就是揉不下沙子啊,改革开放的成绩令我兴奋,腐败的危害令我忧心,我是容不得腐败分子胡作非为啊!你老弟就比我强,斗争能讲究策略,五七年就没有受到迫害,而我为此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

    “老哥哥,五七年我逃过了一劫,可十年动乱我并没有幸免啊,我被遣送到农场劳动改造了三年你忘了?你比我出来工作得早,你不是还到农场去看过我吗?你老兄说得对,共产党人到死,骨头都不能软,心灵都不能阴暗,鲜血都不能变色!即使见了毛主席,我们还是他老人家的好战士,决不能让他说我们是立场不坚定的墙头草。”

    边际点着头,已经老泪纵横了。

    边关急忙说:“井叔,咱们今晚的话题是不是太沉重了,换个话题吧?我老爸的身体不好。”

    “对,换个话题,咱们应该谈谈步凡的事。”井然望着张问天和王步凡说。

    边际咳了两声说:“要想打鬼借助钟馗,要想事成借助东风。步凡的事我看只有等河东上层的事情解决之后才有希望,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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