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弗洛伊德_第101章chapter10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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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chapter101 (第4/6页)

甄意点了一下头,可脑子里浮现出了当时的场景,那之后…不对,好像有一句话不太对,可她想不起来了。

    尹铎继续问淮生:“司瑰警官中枪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淮生扭头看了甄意一眼,说:“甄律师尖叫起来,扑到司瑰警官面前哭喊,等司瑰警官闭上眼睛之后,甄律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

    “怎么变?”

    “她站起来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她发着高烧,身上全都是血,我拖她的时候,她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她根本站不起来。”

    “你的意思是…她的另一个人格出现了?”

    甄意静默地听着,连提出“反对”的心思都没有,她心里坦然极了。

    淮生沉吟半刻,答:“是。”

    全场又是一阵哗然。

    尹铎问:“描述一下当时她的样子。”

    “那种眼神和表情很陌生,很可怕,像一只女鬼。嘴里一直念着‘杀了她,杀了她’,然后就往杨姿的方向走过去了。”

    “中途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有。”

    “什么事?”

    “她突然倒在地上,又变成甄律师的声音,哭喊着说‘不要杀她’,随即又变成另一个人。她就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倒下,在两者之间换来换去。就像电视里的一人分饰两角,只不过切换得非常快,很可怕。”

    法庭上幽幽静静的,像是有阴风吹过,众人都觉得毛骨悚然不可思议,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往甄意身上投。

    可她看上去还是很…正常的样子。这样的对比更叫人觉得可怖。

    淮生说的是实话。

    这也是尹铎在庭审前对证词时,套出来的话。

    淮生原本隐瞒了中途有甄意出现的情节,但尹铎从现场的脚印和血迹看出“甄心”摔倒过好几次,这样的细节,他知道甄意肯定不会放过。

    与其被对手揪住痛处打弱点,不如直接挑明。

    况且,这样的描述无疑会影响陪审员,一具身体里,两个灵魂在斗争转换,想想都觉得恐怖。

    尹铎继续:“最后呢?”

    “最后甄律师消失了,只有甄心。”

    “她做了什么?”

    “她拿着刀,刺进了杨姿的心脏。”

    …

    “然后?”

    “她晕倒了。醒来之后,就一直是甄心的样子。身体上很多伤,但精神非常冷酷。”

    “好。”尹铎说着,拿出了一张照片,那是甄意案发当天穿的衣服,脏兮兮的,虽然被雨水冲去了血渍,可经过法证人员处理后,衣服上闪了荧光,不太容易看清的血迹显现了出来。

    尹铎道:

    “这是被告甄意在案发当天穿的衣服,除了她自己的血迹外,法证人员还提取到与杨姿的心脏处等高的喷溅型血迹,经过化验,的确是死者杨姿的血迹。”

    喷溅型血迹是找凶手的关键。

    “此外,这是杨姿胸口的刀,从刀柄上提取到了被告甄意的数枚指纹。”

    他面对众人,沉稳道:

    “由此可以充分证明,被告在受刺激的情况下,人格分裂,杀死了当时对她已不能造成危害的杨姿。

    她的精神疾病很严重,会随时失控。”

    面对着凿凿的证人证言和证据,法庭上起了轩然大波。

    这场官司,甄律师不可能翻身了。她就是杀死杨姿的凶手,这样的铁证如山,她还能怎么辩驳?

    …

    …

    至始至终,甄意都没有提出反对,任凭法庭上一次一次出现纷纷议论,任凭众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异样。

    不久,尹铎对淮生的提问完毕。

    甄意再次回到辩护人席位上。面向淮生,四目相对,都是格外平静却暗流涌动。

    尹铎之前问过的问题,甄意没有问。她知道,很大一部分问题,淮生都没有说谎。

    唯独是“甄心”杀人的那块。

    甄意问:“你看见被告的另一个人格甄心,把刀刺进了死者的胸口?”

    “是。”

    “怎么刺的?”

    淮生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想了想,问:“什么意思?”

    甄意于是一连串的细化下来:“被告是跪着还是站着,用的左手还是右手,捅下去的时候是从上往下,还是从下往上。”

    这个问题淮生只能如实回答,因为法医检查过尸体,什么信息都有,撒谎无益。

    “当时杨姿站起来了,摸着墙壁往后躲。被告是站着的,用的右手,从上往下,稍微往右边倾斜,刺进了杨姿的心脏。”

    “很好,你说的是真话。”甄意道“和法医给出的伤口描述一模一样。没有撒谎。”

    淮生不明白她这突如其来表扬的语气是为了什么。

    围观的众人更不明白,也更好奇。这种情况,甄律师还能翻盘吗?

    她幽幽地看他几秒,表扬完了,也不给出任何引申问题,话锋一转,问了句完全不相关的:“杨姿虐待被告的时候,你一直不在场?”

    “是。”淮生说的实话。

    “你只在最后一天出现?”

    “是。”

    淮生不经意微微蹙眉,揣度甄意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被告在她的供词里说,你对她没有造成伤害,只在刚来的时候,拖着她吓唬她让她跳楼?”

    “是。”

    “所以,除了那个时候,你一直没有碰过被告?”

    淮生拧眉,察觉到甄意的问题肯定有陷阱,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怎么回事。终究还是选择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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