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家_第一百零八章四哥的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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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八章四哥的痛 (第3/3页)

能为自己带来什么。

    很快肖全盛便有了发现,那是一栋阁楼檐角上挂着的一只铜铃,那是一只测看象三角,数看像圆盘的铜铃,一头大一头小,在秋风中摇曳着。他对那铜铃很熟悉,每三个月,他都会经那铜铃下,那是盐政司的衙门大楼,他每个季度都必须去报道一次,听候官员训话的。

    看到那只铜铃,肖全盛有了主意,她肖紫晨,不是陪司长大人睡过了么,盐政司的首领陈百冲是个色中饿鬼,这辈子糟蹋过无数的两家女子,听闻他平时最乐于炫耀的,也正是自己的各种艳遇,不如自己这就去打探一番,若是有了收获,那不是又有了翻身的机会?

    绝望的肖全盛抓住了这根救命的稻草,他本已布满血丝的双眼变得更红了,里面放射出的,是希望之光,是救赎之光,他猛然间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策起马来,直扑盐政司。

    盐政司衙门此刻正是上班时间,除了往来不绝的大小官员外,一部分盐商也在进进出出,办理着自己的事物,肖全盛是这里的常客了,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就进了衙门,一路传楼过院,来到了衙门的最深处。

    在他眼前出现的,是这衙门中的最后一个院落,这里面只驻着两位官员,就是这盐政司的正副司长。

    “什么人哪,站住了。”看到愣头傻跑的肖全盛,一个护院的衙役出声喝止了他“有牌子么?”

    所谓的牌子,就是一张获准可以进见两位大人的通关牌匾,这种东西,肖全盛只是曾经见过,说到拥有,他却没这个资格。被人喝问住之后,他忽然傻掉了。

    他不是来这里打探消息的吗?怎么一路傻冲,就到了这呢?这不是他来的地方啊。

    要待回头,他却也挪不开脚,他在这衙门里进进出出十几年了,虽然听闻陈大人喜爱与人分享他的艳遇,但他却不认识任何一个能得到陈大人分享艳遇的人,退后的话,他是注定什么都打听不到的。

    眯眼喵了喵眼前的院落,肖全盛又有了新的主意,那院子那么大,除了陈大人,沈大人之外,里面一定还有好多的人,要想有收获,就一定得进去打探才行。他知道沈壁是负责办理食盐经历牌子的人,用这个借口说话,一定有机会进去,便朝那四个衙役,一拱手,深深地连作了四个揖,然后从秀袋里摸出几块碎银子来,在他们每人手上塞了一块,才道“几位爷,小人是本地的盐商,最近生意出了点状况,怕牌子不保,就想请沈大人给帮帮忙,几位爷,能不能通融通融啊,小人很快的,很快的。”

    这几个衙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前来找沈壁行贿的盐商了,有了银子开道,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纷纷收了兵器,把手一挥,进去吧,院里右起第三间屋,别走错了啊。

    肖全盛倒退着进院,三步一哈腰,无不一作揖,千恩万谢的走着,他心里好希望那几个人不要再注意他,这样他便能自由行事了,谁知那几个衙役因他是生面孔,怕他走错了一直都指点着,这么一来,肖全盛没有法子,只好进了沈壁的屋子。

    “你是,什么人哪?”房内,正在办公的沈壁放下了手中的狼毫,和善的询问道。他是盐政司第一号的能吏,待人处事八面玲珑,从来都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

    肖全盛本是逼于无奈才进了他的办公室,一颗心剧烈的跳着,就怕被人赶了出来,忽然沈壁这么一个慈眉善目的主,他就好像见了菩萨一样,咚一声跪了下来,连磕了七八个响头,哭嚎道“沈大人,救命哪!”

    这人上来就哭,像经历了什么天大的冤屈一样,沈壁吃了一惊,慌忙从官椅上下来,快步走到肖全盛跟前,将他轻轻扶住,道“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吧,起来再说吧。”

    肖全盛一身筋骨全都软得快成泥做的,能不瘫软就算不错了,哪里还起得来,只是一股脑的大声痛哭着,不时的哀嚎几句“大人救命。”

    沈壁没有法子,只好放弃了掺他起来想法,就曲腿一蹲,让自己的脸可以离肖全盛的近一点“我来问你,你是什么人哪?”

    肖全盛哭道“小人,小人是城北的盐商,肖记盐铺的掌柜肖全盛。”

    “哦,肖掌柜,”沈壁点了点头“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困难哪?”

    “大人,小人有冤,小人有冤!”肖全盛倒爬着退了一步,又咚咚的磕起头来。

    沈壁道“肖掌柜,节哀吧,你先别哭了,有什么冤,你先慢慢的道来,我再为你主持公道,如何啊?”

    肖全盛听他这么说,越发觉得沈壁是菩萨转世,就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自己这一个多月的遭遇说了一遍。

    沈壁听完,已猜到了他的身份,便道“肖掌柜,你家是否有一位长家的主母,名叫肖紫晨哪?”

    “大人,您也知道她?”肖全盛听到肖紫晨三个字,立刻来劲了,喊道“大人哪,您要给小人做主啊,要不是那贱妇与匪徒勾结,小人哪会落到这副田地。”

    “胡说八道!”沈壁想也不想就骂了回去“肖掌柜,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肖夫人曾经是名满江南的金陵名媛之一,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怎么会勾结匪徒?数日之前,她才刚刚将你救出大牢,你怎么能恩将仇报,陷她与不义呢?”

    “大人,”肖全盛惊呼起来“您也知道,她救我出狱的事?这么说来,她果真与陈大人,与陈大人…”

    “与陈大人什么?”沈壁奇道。

    肖全盛早已陷入丧心病狂的疯癫境界,闻言心一横,就说道“大人,小人也自知玩忽职守是何等大罪,那个贱妇要不是陪陈大人上了床,小人哪里能拖出囹圄。她还有脸回家说,请了四位大人吃饭,这其中就有您呢,您说可恨不可恨!”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混账消息?”沈壁真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当日肖夫人在映阳楼摆下饭局,本官正是受邀的嘉宾之一,何来肖夫人与陈大人…哎,怎么会有这种谣言?”

    “大人,”肖全盛往前爬了一步,他颤微微的捉住了沈壁的一只手,用力的握住,又用颤抖到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说道“您说,那,那,那夜,她果然是请了四位大人吃饭,用二十万两银子,将,将小人,赎了出来?”

    沈壁闻言,站起身来,走到公房门口,见周围并没有第三个人在,他才重新走了回去,站在肖全盛跟前,斟字酌字的说道“刚才你说的话,我只当没听见,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肖全盛点了点头,忽然就瘫软在地,沈壁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他只是当没听见,他并没有否认,这么说,肖紫晨没有撒谎。

    她没有撒谎,那他…

    肖全盛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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