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与小羊的战争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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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3页)

定,检查他的伤口。

    “子弹嵌在身体里面。”她没找到子弹贯穿出来的痕迹。

    “你要拿菜刀替我挖吗?”他笑问。

    司徒绾青脸色铁青地瞪他,一点也不觉得好笑,自己跑到一旁去打电话。

    “唐,我这边有人受了枪伤,嗯,你过来一趟好不好?当然是现在,病患是不能等人的!好,我等你。”

    “唐?”风啸似乎挑了挑眉。

    “有名的黑袍密医,黑道受伤最爱找的人,你应该也很熟吧?”找密医最能省去和条子打交道的麻烦,加上唐医术极好,让人信赖。

    “没错,熟透了。”风啸很想请她换一个医生,就是因为太熟了,这种枪伤一定会被唐指着鼻子狂笑。

    司徒绾青先替他暂时止血,这时才发现风啸身上竟然有刺青,这是以前没有的。

    那是一条色彩鲜艳的龙…黑道人最爱刺的俗气图案第一名,美不美她不予置评,只是外表看起来干净温雅的他,衣服内的刺青实在是突兀至极。

    “干嘛学人家去刺青?又不好看。”她爸身上也是密密麻麻的刺青,没穿衣服看起来都像有穿,读小学时有几次是爸爸来接她,就单单穿一件汗衫,露出两条粗手臂和盘旋吓人的刺青,让她觉得很丢脸,现在看到相似的刺青,居然觉得…好亲切,可是她装出不苟同的嘴脸“跟你的长相一点都不配!”

    “衣服穿着也没有人看得到。”只有剥光他的她有机会看。

    “我爸爸那种粗犷的汉子才适合刺青。”刺起来威风又有气势,风啸书卷气太重了。

    “我同意。”

    司徒绾青看见他额前有汗,轻轻替他拭去,又调整枕头让他躺得舒服点。

    “…唐很快就会到了,你还撑得住吧?”忍不住流露出忧心忡忡。

    “可以。”

    明明看起来就很痛,而且他的手心开始变冷,就连她刚刚替他擦汗,也觉得渗出来的汗没有温度…司徒绾青感到心慌,将他的手握得紧紧的,想分享体温给他。

    风啸张着眼看她,也看穿她,知道现在任何安抚的言语都入不了她的耳,从她死盯着他的伤口专注不移,彷佛想用这种方法凝固住汩汩在流的鲜血,他可以看出她的担心。

    他反手握住她,给她一个笑容。全本小说

    司徒绾青好气他这样对她笑、这样抚慰她,她一点都没办法安心呀!他的脸色苍白,连笑容都像是硬挤出来的,伤口的血流速度完全没有减慢,她看得心惊rou跳的,好害怕他会失血过多或是引发败血症,他以为用一个笑容就能收买她吗?!

    她忍不住又按下相同的手机号码,对着电话那端汪汪汪地催促:“唐…你在哪里?!你到了没?!你快一点啦!他一直在流血!我止不住它啦!我要是会挖我就自己动手挖了还要你来废话吗?!你快一点!快!你他妈的哪里在快了?!你应该要马上马上就是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才对!哭?谁他妈的在哭了…”

    呜呜呜。是哪个孬种在咬唇哽咽的?!

    呜呜呜…才不是她哩!不是!

    “唐,快过来吧。”风啸拿走她手上的手机,将她轻按在自己宽阔的肩窝里,轻轻抚触着柔软如丝的短发,她抽抽噎噎,身子一颤一颤的,伏在他身上,巨大得同样撼动着他。

    现在不是他血流不止的问题,而是她哭得泪流不止…心口上热辣辣的痛,绝不是腰际上区区枪伤所能比拟,太过疼痛了。

    让她哭泣是他最不愿做的事。

    ********

    “他可能半夜会有发烧现象,留意一下就行了,其他倒没什么要紧,明天大概就活跳跳了,这种伤对他来说是小事,他还受过更重的…”

    说话的人一身惯穿的黑色医生袍,带着轻松自得的浅笑,偏深蓝色的眼珠子彷佛海洋清澈,也彷佛海洋深沉“唐”只是他的姓氏,司徒绾青与风啸都不清楚他的全名,大伙“唐唐唐”的也叫习惯了。

    唐的话只说了一半,知道自己似乎太多嘴,肩一耸,不再透露,幸好司徒绾青专注于风啸的伤口,对他说的话有一句、没一句听进耳里,完全只挑她想听的重点…风啸半夜会有发烧现象。

    “唐,万一他真的发烧,我该怎么处理?要是他不小心弄到伤口,一直流血一直流血我又该怎么处理?还、还有,如果他突然断气…”她满脸慌张,手足无措。

    “冰枕,温水替他擦身体,我会再给你一些退烧葯,多喂他喝些水,至于其他的就放心吧,即使这样放左风啸一个人睡到隔天,他也会恢复的。”身体这么强壮,哪可能虚弱成什么德行。

    “你说得太简单了!”亏她还拿出厚厚一大本笔记本要抄写注意事项,结果只有短短一行呀?听起来一点都不专业。

    “好好照顾他吧。”唐抛出一物,她反射性地伸手去接,原来是那颗从风啸体内取出的子弹。

    朝她挥完手,黑袍密医帅气退场…如果他可以不要爬窗户出去的话,应该会更英姿焕发。没办法,谁教他必须跑到右派来治疗死对头左派的首领,不只司徒绾青有所顾忌,连他也担心被右派其他人看到时,他难逃被围殴的命运,虽说大家都是旧识,但挥出来的拳脚可不管你友情不友情。

    司徒绾青目送唐离开,回到床边坐下,风啸因为麻酔藥的关系,睡得很沉,可爱而无害,像极了她熟识的那个风啸。

    “真卑鄙…你在什么时候变成了我完全不认识的人?我本来还以为我们会一起长大的…”

    真的好不甘心,想狠狠揍他一拳泄愤,但看到他的伤势,拳头一软,无力地垂放回脚边。

    窝囊,想扁又扁不下手,无可救葯的心软。

    她探探他的额温,确定还在正常范围里才稍稍松下紧绷,这一松懈,所有的疲惫都涌了上来,她才感觉到好累,窝在床边的一小角落,握住他的手,手指却在他指节碰触到一只男戒,她用指腹去蹭触戒面,素色戒纹淡淡的,几乎除了微凹与微凸交错外,再也没有其他图形。

    但是她记得它。

    那是订婚戒指,她亲手替他戴上的那只,可调式的戒身已经扳到最末尾,套在他粗长的手指上略显小巧寒酸,但他仍没摘下它。

    这算什么呀?!

    不是说好要毫无瓜葛了吗?!

    不是说好要切八段了吗?!

    他这样又算什么呀…

    玩弄她吗?还是想再一次欺骗她?

    她讨厌这样,讨厌死了!

    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忍不住包握紧他的手,将他与戒指握在一对掌心里…

    她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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