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像花一样绽放_第九集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九集 (第1/5页)

    第九集

    小院外白天

    从这顿饭的第二天开始,刘川就跟着小康到城外的小煤窑挨户收租去了。一大早,小康带着十多个人严重超载地挤在一辆破旧的旅行车上,到小院门口来接刘川。刘川刚刚上车,单鹃也冲出院门挤上了车子。

    小康问:“你去干什么?”

    单鹃答:“你们干什么我干什么。”

    小康:“我们出城找窑主收租去,你干什么去?”

    单鹃:“我跟你们出城玩玩儿去。”

    小康笑笑:“玩玩?好,我带你玩儿去!开车吧。”

    小康拉着单鹃坐在自己身边,单鹃回头用目光关照刘川,刘川已经低头坐到后面,挤在那帮打手中间去了。

    城外小煤窑白天

    刘川这下算明白收租是怎么回事了,收租就是到处砸窑打架,找到窑主后小康一般不多说话,手下打手的气焰已经足够嚣张,上来先问:“今天几号了?欠那么多钱是打算拿命还啊!”窑主一般都是点头哈腰,诉说难处,头两个窑的租金收得还算顺利,窑主啰嗦一阵就把现钱交了。到第三个窑时窑主不在,只有几个挖煤的短工,个个脸上黑得只剩下两个眼睛窟窿。窑主不在收不上钱,小康们除了撂下两句狠话,也别无他法。

    小康他们挨个收钱,刘川就在一边跟着,既不插嘴,也不帮腔。和窑主真正的冲突是在第四个窑口,小康和窑主吵了两句便下令动手,他的手下一哄而上一通暴打,连上来劝阻求饶的几个短工也没放过。除了刘川单鹃之外每个人都上手了,刘川从旁观察单鹃,发现她对这种暴力场面已经司空见惯,而且熟视无睹。

    第一天他们又转了几个窑口,收了几户租金,打了两个窑主,还有两个窑主没有找到,只能留待以后再说。

    那天在砸最后一个煤窑时刘川不再旁观,自己回到破面包车上坐着去了。单鹃跟过来问:“怎么躲这儿来了,怕砖头飞过来拍着你?”

    刘川:“没有,我对看打架又没兴趣,我又不像你。”

    单鹃:“我怎么啦。”

    刘川:“你一个女孩子,我看你好像对这种打架斗殴的暴力场面特有兴趣,也不知道害怕,你觉得他们打得头破血流好看吗?”

    单鹃略反应了片刻,说:“你一个男的,怎么那么胆小怕事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没点男子汉的胆量,没点气魄。要不说你是属羊的呢,除了哞哞叫没啥用处。”

    刘川:“你属什么的?”

    单鹃:“我属马!”

    刘川:“你什么星座啊?噢,你是天蝎座。”

    单鹃从刘川的脸上似乎看出什么潜台词,追问:“天蝎座怎么啦,你上次说天蝎座怎么来着?”

    刘川:“天蝎座同时受冥王星和火星两个星体的主宰,所以总是受幻想支配,最容易和黑暗、危险、暴力,还有性欲结合在一起。”

    单鹃:“那你是什么星座?”

    刘川:“我是射手座。”

    单鹃:“射手座什么样?”

    刘川:“射手座就是下身是马,上身是人,搭着弓射箭那个。”

    单鹃:“射什么?”

    刘川:“往天上射。”停了一下,又说“就是射天蝎的。”

    单鹃:“射我?我看你这个性,你谁也不敢射。”

    刘川:“我什么个性?”

    单鹃:“三脚踹不出个屁来。”

    刘川:“射手座的人,我告诉你,表面上都很温和,其实性子最暴了,射手座都有暴力倾向的。”

    单鹃:“暴?我就喜欢暴的,你暴一个给我看看。”

    刘川:“我告诉你,和天蝎座最不相配的就是射手座,所以你最好躲我远点。”

    单鹃饶有兴味:“为什么不配?”

    刘川说:“我不是说了吗,射手是专门射天蝎的。”

    单鹃心甘情愿地说:“没事,你射吧,我让你射。你把我射下来,我掉在地上砸死你,反正咱们同归于尽!”

    刘川说:“所以人家都说天蝎有一个大毛病,就是太执著,一根筋。”

    单鹃说:“是吗?就不怪我了,这说明我天生就这么一根筋,你就等着瞧吧!”

    窑口那边,架还没有打完,单鹃跳下车子向那帮殴斗的人群跑去。

    小饭馆傍晚

    回来的路上小康请大伙儿在小饭馆里用餐,饭间他看着刘川低头吃饭的样子,挑衅地问道:“哎,香吗?”

    刘川抬头,看到小康是在问他,小心地应了声:“还行吧。”

    小康用北京腔学着电视广告里的台词:“你是吃吗吗香!”

    大家都笑了,刘川没答话,单鹃倒接了句:“你请客,人家吃得香还不好吗。”她问其他人:“你们吃得香吗?”

    大家都应景地说:“香!香!”

    小康冷冷地说:“人家吃得香是人家干活儿累的,他今天干什么来了,逛景来了?”

    单鹃说:“你们打打杀杀的人家又不会。”

    小康说:“吃饭会。”

    单鹃说:“吃饭也得慢慢学啊,你一生下来就会吃饭?”

    小康说:“我们家狗就没学过,天生就会吃!”

    单鹃说:“狗是狗人是人,我到现在还不会吃饭呢!”

    小康说:“你一辈子不会吃饭都没事,我喂你。他不会吃可就得饿死了,谁喂他呀?”

    单鹃说:“我喂!”

    小康说:“你喂他?连你都是我喂的。”

    单鹃说:“不愿意喂你就别喂。”

    小康和单鹃急一句慢一句地斗嘴,小康的手下悄悄看着他们,也悄悄地瞟瞟刘川,没人劝架,没人插嘴。

    刘川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米饭,死活没有一点声音。

    杂货店晚上

    刘川过来买菊花牌香烟,在店后的小屋里和景科长接了头。

    景科长:“你现在是不是特恨小康?”

    刘川:“不恨,恨他什么,我都懒得理他。”

    景科长:“真不恨假不恨?你不至于这么没脾气吧,小康这么损你贬你,你真无所谓?”

    刘川:“我恨他有什么用,我恨他还不如恨你呢!”

    景科长一愣:“恨我?恨我?”他伸手摸刘川额头“发烧了吧你。”

    刘川一摆头躲开景科长:“要不是你们平白无故地把我搅到这件事里,我犯得着坐在那种要多脏有多脏的小饭馆里,和那帮地痞流氓吃一锅糙饭吗!还得让他们想怎么挖苦我就怎么挖苦我。”

    景科长只有哄着刘川:“行,行,你恨我,我理解,我让你恨,等这事完了,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