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罗汉坐山虎_第十一章破土龙从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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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破土龙从凤 (第3/5页)

勺子上吃人猛敲了一记,杨豹不但眼冒金星,更且脑瓜里一阵晕黑,他跟跄一步,手扶住塔壁,舌头宛似打了结:

    “什,什么?你你说什么?皮索,那条挂下去的皮索,断了?”

    姜福根苦着脸道:

    “要不是断了,我缩回来干啥?豹哥,兄弟我的轻功虽说不差,却也好不到那种地步,十多丈的高下,这一跳,就怕跳到阿鼻地狱玄峻!”

    缪千祥立刻冲着汪来喜道:

    “来喜哥,你有没有带得有备份的皮索?对准两头再抛一次试试看——”

    汪来喜的表情活脱刚刚吞下一只老鼠,附牙咧嘴的吸着气:

    “桩儿,情况不妙了,便再有十条皮索,咱们也下不去啦!”

    缪千祥道: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其实不大可能,我觉得皮索靠塔顶的这一头,本来就绕得不够紧,往上一吊摇晃得厉害,先前在我攀抓皮索的当口,还隐隐约约听到塔顶传来扯动的声音,或许是它自个松脱了…”

    汪来喜摇头道:

    “你别净朝好处盘算,桩儿,沿着皮索朝上吊,你是第二个,后头还跟着三个大活人,如果缠绕得不够紧,他们吊得上去?只怕半截腰里就断了线!”

    靠在塔眼边的姜福根,这时总算定下心神来,他眼珠子翻动,冷冷的道:

    “都不用争了,皮索是从中间断的,从塔顶上还垂搭着一小截哩!”

    杨豹跺脚道:

    “完了,显然是走漏风声,被‘双老阁’的人打横切断了那条救命索!”

    在须臾的僵寂之后,谬千祥-嚅着道:

    “但,但那周才不是在下头替我们把风么?假若有变异,怎的却不闻声息示警?”

    姜福根唇角一撇,又气又恨的道:

    “那个杀胚,一定是发觉场面不对,独自个逃之夭夭了,他娘,我早就看他不是东西!”

    潘一心一言不发,从塔限内向下张望,却只能看到远近灯火明灭,塔下景象源脱如故——如他们先时登塔之前所见的情状。

    杨豹焦切的问: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

    潘一心沉沉的道:

    “光影迷蒙,不见人迹,就是那么花花糊糊的一片,看不出苗头来。”

    手指援捻着耳坠,汪来喜嗓调中带着沙哑:

    “不用看了,一定是坏事啦,人家能把牵吊着的皮索给切断,莫非还猜不透其中是怎么一个玄虚?那花花糊糊的一片迷蒙之后,便是危机四伏,刀斧如林,谁下去谁倒霉!”

    姜福根道:

    “没有了那条皮索,实际上谁也下不去了,就好比在‘仙霞山’‘七转洞’那间石室里的情况相同——又叫人家‘瓮中捉鳖’了!”

    耸耸肩,他双颊颊rou松垂,又自嘲的道:

    “不同的只是那一遭在石窟洞里,这一次在半悬空上,我cao!”

    缪千祥莫名其妙的接嘴道:

    “还有一桩不同的地方,那一遭不曾找着宝物,这一次可让咱们找到了。”

    瞪了缪千祥一眼,姜福根恼火的道:

    “找着了又如何?你难道尚指望这条龙驮着你破云飞升?认命了吧,我说桩儿!”

    缪千祥咽了口唾沫,呐呐的道:

    “大家想想,或许,呕,能想出什么逃命的法子来亦未可言…”

    姜福根泄气的道:

    “人在这般半天云高的塔顶上,拿我这一等一的轻功修为都束手无策,凭你们几个落地滚的本事又有屈的法子可想!玩儿完啦,如今我们除了候着挨宰,再也没有其他的路子好走…”

    一想及落到“双老”手中可能发生的后果,缪千祥有些不寒而栗,他脸色灰败,全身冰冷,说起话来竟控制不住语尾的颤音:

    “莫不成…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

    嘿嘿一笑,却是笑得辛酸——姜福根吸吸鼻子,咧开嘴巴宛似在哭:

    “坐以待毙?好叫你得知,我们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啊,惨…”

    汪来喜冷静的道:

    “别他娘这么没出息,我就不相信逃不掉,大伙先稳下来,平心静气,面对艰难,好歹总会有条活路给我们走!”

    杨豹似乎也大感沮丧,他沉重的道:

    “来喜,你要知道,‘双老阁’不比‘仙霞山’那伙毛人,‘仙霞山’上我们靠着几分运道,才险险脱出虎口,眼下的情景,怕是难获侥幸了。”

    汪来喜神色镇定的道:

    “你宽念,豹哥,让我来寻思寻思——”

    姜福根讥消的道:

    “寻思的结果,可别又是举手投降,例如你有这个打算,亦不用花脑筋去寻思了,我早就想到这一步啦。”

    潘一心优戚的道:

    “投降我是坚决反对,竹兰双老万万不会饶恕我们,于其引颈就戮,还不如冒死一拼,哪怕里外豁上一条命,至少尚落个硬气!”

    摆摆手,汪来喜道:

    “稍安毋躁,老实说,拼不拼都是一个鸟样,我们拿什么去同人家拼?‘仙霞山’‘白麒麟帮’那干小混子我们都拼不过,又有什么能耐来抗括双老这等的江湖大豪?我们只可朝一个方向去想——避战逃命方称适切。”

    杨豹道:

    “却是如何逃法?”

    好像是告诉杨豹不必空费心思图逃了,只在突然间,从“巧真塔”的四面八方,亮起了一片灯笼火把,不但缓如繁星,更似条条流走的火龙,塔下是亮若白昼,塔顶亦被映照得一清二楚,五人容身处的藏宝间,连那粒镶嵌于承尘顶上的夜明珠都不由黯然失色,光彩低迷。

    杨豹蓦地窒噎一声,惊悸的问:

    “这…这是怎么码事?”

    潘一心凑到塔眼旁边急往下瞧,天爷,塔底下业已密密麻麻围满了人,那些人一个个劲装疾服,虎背熊腰,手上的兵刃在火光的反映下娼烟生寒,却是静肃无哗,阵势森然,数一数,怕不近二百余口!

    缪千祥也伸头看得分明,他不禁气急败坏,一张圆脸都走了样:

    “我的亲娘,这不是吃人家包围啦?如此光景,还指望朝哪里逃去?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自投,算是作的哪门子孽啊…”低斥一声,汪来喜板着面孔道:

    “兄弟们全是为你的事才落得这等进退维谷,才陷入眼下的困境,别人都不埋怨,你还有什么好嘀咕的?”

    缪千祥亦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关态,免不了又羞又愧,正待加以解释,塔外面已有一个雄浑粗实的声音,字字着力的传扬上来:

    “朋友们好本事、好胆量,竟敢夜闯‘双老阁’、暗潜‘巧真塔’。朋友们既有这等胆识,何不露个面出来让我们瞻仰瞻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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