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海市蜃楼_天破mdash;mdas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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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破mdash;mdash; (第4/7页)

后,会有两个王子,因为共同的目标来到我的面前,而我必须尽其所能来帮助他们。我最初来莫北的目的是为我的侄女觖落寻找庹芏玄玉。可是,后来,在这个冰封雪飘的世界,我参悟到太多的秘密。在这些秘密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且这个阴谋关乎我的亲人和族人,我无法漠视。我第一次站在雪毫山下,就被它的雄伟和壮丽所征服。像大荥古国的不商山一样,我觉得雪毫山是我的家。但是,当我想进入雪毫山的时候,我遇到了巨大的屏障,那是一道道用尖冰垒积起来的高墙,无形而锐利,寒气逼人。我每次接近它,胸口都被千万支利箭透穿,疼痛难忍。我知道,沉睡在不商山的是历代莫北帝国的王,他们的身体远离了这个世界,但是,他们的亡灵一直庇护着他们的子孙。后来,有人告诉我,雪毫山是支天的五柱之一。如果它坍塌了,莫北帝国就将消亡了。我虽然不相信这样的传说,但是,雪毫山所带给我的敬畏让我无法释怀,也不能释怀。我所知道的秘密就开始于雪毫山。莫北帝国汹涌数月的大雪可谓天下奇观。许多年前的这样一个风雪之夜,一个女婴从天而降,她嘹亮的啼哭让雪毫山都为之欢呼,风雪突然停了下来,皑皑的大地泛起灿烂的金光。大巫师门戈怀抱着她,仰天长叹,突然发疯似的向莫北帝国的王城飞奔。门戈是莫北帝国和雪毫山联系最紧密的巫师之一。他常常陪着莫北帝国的帝王登临雪毫山顶,占卜天象,他手中的水晶球熠熠闪光,从水晶球的直径可以看出,他的灵力浩瀚而巨大,几乎可以达到撼动星图的地步。门戈形容枯瘦,步伐却凌厉异常,在去往王城的路上,他的手一直因为惊悸而颤抖不已。我也感到十分的奇怪,从来都说,莫北帝国的洹水是难于逾越的天堑,千百年来,无人可以逾越。可是,自从大荥古国开始诸杀巫术族人之后,由洹水横渡来莫北的巫师不计其数,他们当中许多人拼尽平生所学渡过了洹水,身上的灵力却因此而消耗殆尽。他们流亡为莫北帝国的子民,隐匿在无人所知的角落里。从此,不再与世人往来。自从莫北帝国的王和大荥古国通婚之后,以王族身份进入莫北的第一个人就是紫刃,我不知道她的年纪,甚至早已忘记了她的模样,但是我的哥哥翔却对她有着刻骨铭心的爱。以王族身份进入莫北帝国的第三个人是我,但我没有受到紫刃那样的礼遇,我是一个隐行者,像少年时代就注定我的一生将成为一个隐士一样。我来莫北帝国的目的是夺取庹芏玄玉。为觖落,我的侄女疗病,挽救她尚且年轻的生命。我为此多次潜入莫北帝国的王城,但每次都是空手而归。数次的潜行除了让我记起紫刃公主的模样,庹芏玄玉仍然是无际无踪。而以王族身份进入莫北帝国的第二个人就是这个神秘的女婴。她的身上,有着大荥古国王族不可更改的印记。她风尘仆仆,日夜兼程,身上仿佛牵系着无人能知的使命。她叫濯隐。据说,庹芏玄玉就是由她带到莫北帝国的,后来,又落入紫刃的手中。我第一次见到濯隐是在渡风殿的门口,她和少年梭冰一起坐在台阶上数星星。她的声音像山林之间的泉水一样清澈动听,她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他问梭冰,王,你会永远陪伴在我的身边吗?我惊讶她小小的年纪,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心思的缜密也绝非同龄少女可比,她两颊绯红,期待着梭冰的答复。梭冰对她说,我是王子,还不是王,濯隐说,总有一天,你会成为王的。说实话,濯隐让我感到忧伤。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觖落的影子,包括她说话的声音,她的颦眉,她的浅笑。如果不是她衣袖上的梅花蕊,我真的会以为我的侄女觖落来到了我的面前。觖落没有梅花蕊,她的身上没有隐藏如此之深的杀气。尽管如此,我还是经常错把她当成我的侄女觖落,我远离温暖的家乡,只身在荒凉的莫北,思念对于孤独的我来说,是莫大的慰藉。我不止一次跟踪濯隐来到雪毫山,她穿越那些无形的尖冰如入无人之境。后来,我摸索到了规律,每当月圆之夜,濯隐都要去雪毫山,她仿佛被一种巨大的力量所牵引,那么冷静,又是那么的偏执和狂热。我相信她是爱梭冰的。我能够听到她喃喃地自语,她说,我不会和你分开的,不会,永远也不会。如果不是目睹了濯隐奇异的装束,我无论如何不能对她产生任何怀疑,我发现,濯隐每次遁迹隐行的时候,她的衣衫都会变成清幽的黑色,梅花蕊就在她的袍袖之上,梅花蕊散发出点点寒光,那寒光仿佛也具有生命一样。莫北帝国的大巫师门戈对濯隐宠爱有加,他几乎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奇幻之术都传授给她,在高高的雪毫山上,在那些帝王的棺樽旁,门戈总是抚摸着濯隐的头顶说,如果有一天,梭冰有了危险,你能像我一样保护他吗?濯隐说,能。就是这样一个濯隐,一个深爱着梭冰的濯隐,为什么会搅进那无谓的暗杀中去呢?她杀了梭冰的母亲,也就是大荥古国的紫刃公主。

    玄初说,在莫北帝国,我时常怀念不商山。不商山上有那间小小的草屋。它时常让我忘记我王子的身份。我有一种归宿之感。在不商山,我曾经见过巫术族的族长荆冽,一个传闻中灵力至高无上的巫术师,没有人知道他的年纪,也很少有人能够捕捉他的行踪。其实,荆冽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占卜到巫术族的灭顶之灾。但是,他还能镇定自若地进出于太镐宫。他不想逃避。他从大荥宫阙回来,眉头紧锁地站在不商山的崖畔,面临寒凉而坚硬的猎猎山风,他的长袍掠起如鸟翼,一夜之间变白的长发如同飞流崖底的瀑布。我胆怯地站在他的身边,低声叫着他的名字,他转回身,冲着我笑了。他说,玄初,你喜欢巫术族的人吗?我说,喜欢。他的眼中突然蓄满泪水。他说,可是不久的将来,不商山上的巫术师都会离开,到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也许永远也不会回来。那时,不商山上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玄初的纷纷扬扬的叙述让我的心隐隐做痛。不知什么时候,我和商穹手中的长剑都已归还鞘中,我们慢慢地向玄初的身边聚拢,向丝丝缕缕的温暖,也向一团有待揭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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