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刁狭侣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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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4/4页)

已自叹弗如,甘拜下风。“倒是你,别光动舌,偶尔也不妨动这里吧。”

    他曲指敲敲她的头。

    “荒郊野外的,你总不能叫我去打电话报警吧?”她振振有词地翻了翻眼珠,使出“乾坤大挪移”便轻松地将麻烦又揽给他。

    终归天塌下来,有他高个儿先顶著,她咧,自然是在一旁纳凉等著验收成果。

    “哼哼。”水昊抱膝拱背,浅浅地挂起嘴角。

    这个英姿飒爽的剽悍虎姑婆唷,总是有面不红、耳不赤的好工夫,用那么狂妄的气焰,把不合理的要求讲得那么大方自若。

    “什么?”本来预料他必会反弹几句,不意他却默然不语,仅吭了二声便以笑眼盯著她猛瞧,仿佛她脑袋上开了五朵花似地,害她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头和脸,又疑神疑鬼地扫溜身上,检查是不是衣衫有不整。

    鳖谲的笑意越来越深,贺洛蕊被睇得遍体发烫,不禁羞涩地嗲嚷:“干么这样看着人家?”

    “谢谢你。”水昊蓦地捱近偷袭她的香腮。

    “呃?”贺洛蕊愕然心颤,却尚未弄清楚情况。

    “昨晚…”水昊钻入她的颈窝内低喃。

    他虽没有处女情结,但他真的很讶异那竟是她的第一次,尤其美国是那么性开放的国家,她又是那么地活泼撩人,因此他既感动又雀跃。对她,他只有更多的怜爱。“你真的好美,今早也是。”

    “讨厌!”贺洛蕊难为情地躲进他的怀中,双颊耳根尽胀得通红。

    “是吗?”水昊楼著她在草地上打滚,胸臆洋溢著暖烘烘的满足。

    旭日从东方洒下炫光,两人亲匿地分享彼此的热度,什么海盗土匪,早已暂诸脑后。

    有事,等一下再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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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隆--随著那方又响起的人为山崩和雷鸣,住了有一段日子的石屋,也在水昊的大力敲击下倾覆。

    “唉--”贺洛蕊望着眼前的石墩废墟,数著那些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共处光阴,心里有述不完的眷念。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水昊抛下石锤,动手把废墟弄得恍如仅是一堆落石。“他们迟早会搜查到这里,届期只要让他们发现有一点点人迹,你我接下来的戏就甭唱了。”

    “但是…”丰腴的唇线仍然降成哀戚的下弦月。

    “利用他们的爆炸声来掩盖咱们房子的坍塌声,是目前最快、也是最安全的拆除法。”水昊把平时储存的粮食和她的日常用品扛在肩头。“走吧。”

    他于几个礼拜前,无意中在附近找到了个隐蔽的山洞,如今正好可充做栖息之地。

    “那…噢。”贺洛蕊依依不舍,重重地叹了一声气。

    轰隆--又是一阵巨响和巨震。

    两人不约而同止了步,远眺那些山石砰砰吃唧地坠落,一座巍峨屹立的奇峰景观,就这么轻易被人破坏了。

    “他们为什么要炸山?”贺洛蕊双眉紧蹙。再这般摧折下去“神刁岛”不就成为历史上的名词?

    “砾岩层之间常会夹著砂岩或页岩层,为了盗垦方便,他们就炸去那些多余的岩层,只留下保有金刚石的砾岩。”水昊沉肃著脸,寒霜般的语气已阐明他不会轻易饶恕这帮海盗。

    “那样做不是把钻石也炸毁了吗?”贺洛蕊真希望手里有大炮,她要把这群江洋大盗轰到太平洋里喂沙鱼。

    “所以炸葯的剂量必须算得很准,才不会伤及砾岩。”水昊沉吟。“由他们的技术判定,这批家伙不是乌合之众,难怪各国海警拿他们没办法。”

    从前他孤家寡人可以不在乎,现在他有她需要保护,他得格外谨慎小心。

    “真是杀千刀的!”贺洛蕊龇牙咧嘴,好不恼火。“偷我们的钻石,炸我们的岛,又毁了我们的家园,害我要去睡地板--”

    五爪关节被她按得嘎吱作响,她忿忿地斥出凤诏谕旨。“大猩猩,我们千万不能放过他们。”

    “那当然!”毁损生态,糟蹋自然,光就此两大罪状,水昊便有得和他们慢慢清算了。

    “哼,咱俩有义务教育他们明白谁才是此岛的岛主,谁才是这里的老大。”贺洛蕊义愤填膺地拍拍他的背。“这神圣的任务全靠你啦。”

    “是,老佛爷。”水昊没好气地哼著。他是该习惯了,哪一次她不是动动嘴皮,就要他忙半天?

    “你想到什么好计谋了吗?”贺洛蕊坐在他安顿好的山洞一角,活灵灵的黑耀眸子随著他愿长的身影转来转去。

    “一般在海上行走的人大多会很迷信,我打算制造一些幻象吓吓他们,好令他们知难而退。”水昊毕竟是慈悲为怀。

    “只是吓吓喔。”那有什么看头?贺洛蕊不屑地撤撇嘴。

    “我还采了一些棉叶麻疯树,它的叶和种籽油能做泻葯,我们可以给他们来个‘一泻千里’。”水昊赞佩自己这句成语用得妙。

    “泻葯?”这太便宜海盗了嘛。“有没有比较干脆一点的方式?”

    “例如?”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水昊愿闻其详。

    “例如找个什么比麻疯树还好用的植物,能使他们眼冒金星,呼吸困难,忽冷忽热,全身刺痒难熬,好让他们抓得遍体鳞伤,皮肤溃烂化脓,最好再让他们吐到把内脏都呕出来,泻到把肠子都拉出来,但又不要让他们马上死掉。”贺洛蕊睁著一双炯炯有神的哲瞳,讲得是津津有味,甜美的脸庞还不时绽著兴奋的灼光。

    “嘎!”那…叫…干脆?!水昊只骇得一身冷汗,相较之下,他以前哄她吃葯用的唬人词句,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此刻他方领悟到,为什么咱们老祖先要说最毒妇人心。

    “有没有吗?有没有吗?”贺洛蕊兴致勃勃地追问。

    “你不觉得这样太…太…”水昊在胸前旋著腕,暗示她何需如此残暴。

    “太仁慈了是吧?”贺洛蕊攒眉沉吟,越想就越表赞同。“我也这么觉得,不如我们再想些法子,让他们多加个七孔流血,口吐白沫,筋骨俱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呃…”水昊顿然哑口。

    所以说呀,女人千万招惹不得,他能平安活到现在,算是天佑地庇、上苍怜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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