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杜明之苏绣旗袍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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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1/2页)

    第三章

    叶小愁的mama患的是zigong肌瘤,做的手术是zigong次全切术。

    在主任接替我完成麻醉后,整个手术都很顺利。我站在手术台旁边,看见叶小愁的mama躺在手术床上一声不响。主任告诉她如果没有什么感觉可以闭上眼睛睡一觉,虽然有无菌布挡在她的头上,我却觉得叶小愁mama的眼睛好像一直往我的身上飘。也曾经有患者像她一样,那不过是因为害怕所以时刻想知道我这个麻醉师的动静。但叶小愁的mama却始终那样安静,她的眼光带着一丝异样,我看不出它的目的,这有点让我烦躁。我不知道应该对她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整个手术大概用了两个小时,我跑出手术室两次。

    我一直不喜欢戴着口罩的感觉,自己口鼻呼出的气息被一层沙布挡住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肺里的感觉会让人窒息,当我站在办公室里摘掉口罩时突然望见站在窗外的叶小愁,她站在手术室对面的小山坡上,双手插在衣兜里,风吹散了她的头发。我回到手术室问叶小愁的mama:你家里其它的家属呢?她盯着我的脸不言不语却突然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

    当我将做完手术的她重新送回病房时,房间里那独特的潮湿味道随着屋门打开扑面而来,病房的窗打开着,窗前挂吊瓶的铁架子上挂着叶小愁mama的旗袍。那旗袍随着窗外吹来的风摇摆,下摆的边缘扫过叶小愁的肩。叶小愁坐在窗前的病床上,双腿并拢,神情疲倦。她看着护士把她mama从推车抬到床上、输液,始终一言不发,她的mama亦然。病房里一切死寂除了偶尔的脚步和铁器碰撞的声音,气氛让人感觉很压迫。从进病房的那一刻起,叶小愁mama的眼睛便紧紧闭上再没有睁开过。

    那天护士安置完病人便离开了,我还要照例向叶小愁说一些术后病人的注意事项。在她mama面前叶小愁对我的话爱搭不理,而我也只是想尽快完成我的工作,甚至还不等叶小愁在听完我的话后有所反应便转身离开。可是在走廊转身时才发现叶小愁紧紧跟着自己,我停下看着她,叶小愁突然问我:你们切了我mama身上的什么东西?

    zigong,我如是说。叶小愁依然面无表情地:我要看看。

    我很惊讶听到叶小愁这么说,因为当时在zigong摘除以后,躺在手术床上的叶小愁mama也对我这么说。对于生于自己身体中的疾病,几乎所有的患者都敬而远之,却不想有人却想看看这个折磨自己身体的东西。护士饶有兴趣地戴着手套在叶小愁mama的面前举起手里的盘子,那团rou因为倾斜的原因而滑到盘子的边缘。我看到一滴滴的血顺着盘底落在无菌床单上,叶小愁的mama静静地望了一会然后点点头:原来就是这个东西。

    在带叶小愁去病理室的时候我并不确定有多大把握能让她看到自己mama的那个被摘除的zigong。因为它很可能在取完病理组织后已经被处理了,或者也只是看到一堆被切得四分五裂如同猪rou摊上杂碎。不过还算幸运,走进病理室的时候正好看到妇科主任捧着叶小愁mama的zigong端详。妇科主任是一个奇怪的老头,号称自己切下的zigong可以装满整辆卡车。在术后他都喜欢仔细观察被自己切下的组织,甚至说可以从zigong的形状上看出些患者命运一类什么的。遇到形状奇特的妇科主任还会拿相机拍下来,在他办公桌抽屉里的像册里大概已经收集了不下三十张照片。不过叶小愁mama的zigong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所以主任没有端详太久便放在桌上用手术刀从中径直切开。

    叶小愁看到自己mama的zigong从完整到被妇科主任剖开、取样然后再切成几块的全部过程,其间叶小愁的身体曾经踉跄了一下,我以为她会跌倒便伸出手轻轻扶住了她的手臂。叶小愁转头看了我一眼,我以为她已经哭了,却不想她的眼睛却是那样清澈明亮,我连忙轻轻拿回自己的手。叶小愁又把头转向血淋淋的一面。过了一会她自言自语:原来就是这个东西。说完便转身离开,我回头望去,叶小愁快步走在狭长的走廊中,她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黑暗中。

    我转回头,那个被切开的zigong暴露在日光下,切口的边缘露出平滑的纹理,几个对称的切面都呈现出浅粉色。不知为什么感觉好像是一朵花,花瓣上的血球如同水滴般晶莹。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是处女了,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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