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国度(上)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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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6页)

一样,都很讨厌输这一字。因此,既然我赌都赌了,那我就非赢不可。”

    南斗顿了顿。很快地向她颌首。

    “臣明白了。”

    --

    笼中鸟不自由的感受,在今夜之前,她从不明白,但现下,那种被困囿而逃不出生天的愤怒与绝望,此刻就像一炉火,里头在被添放了私仇与目的后,恣意燃烧的火苗,将这冬夜的寒意逼得苦无去处。

    时隔多年,晴谚又再一次体会到失职的滋味。

    坎天宫居然被叛军包围?身为坎天宫总管,她根本就不该让有心之人有机会踏至坎天宫外,甚至进一步威胁到浩瀚的安全。为此,就算已惩处过失职的下属,总觉得有愧于浩瀚的晴谚,仍是怒火高张不已。

    与她相反,身为叛军目标的浩瀚,反倒是看得很开,且还似以往一般从容地对她分析着。

    “朕原以为,无邪压下他们了,没想到,丽泽临走竟不忘留下这招。”

    晴谚根本就没听他在说些什么,急如锅上蚁的她也没心情去想,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现在她只想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尽速解决这事。

    “陛下打算如何?”她的想法是,就以全宫的兵力突破重围杀出一条血路,先送他出宫再说。

    “不如何。”他还是一副天塌了也不会压到他的安然貌。

    晴谚扬高了音调“陛下不避一避?”都什么节骨眼了,他还这副德行?他到底知不知道外头的那些人想要的是他的命?

    “朕不离宫,最多,朕只会在地宫里待上一阵。”浩瀚低首啜了口她亲手熬的汤葯,再说出他的打算。

    “什么?”她简直不敢相信。

    “总之,朕不走。”他淡淡下了结论“朕一走,民心必溃,因此朕得好好的待在宫中。”

    晴谚速遽取出他所赐的腰牌,像阵风似地刮至他的面前。

    “你知不知道你现下是什么境况?”目前的帝国里,可没有二相更没有四域将军。

    “再清楚不过。”他点点头,像个没事人似的。

    被他气得双手紧握成拳的晴谚,几乎快咬牙切齿。

    “你不怕死吗?”就算他不为自己想,他也要为帝国着想,他以为他是什么身分?

    “怕呀。”他是个很标准的凡人。

    “那你还…”

    他笑咪咪地望着她“无论如何。朕都还有你,不是吗?”

    说来说去。他打算把一切都推给她负责就是了…

    啧!他也看看这是什么情况好不好?他以为她是神人投胎,还是她的万能到绝不会让他掉了半根头发?据宫人来报,皇宫外头最少围了三万人马,叛军紧密包围的程度。令宫中就连只蚊虫也飞不出去,且在入夜后,叛军即开始进攻,意图突破宫内的防守达获皇帝,再将皇帝献给天孙。

    “就算有我,你…”一迳顾着光火和焦急的晴谚,话尚未说完,坐在她面前的浩瀚已朝她扑来,一手将她强行拉至他的身后,随着一道银光一闪而过,在下一道银光直射向她面门时,他想也不想地就抬起另一手为她去挡。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前后不过片刻的光景而已,慢一步才意识到有刺客混入的晴谚,一把推开浩瀚,抄起他案上所有的笔朝银光的来源射去,随后在她转过身看向浩瀚时,她的身躯猛然一怔。

    不断自断指中流出的鲜血,转眼闻迅速染红了浩瀚一身的衣袍,滴落地面的血迹,将雪白的地板点缀得有若红梅轻绽,晴谚愣望着他那少了左小指一指的左掌,脑中有片刻的空白。

    “看来。丽泽为朕留了不少人。”他还以为他已经全都找出来了,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喉问似被么住般地紧缩疼痛,过了很久。睛谚才能松开遭困的声音喊出声“来人,快传太医!”

    一手掩着断指止血的浩瀚,在她去取来布条撕成长段,然后拉开他的手情急地替他止血时,低首看着那张为他失措又心痛的脸庞,他不禁恍恍地想起,当年那个坐在湖畔,明明就是很想哭,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让泪掉出眼眶的她。

    “别哭。”他柔声在她耳畔说着。

    “我没哭!”泪雾漫过她的眼眶,但她随即将它眨去,她抖索着身子,手中的鲜血愈沁愈多,她只好更用力压紧他的伤口。

    “那,别为我皱眉。”他抬起另一手轻抚着她那柳似的眉。

    “你别乱动!”正替他绑上布巾止血的她,愈绑愈是心急。

    浩瀚在她的声音都哽着强自抑下的哭意时,一手抬起她的下颔,然后温柔地以掌心捧着她的面颊。

    “晴谚。”他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朕,最多,就只能将你放在心里,时时的想起,并夜夜为你辗转难眠。以朕的身分,朕不能自私的说出、也不能做出,为你死生相许或是不顾一切那类的誓言或举动。但,朕愿为你失去朕的指头,毫不犹豫。”

    长久以来缠缠绵绵在他俩间的情丝万缕,在他的话脱口而出后,似遭金剪绞断,段段在暗地里裁织成的情意,就这么出其不意地摊在她的面前,一下子淹没了她,也不管她是否会因此灭顶。

    她怔愕了一会,方才用力眨去的泪意,飞快地又重新回到她的眼眶里徘徊,心底突然溃堤的情绪,四处泛滥成灾,彷佛就快不可收拾。

    “别在这时同我说这个!”沾着他的血的双手,将他的断指按得更紧。

    他很坚持“就是在这对你才更得听。”

    “你这混蛋…”娇容苍白的她,气抖地抬首,忿忿地一手拉下他的衣领问:“你以为我是石头造的,所以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朕知道你为朕而心痛。”

    “那就闭上嘴让我为你止血!”她一把放开他,替他的掌心点了xue后,将所有汲血的布条全都扔至一旁,撕来新的布条重新替他绑缚好伤口。

    在她忙碌不已时,整个人朝她俯探下来的浩瀚,用未受伤的一手悄悄环住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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