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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第3/3页)
一手,他该怎么办?若是别人不说,楼大帅自己会不会这么想?李谨言不敢保证。 好办法,就是把这件事告诉楼逍。李谨言自己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对楼逍这么信任,下意识,他就是觉得,这是唯一能保证自己安全办法。 想到这里,李谨言脚步一停,对李庆云说道:“三叔,这件事你就烂肚子里,谁也不要说。我会处理。” 见李谨言神色严肃,李庆云心也是咯噔一下,难怪老太太说这批军火很可能是惹火烧身玩意,他之前还动了那样不该有心思,果真是猪油蒙了心。 “我知道了。” 和李庆云分开后,李谨言直接回了大帅府,把自己关屋子里一个下午,终于打定了主意,给前线楼少帅发了一封电报。 于此同时,英法等*事观察团以及随同各国记者,正前往满洲里路上。满洲里车站俄军,还负隅顽抗,他们只能搭乘运送物资火车,海拉尔下车,然后步行或者骑马,进入满洲里。 远远,就能听到前方传来枪声。 几个记者抱着挂胸前相机撒腿就跑。负责他们安全兵哥们额头冒起一排青筋,长官吩咐了,不能让这群洋人出差错,可也得这群家伙听话才成啊! 一个兵哥握紧了手中步枪,嘟囔了一句:“老子宁可去边境打老毛子!这td比赶鸭子还累!” 军事观察团里有几个通事,不过这几个通事都有志一同装没听到兵哥抱怨,也没翻译给这些洋人听。实是,他们也觉得,这些洋人事特多“赶着”他们,确比赶鸭子要累! 跑前边几个记者,已经能看到炮弹砸地面上,爆飞沙尘和烟雾,炮声过后,身着铁灰色军装北六省骑兵和一群哥萨克骑兵冲杀一起,每一次马刀挥下,都能带起一串鲜红血花,不停有人跌落马下,有华夏军人,也有哥萨克骑兵。战况惨烈,几乎是以命换命,却没有一个人退后! 骑兵厮杀同时,被欧洲人称为“灰色牲口”俄国步兵也冲了上来,阵地里守军打光了枪里子弹,也从掩体后冲了出来,用枪托,用刺刀,用拳头,甚至用牙齿,去杀伤每一个冲到眼前敌人! 华夏人怒吼和俄国人乌拉声混合一起,就像是一场用生命与鲜血谱写哀歌。 眼前一幕,就仿佛是地狱场景一般。 终于,俄国人攻击再次被打退,身着铁灰色军装华夏军人们开始巡视战场,将战死同袍抬起来,并排放着,靠一起,生前是兄弟,死后也是! 受了轻伤,经过军医简单包扎之后,自己站起身,或者是互相搀扶着返回阵地。重伤,被抬着送进了后方。这些重伤员里,十个中能活下来一个,已然算是侥幸。 一个美国记者不顾士兵阻拦,冲到了一个骑马上年轻军官面前,这个俊美年轻人,身上军装溅满了鲜血,样子有些狼狈,可他身躯依旧挺直,像是一杆永不弯折钢枪。 走近了,近得能清楚感受到这个年轻军官身上冷然,如染血刀锋一般。 “阁下,能接受我采访吗,阁下!只要几分钟!” 楼逍拉住了缰绳,马上居高临下望向他,没有说话。 记者不管楼逍眼神是不是像刀子一样扎身上,只当他同意了,忙拿出纸笔,开口问道:“阁下,可以告诉我你名字吗?” “军人。” “啊?” “我是,华夏军人。” 记者又问道:“你认为这场战争,你们能获胜吗?” “能。” “你很自信。” “这不是自信。”楼逍声音冷硬“我们,必须赢!” “哪怕流血,死亡?” “是。”楼逍转过头,望向刚刚经历过一场厮杀战场,他身后,血色残阳缓缓沉入地平线,仿佛带着硝烟声音,低沉传进了场每一个人耳朵:“我辈军人流血用命,家国得保,百姓得安。为国而死,为民而死,军人本分,死得其所!” “您难道不珍惜自己生命?” “国土沦丧,百姓流离,尚且苟活,是军人耻辱!” 通事将楼逍这番话一字一句翻译给了场每一个外国人听,后一个字说完,通事已经红了眼眶,对着身边军人,深深弯下了腰。军事观察团里两名身着军装德国人和一名英国人,同时向楼逍敬了一个军礼:“您是真正军人!” 第二天,这篇采访便登上了纽约时报,伦敦时报和国内各家报纸头版,楼逍名字,第一次传进了国人耳朵。 李谨言看到这篇报道同时,他发去电报,也送到了刚从战场上下来楼逍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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