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魔女如雾 (第6/8页)

然在我作过最后的努力，你仍是不领情之后，我也可以就此死心了。”

    玉容转冷，语带肃杀，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道：“下次见面，恐怕就得分出你死我活了，希望你莫要手下留情，因为我也绝对不会那么做。”

    萧狼愕然道：“明珠…”

    东方明珠再瞥了他蕴含千万风情的一眼，以凄美至令人心碎的苦笑道：“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听你叫我的名字。”俏立而起，翩然往楼外走去。

    萧狼压下想开口求她回来的念头，目送东方明珠优美无限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处。

    纵是能留下她又如何呢？他俩根本是不同一个世界的人，就像是两条平行线，绝无交集的可能。

    东方明珠是听令行事，而他为了自己的原则与公理正义，亦誓不可能放弃对杀手王及东方世家这类野心强权的抗争。

    萧狼闭上双目，知道自己终于和这出道以来结识的第一位异性正式决裂。

    杀手王将会亲自出马，再不可能手下留情。

    萧狼感到自己的胸腔像是被人用风箱扇火般，郁闷难当。

    这就是爱情吗？爱情就是如此令人心痛的东西吗？

    正思量间，忽自门外传来熟悉的叫声：“酒呢？拿酒来？”

    萧狼一惊睁目，看到的景象却令他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堪称一代刀豪的司徒不空，如今满脸纤塞、双目深陷、蓬头垢面，身上的衣衫像是已十多天没洗没换，酒臭薰人，正在入门处大吵大闹。

    看他的样子，简直就是个穷途潦倒的醉汉，那里还有半点“刀不落空”刀中之王的架势。

    要不是楼内的伙计客人看他体格强壮，又背负兵器，只怕早就把这发酒疯的野汉赶跑了。

    司徒不空完全不理会众人的眼光，只一迳大嚷道：“酒！快拿酒来！我要喝酒！”

    萧狼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失声道：“司徒兄！”

    司徒不空闻言一展，惺松的醉眼四处扫视道：“谁？谁在叫我？”

    萧狼离座快步往门口走去，讶问道：“司徒兄？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司徒不空好不容易把双目的焦距对准萧狼，却是虎躯剧震道：“是萧狼！是你！

    不…你不要过来！”往后急退，却忘了脚下的阶梯，一足踏空，整个人往后翻倒，摔在地上。

    萧狼再失声道：“司徒兄！”他的震惊只能用骇然欲绝去形容，以司徒不空的身手，怎么可能发生失足跌倒的事情。

    司徒不空在地上犹未起身，已骇然欲绝对着奔出楼外的萧狼道：“不…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神情像是个受惊的孩童。

    萧狼看得既心惊又心痛“刀不落空”司徒不空竟会落到如此狼狈难堪的地步，不是亲眼目睹绝难相信。

    这时街上的行人多半都停步注目他俩望来，且都指指点点，让萧狼更是尴尬。

    司徒不空几次挣脱都撑不起身子，竟然就那么转过来，背对着萧狼在地上爬起来，看得出来他是一心一意想要逃离萧狼，口中犹喃喃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像他这么一个大汉在地上如乌龟爬行，情况既诡异又滑稽，旁观者已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萧狼猛一咬牙，决定绝不能让他曾经钦佩过的敌手如此当众出丑，右手递出，封住司徒不空昏xue，再将他从地上一抄而起，顾不得仍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轻功飞上屋檐，转瞬不见。

    留下一群好事者原地瞪目结舌，不知发生了何事。

    口口口口口口

    萧狼抱着司徒不空来到一处人迹罕地的死巷，先运功逼出他体内大部份的酒精，才解开他的xue道，喊道：“司徒兄，醒醒啊！”司徒不空轻“哦”了一声，眼帘缓缓打开。

    萧狼轻声道：“司徒兄，你清醒过来了吗？我是萧狼啊！”他的口气对同性来说可是破天荒的温柔，只怕再一次的吓到对方。

    司徒不空听到“萧狼”两字一震，眼睛再度闭上.语音发抖道：“萧…狼…？

    狼…子…？”

    萧狼大喜道：“对，司徒兄，我是狼子，体现在觉得如何？”

    司徒不空又是一阵颤抖，才道：“这里是…那里？”

    萧狼犹豫了一下，终于决定据实以告，道：“这里是海宁的一处巷子，因为你喝醉了在人家店外大吵大闹，所以我只好先把你带来这里。”

    司徒不空忽然双目猛睁，跳起来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是要去秋水楼喝酒的，酒呢？快拿酒来！”

    萧狼不得不用双手去制止对方那无意义的挣扎，一面以盖过他的音量大喊道：“振作一点！司徒兄，你不可以再喝酒了！”

    谁知司徒不空听了之后反而叫得更大声道：“谁说我不可以喝酒的？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还连喝酒的权利也不给我？我要喝酒！我要酒！”

    萧狼心中骇然，却又不禁对眼前落魄无比的司徒不空大生同情，在带他来此的路上，萧狼曾经以气机测试过他的经脉，发现却是毫无反应。

    司徒不空的武功已经废了！

    对像司徒不空这样一个不可一世的武者来说，废下他的武功确是比杀了他还难过。

    司徒不空终于像是失去所有力气般的跪倒在地，萧狼也再握不住他的手，任凭他把脸孔埋入一双大掌间，语不成音的泣声道：“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萧狼虎目含泪，身子因激动而颤抖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把银铃般清澈冷例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道：“这个问题由我来回答吧！”

    萧狼猛然回首，双目带着火山爆发前的怒意与杀机。

    司徒不空愕然抬头，表情看到生平最恐怕的东西，露出骇然欲绝的表情，身子“砰”

    的一声退撞天巷尾的壁上，魂飞魄散般叫道：“魔…魔女！魔女！不要过来！”

    美丽似不属于人间烟火的如雾俏立在巷口，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