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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3/5页)
会了。
她俩悄悄离去。
走到大堂,后边有人叫她“庄小姐。”
杏友一回头,原来是彭姑,她追了出来。
“庄小姐,看见你真好,我时时在外国时装杂志读到你的消息。”
杏友紧紧握住她的手,说不出话来。
庄太太说:“我们还有约会。”
“是,是。”彭姑给杏友一只信封。
她回转礼堂去。
杏友上车,打开信封,原来是周元立的一帧近照,小男孩神气活泼,大眼睛圆溜溜,长得有七分像杏友。
世上还是好人居多。
庄太太叹口气“杏友,我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
连她也落下泪来。
杏友反而要安慰她,不住轻拍她手背。
两人都无心思吃饭,就此告别。
杏友一回到公寓就接到电话。
“庄小姐你快来染厂,他们把一只颜色做坏了。”
她马上放下一切赶着去。
可不是,紫蓝染成灰蓝。
说也奇怪,将错就错,该种颜色非常好看,似雨后刚刚天睛,阳光尚未照射的颜色。
杏友正沉吟。
她终于说:“我们就用这个颜色好了。”
染厂内气温高,她出了一身汗。
回到家,淋浴之际,才放声痛哭。
第二天,双眼肿得似核桃,只得戴着墨镜上班。
阿利看看她不出声。
中饭时分她揉着酸痛双眼。
阿利进来说:“当心哭瞎。”
“不怕,我本来是个亮眼瞎子。”
“杏友,我只想你快乐。”
“我并非不快乐。”
“可是,要你快乐也是太艰巨的事。”
“你又何必把我的快乐揽到你的身上呢。”
阿利坐下来,正想教训她几句,忽然看到案上有一双银相架,里头照片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他大奇“这是谁?”
杏友轻轻问:“你准备好了?”
阿利发征。
“是我的孩子。”
阿利霍地站起来“你有这么大的孩子?”
杏友微笑“正是。”
“我不相信,他在什么地方?”
“他与祖父母在一起。”
“我的天,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早告诉你又怎么样?”
“去把他领回来呀。”
杏友真正深深感动。
“所有孩子都应同母亲一起。”
“不,阿利,他与祖父母生活好得多。”
“为什么,因为物质享受高?”
杏友膛目结舌“你怎么知道?”
“猜也猜得到,我不是笨人。”
杏友黯然“跟着我,叫油瓶,跟他们,是少主。”
“所以你自我牺牲掉。”
“你真好,阿利,你爱我,所以视我为牺牲者,其它人只把我当不负责任的坏女人。”
“你管人怎么说。”
“我早已弃权。”
杏友把脸伏在桌子上。
“杏子,”他过来吻她的手“我竟不知你吃过那样的苦,可怜的小女人,怎样挣扎到今日。”
杏友忍不住紧紧拥抱他。
真没想到他因此更加疼爱她,庄杏友何其幸运。
年底,她又搬了一次家。
这次搬到第五街可以斜看到公园的人单位里。
阿利说:“现在是打官司的时候了,去,去把孩子告回来。”
杏友摇摇头。
“我同夏利逊谈过,他叫我们先结婚,才申请抚养权,有九成把握。”
“律师当然希望家家打官司。”
“杏友,要不完全放开,要不积极争取。”
“我总得为小孩设想。”杏友别转面孔。
“至低限度,要求定期见面。”
“是。我也想那样。”
“我马上叫夏利逊去信给周家。”
“可是─”“别儒弱,我撑住你。”
杏友惨笑。
半晌她说:“欠你那么多,只有来世做犬马相报。”
阿利微笑“今生你也可以为我做许多事。”
杏友忽然狡猾地说:“先开个空头支票,大家心里好过。”
阿利见她还有心情调笑,甚觉放心“全世界人都催我俩结婚,我实在没有颜面再拖下去。”
“是你教会我别理闲人说些什么。”
“可是这件事对我有益,我想结婚。”
他说得那样坦白,杏友笑了出来。
“来,别害怕,我答应你那只是一个小小婚礼。”
“一千位宾客对罗夫家说也是小宴会。”
“那么,旅行结婚,一个人也不通知。”
“mama会失望。”
“那是注定的了。”
“阿利,我真想马上与夏利逊谈谈。”
阿利见她转变话题,暗暗叹口气,知道今日已不宜重拾话题。
安妮进来“庄小姐,看看这个模特儿的履历。”
杏友翻照片簿。
又是一个唐人娃,黑眼圈,厚刘海,名字干脆叫中国,姓黄,客串过舞台剧花鼓歌仙小角色。
杏友说:“我在找一个国际性,真正不靠杂技可以站出来的模特儿。”
阿利抬起头来“外头已经多次说你成名后不欲提携同胞。”
杏友答:“那是我的自由。”
阿利耸耸肩“好好好,恕我多嘴。”
杏友对安妮说:“请黄小姐来一趟,嘱她别化妆,穿白T恤牛仔裤即可。”
那女孩下午就出现了。
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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