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乾飞龙传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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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4/6页)

,庶民同罪,骆三爷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骆三爷道:“谭老也在这儿,我不敢专擅,还请谭老做主吧!”

    骆三爷表面上还真不敢得罪公门,其实也难怪,他是个跑江湖,做生意的,要是得罪了公门,他今后押不押车了。

    谭北斗笑了,让人看不出他是什么意思:“骆三爷昂藏须眉七尺躯,江湖道上走腿闯道这么多年,在这条路上可以说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两肩这么软,芝麻大点事儿也担不起来,好吧,这件事儿我姓谭的办了,只问骆三爷你可信得过我?”

    骆三爷脸上有点挂不住,可是他忍了,一抱拳,道:“谭老,您这是什么话,您是直隶总捕,这‘大鹰爪’更是黑白二道同钦的人物,骆三那有信不过您的道理,再说骆三我也不敢。”

    谭北斗唇边掠过一丝轻微笑意,一点头道:“好吧,既然骆三爷这么看得起谭某人,那我就僭越。”

    目光一凝,望着那黑衣漠子道:“过去请车里那位姑娘出来一下。”

    那黑衣汉子迟疑了一下,没动。

    谭北斗冷然说道:“你聋了吗?”

    那黑衣汉子没敢再迟疑,一转身就要往燕姑娘的那辆车走。

    任先生适时开口说道:“燕姑娘已然受够了惊吓,你不必过来了,我来请燕姑娘下车吧!”

    他转身在车上轻轻敲了两下,道:“燕姑娘,谭老先生,请你下来一下。”

    车里的燕姑娘低低答应一声,掀开车蓬钻了出来,乌云蓬松,衣衫不整,脸色发白,模样楚楚可怜,任先生伸过一只手把燕姑娘扶下车。

    燕姑娘低着头,畏缩的站在任先生身旁,她连个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谭北斗冷冷扫了燕姑娘一眼道:“我这个弟兄犯了姑娘了,我这就让他跟姑娘陪罪!”

    一顿,沉声道:“给这位姑娘陪罪!”

    那黑衣汉子眉宇间掠过一丝骄狂之色,答应一声,冲燕姑娘抱起双拳,道:“姑娘,我这里陪了罪。”

    谭北斗冷哼一声道:“给我过来。”

    那黑衣汉子答应一声,一直走到了谭北斗跟前,他还没站稳,谭北斗伸手一个耳括子便打在他脸上,打得他往后退了好几个跟跄。

    只听谭北斗冷哼一声,说道:“丢人现眼,没出息的东西,你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了吗?

    给我滚回去!”

    那黑衣汉子连哼也没敢哼一声,头一低,往后纵掠而去。

    谭北斗连看也没看任先生跟燕姑娘-眼,冲着骆三爷抬手微微一拱,道:“骆三爷,给您添麻烦,谭某人这儿陪罪了。”

    慌得骆三爷忙要答礼说话,谭北斗却连手都没容他抬起来,转身就往后去了。

    骆三爷一双老眼之中两道寒芒一闪而逝,旋即也换上一副既窘迫而又尴尬的表情。

    谭北斗这那里是惩治自己的人,分明是给燕姑娘难堪,这就是三岁小孩儿也懂。

    燕姑娘低着头难过的哭,她没哭出声,可是任先生听见了,扬了扬眉,轻轻说道:“燕姑娘,你本就该忍人所不能忍,没事儿了,请回车歇息去吧!”

    燕姑娘很快地住厂声,收了泪,道:“谢谢先生。”低着头转了身。

    任先生伸手把她扶上了车,这时候骆三爷似乎想走过来解释两句,安慰两句,任先生大概没瞧见他,把燕姑娘扶上车后,就转身迈步登上了他的那辆车。

    骆三爷那里刚迈出一步,如今却只有把迈出的腿又收了回去。

    显然,谭北斗给他难堪,客人们不愿意理他,像骆三爷这么一位人物,何曾受过这个,押这趟车毕竟让他碰上了一回,

    够他难受的。

    旁边那些护车的都是老于世故,经验、历练两称丰富的,那-个看不出来。

    一个弟兄上前一步道:“三爷,我去把他叫下来说个明白。”

    这人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说走扭头就要走,骆三爷伸手拦住了他,道:“读书人不知天高地厚,何必跟他一般见识,走,大伙儿歇着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这句话刚说完,远处一名弟兄飞奔而至,冲骆三爷一躬身,道:“三爷,有个人要找谭鹰爪。”

    骆三爷刚问了“谁”适才那名弟兄奔来处夜色中出现一个人影,步履轻轻地往这边走了过来,骆三爷目光一凝,望着那人影道:“就是这个人吗?什么来路?”

    那弟兄道:“他说关里来的,属下恐怕跟谭鹰爪是一条线上的。”

    说话间,来人已然走近,是个四十多岁的瘦高黑衣客,长眉细目,隆准薄唇,一双细目中精芒外射,眼神十足,锐厉逼人。

    骆三爷走上两步抱拳说道:“在下骆三,请教尊驾是…”

    那瘦高黑衣客抱拳答了-礼,含笑说道:“原来是押车掌舵的骆三爷当面,失敬,在下姓董,从关里来的,是谭老爷子的朋友。”

    骆三爷道:“原来是董爷,谭老的车在最后头,容骆三带路,请。”转身往后行走。

    那姓董的瘦高黑衣人说一声:“不敢当,有劳三爷了。”加快一步跟了上去。

    任先生躺在自己的车里,车里虽然没点灯,可是他仍睁着两眼还没睡。

    骆三爷陪着那姓董的瘦高黑衣客,一个劲儿的往后走,两个人都没说话。

    车队后头有两辆车,车蓬密遮着,远近四周站着几个跨刀黑衣汉子,一个个站在那儿跟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这两辆车边上一丈左右外,搭着一座小小的帐蓬,里头透着灯光,帐蓬外头站着一个跨刀的黑衣汉子。

    骆三爷一到近前便指着姓董的瘦高黑衣客道:“这位董爷刚从关里来,是谭老的朋友:

    帐蓬一掀,从里头走出谭北斗,抬眼一看,他“哦”一声道:“我当是那个董朋友呢,原来是你‘张家口’的马贩子,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姓董的瘦高黑衣客一抱拳,笑道:“我这趟出关选几匹良种去,听说老爷子押得犯人在这歇脚,我特地拐个弯儿来给您请个安。”

    谭北斗冷冷笑道:“不敢当,不敢当,你能念旧跑来看看我,我就知足了,怎么样,你这些年来马匹生意还顺当吧?”

    姓董的瘦高黑衣客道:“托您的福,不算顺当,但现在我能养活四口子了。”

    谭北斗“哦”地一声,道:“这么说成家了,老婆孩子都有了,不赖嘛,越混越强了,早知道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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