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日之梦_雨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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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季 (第3/4页)

唔,”我点点头“有感情,一百万都换不走他。”

    “真的?”郝大庄笑。

    我说:“真的,而且别怀疑我。”

    “好家伙,我羡慕那小子。”

    “郝先生,你什么都有,名誉地位财产,还有美女,羡慕一个小职员?”我讶异。

    他仰起头“我得到的一切,除了金钱是实实在在的之外,其他一切,都是假的。”叹口气。

    “你又何必太认真呢?”我劝他。

    他放下餐巾“时间到了,我送你回去。”

    都大庄不过五六十岁,在如今来说,算是盛年,再加上他外型好,精力比我们都旺盛,有什么理由长嗟短叹?社会是不会原谅他的,金钱能够买得到的东西,已经太丰富。

    回到家,我同志强说:“那些有钱人,动辄身家数十亿,我都不知那是什么数字,我们如果有三百万现款,就可以收利息过活,天天游山玩水,志强,是不是?”

    他吻我一下“你去玩,我是男人,男人没工作像什么?”

    我说:“我是个小人物,胸无大志,老板称赞我一声,我就兴奋好久,储蓄户口上多了三千块钱的利息,就乐起来,怎么办呢?”

    志强说:“没关系,我还是一样的爱你。”

    郝大庄真的找错了对象。

    自那日起,我好久没听到他的讯息。

    一日中午,吃完午饭,趁还有点空,逛时装店。近来衣物贵得不得了,我挑得很精明,非得样子老实质地优良才买,至少穿三季那种,吊带装与我无缘,所以并没有选到。

    经过珠宝店,驻足而观,真可怕!那么大颗的钻石项链,隔一块玻璃,就在眼前,标价一百七十七万,我得做一百七十七个月才能够买下它,那是多久?十五年?太荒谬了!

    难怪时下的女孩子那么虚荣,像我这样的收入,至少还能买几件自己喜欢的衣服,那些长得美但只能赚千余元的小女孩,只怕经不起引诱。

    我叹口气。

    “喜不喜欢?”身边有人问。

    我差些以为是魔鬼的声音,一转头…“郝先生。”

    “我们又遇上了。”

    我但笑不语。

    “已经用过饭了?”他问“来,还有十五分钟,我们进店去观赏这条钻石项链。”

    我连忙说:“我不配用这样的东西。”

    “只要你说一声,它就是你的。”他看牢我。

    “哈哈哈,天下有这么容易的事?”我大笑“郝先生,我今年二十六岁,是管理科学的学士,又有四年工作经验,只怕你瞒不过我呢!”

    他的面孔涨红了。

    我拍拍他的背部,恐怕很少人敢这么做“郝先生,再见。”我转身走。

    “小樱!”他叫住我。

    我讶异“为什么,郝先生,因为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他犹豫一下,叹口气“因为只有你肯对我说实话,我想多听一点。”

    我装出涸贫慨的样子“可以,明天午餐如何?”

    “不可以晚餐?”他苦笑。

    “晚上我完全不想出来。”我摇摇头。

    我们道别,又下大雨了。雨像天幕似的罩下,一把伞谤本无补于事,我心痛鞋子,无暇顾及雨季的浪漫,不是每个人有资格悲秋的。

    郝大庄给我一个做情妇的机会。

    独自坐在豪华住宅中,戴著珠宝,穿著美服,又有什么作用?届时失去志强,少了他这么了解我、爱护我的人,真是憾事。没可能,代价太大。

    我暗自偷笑,我爱志强,最主要的是,我也爱自己。

    我守信用,婚姻有如合约,对方既然没有犯过,我就得履行合约到底,不能把对方取消解雇。

    郝大庄是吸引我的。

    不止是他的财,还有他的人,他是那种真正可以说话的人,有他在身边,什么苦都不用再放在心中,可以对他倾诉,在某一个范围内,他绝对是救苦救难,是有求必应的上主。

    如果我还没嫁志强,很有可能跟著他生活,过数年黑暗凄丽的情妇生涯,躲在他怀中过日子,他来,便雀跃欢迎,他走,便静静盼望…

    现在太迟了。

    第二天中午,我准时赴约,雨仍然又急又大。

    在一间会所的西餐厅中,我与郝大庄静静对饮白酒。

    他问:“你丈夫不管你同什么人吃饭?”

    我摇摇头“我丈夫什么都不管我,我自己管自己,一个人,要靠别人管,是靠不住的。”

    他苦笑“这话虽然复杂,我还是听懂了。”他停了一停“你管你自己,也未免管得太牢了。”

    他取出一只大的丝绒盒子,一看就知道是装首饰的那种,打开来。

    盒子内是一条晶光灿烂的钻石项链,虽然在微弱的灯光下,仍然闪闪生光。项链旁边尚有一对同款式的耳环,约有五公分长短。

    我取起一只,搁在耳上对著玻璃杯照一照。

    我说:“只要我说一声,就是我的?”

    郝大庄不语。

    “跟著还有许多许多?”

    他亦不出声。

    我不知什么时候会崩溃,不过现在还没有。

    我说:“郝先生。”我把耳环放回去“我认为我们还是少见面的好。”

    “咦,只要你管得住自己,怕什么?”

    “你愿意与我做纯朋友?”

    “女人,我要多少有多少,我要的是真诚。”

    “那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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