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之偿还篇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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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4页)

 “你有没有吃过新鲜的莲子?”她再试着提起他的兴趣。

    “有,莲子清炖木耳红枣。”

    “不,我说的是新鲜的莲子,没经过水煮火烤。”

    “能吃?”他面露怀疑。

    “当然可以,你下水摘几个饱满莲蓬上来。”

    “没问题。”

    说着,他飞身至水池中间,足点莲叶,清灵的身子在群花间飞窜。

    她爱看少爷练轻功,在圆月下,在晨曦间,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曲,她的内力不行,可是为了同少爷比翼,她硬是练就一身轻功。

    那年京城里多少富豪屋顶留下他们的足迹,琉璃瓦上谈心、树梢头论情,他们的快乐无尽。

    唉…她在做什么,都说不提过往了。

    不多久,宇渊采来满手莲蓬。

    推开瓷盘,让出空位,她剥下新鲜莲子、抽出心,把洁白莲子递给他。

    他含入嘴中咬下,一股清香沁心,越嚼越上口,没多久,她剥的速度已跟不上他吃的速度。

    “好吃吗?”她问。

    “别有一番风味。这一根根白中透绿的是什么?”他将几根针状物放在手心,问曲无容。

    “是莲心。”

    她伸出葱芽白细指在他掌间轻轻拨弄,只是个不经意动作,却撩拨起他无可言喻的心悸。

    直觉地,他想将她的手连同莲心纳入掌中,然他力图镇定,稳住音调问:“可以吃吗?”他不要吓跑她。

    “可以。”

    她笑着掐起两根莲心送到他嘴边,他想也不想含入嘴里,她的手指碰上他的唇,一惊,她缩手,满脸羞涩。

    宇渊嚼两下,忙不迭吐出,脸红。

    她不知,他的脸红不为莲心苦,而是心甜。

    “真苦,你诓我,这东西怎能吃?”他出声抗议。

    轻轻笑着,她成心的。

    “没诓你,莲心是一味中葯,用来清目解毒,有益身心。”

    “莲心苦…”宇渊沉吟。

    曲无容接话:“莲心苦,莲子却晶莹美丽,是不是和人们一样,都是金玉其外,心苦难当。”

    出世为人谁不苦?欢快、不甘,都得受。她放下了,但愿他也能放下,就让他们当一对不谈俗缘的好朋友吧!

    “你的心也苦吗?”

    “苦。”

    “为何苦?”为她见异思迁的夫君?为良人不爱明珠爱佩玉?

    “我不问为何而苦,只想着,这苦啊,有益身心。”

    “我该赞你开朗?”

    “你赞不赞,我都一样过日子。”浅笑,她把满桌莲蓬堆成塔。

    “也许,我该学你。”

    “你该学我的地方多着呢!”

    “你真自信。”

    “是啊,你最该学学我的自信…”说着,两人相视而笑。

    然后他们谈了为官。

    她说:“当官苦,伴君伴虎,今日顺心、高官厚禄,明日不顺意,贬官流放,真不晓得为什么那么多人寒窗苦读,但求出头。”

    他说:“为商,就算济弱扶倾,能救的不过几十、几百人,当官,一指命令,就能让数十万百姓欢天喜地,我不恋栈权利,但我高兴能拥有影响力,因为我的影响力,造就无数人的幸福。”

    她说:“我很自私,我只要自己快意,才不去照管别人的幸福。”

    他说:“我也自私,但我这辈子都不会快意了,所以,我只能照管别人的幸福,从他人的幸福当中,得到活下来的理由。”

    她反对他的讲法,说:“快意俯拾皆是,只要你愿意弯下腰。”他则苦笑道:“我的快意在五年前已经死亡。”

    他死去的快意,让她的心发酸、苦涩、不舍。

    就这样,两人一言一语互搭,渐渐地,月落西山;渐渐地,曲无容不胜睡意,靠在宇渊身上沉沉睡去。

    宇渊除去她的丝帕,她睡着,眉头不伸,是苦吧,莲心含在嘴里,不敢回首苦楚,只敢想着有益身心。

    宇渊叹气,手圈上她的腰,恨不得亲手举帚,替她扫除苦闷。

    ************

    曲无容手支下颔,一本册子翻过好几番,脑海里盘盘旋旋的全是玉宁公主。

    玉宁公主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那年,她飞扬稚气、温柔善解,而今…她一身彩绣辉煌,粉面含威,丹唇方启语未出,眼神先教人胆寒。

    曲无容推开满桌子葯材,全是公主派人送来的,公主的好意,收得她满心惊惧。

    想起早上看诊,公主问她:“听说姑娘与侯爷很聊得来?”

    她没答,专注脉象。

    鲍主续道:“姑娘肯定博通天文地理,我家相公是不爱说话的男人,没想到竟然能同姑娘聊上整夜。”

    她的言词委婉,语调温和,笑盈盈地望她。可说不上为什么,曲无容就是忍不住泛寒,她说不出哪里不对,只一心快点结束诊视,早些离开衡怡阁。

    谁知,她方收好葯箱,公主一句话堵得她前进后退皆不是。

    “想来,必是本宫言语无趣,否则曲姑娘怎宁可同侯爷彻夜聊天,却不肯与本宫多说两句。”

    她无奈,硬着头皮向公主万福,一句“还请公主多休息”后,匆匆离去。

    到底是她多疑,还是公主转了性情?

    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她拿起闲书,随意翻页。

    …日暮待情人,维舟绿杨岸。

    多么可爱的情诗,那扁舟少年独钓,钓的是鱼,还是爱情呐?

    她的门没关、冷刚不在,反正此刻没人会造访她的小屋,于是她大起胆子除下丝帕,走回房里,歪在床上,享受从竹叶间窜进窗栏的阵阵凉风。

    说时迟、那时快,门帘被掀起,她来不及围上帕子,就这样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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