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索云心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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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4页)

尔,可无论她再怎么上乘,谁又能比得过天下无双的云十七?当她弹琴的片刻,濯绝尘的耳里仿佛又出现了当日云十七所奏的乐音…

    想忘吗?能忘吗?想不理吗?能不理吗?

    今天就算吟柳的琴艺真能敌得了云十七、容貌能胜得了云十七,但在他心里,就只有一个云十七啊…因此,任他再多理由、再多借口,不过是无用的自我折磨罢了。

    就算他能离开她身边,就算他能止得了娘亲的口,可是他又怎么能够断得了心中的牵牵念念、绝得了脑中的纤纤身影…甚至于舍得甩去接近她的想望?怎么能?

    一曲终了,艳枫察觉出他的异状,她不明白地问:“小王爷,是吟柳弹得不好吗?”她从眼角瞧见,正咬着朱唇的吟柳都快哭了。

    但平日贴心可人的濯绝尘没有解释、没有安慰,甚至没有留心到这些jiejiemeimei的心绪,已经想通的他朗笑道:“我该走了。”

    “为什么?”艳枫大大不解,他不该是这样的人啊…可濯绝尘已经起身,他自顾自地说着:“我要回府了。有人等着我喂药。”

    是的,用饭时间已经过了,云十七是该吃药了。她是那么任性,没有他的话,那些侍女们肯定拿她没法子。

    “小王爷…小王爷…”艳枫在后头追着,但是濯绝尘的动作快得谁都留不住。

    见状,一旁的吟柳立即哭了起来。

    不久,李嬷嬷冲了进来,她不高兴地问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小王爷赶跑了?要知道,就算小王爷有什么不是,但他可是咱们锦衣楼最重要的贵客呢!艳枫,你也真是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唉!下回他来,你们可得好好跟他赔不是啊!”艳枫摇头。“他不会来了。”

    “胡说什么?”

    艳枫没回答,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想,但是她就是知道,濯绝尘不会再来了。

    傍晚才出门的濯小王爷竟然没有天亮才回家?守门的侍卫还以为自己看错人了。可,这天底下哪里会有一个一模样的小王爷!但更怪的是,这一向仪态从容优闲的他,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十万火急地奔进了迎风馆,待他打开房门,屋里正在喂药的侍女们吓得差点把药碗打翻。

    “小…小王爷…”王府的侍女们完全不知道在别苑的那一段,因此见状,只能又错愕又吃惊地看着反常的濯绝尘。

    他看着手忙脚乱的众人,知道云十七又使性子了。想来,也只有他才能让她吃药。

    “都下去吧!我来就行了。”濯绝尘道,一面托起了云十七的身子,他熟练地接过了药碗。

    望着云十七略微转红的颊,此刻的他心中是一片坦然。因为他已经完全明白自己的心绪,他再也不会故作不知情、再也不会企图将她从脑海中抹去;此刻更不再要求自己做那些不可能会完成的事…现在的他,完全承认了她的存在。

    因此,他惟一的念头只想把她拉到他的生命里来…

    所以,待他耐心地将苦药汁尽数地喂进了她的嘴里后,他将云十七轻轻搂住,在她小巧可爱的耳畔轻道:

    “我不逃、也不躲了,我终于明白我的心已经给了你,你也别逃了、别躲了,快些醒来面对我吧!”

    闻言,云十七的眉儿再次轻颤。她似是抗议的细微表情让濯绝尘又怜又爱。他轻轻将吻烙在她柔软香甜的唇上,抚着她秀美发际的劲道是那么温柔,深怕她碎了似的小心翼翼。

    “怎么办?我好像比我想的更爱你。”是的,曾经花心、曾经多情,可却从认识她的那一刻起,他的整个儿心思竟从身体的四肢百骸里涌了出来,只给她一个…就只给她而已…想不到他也有只取一瓢饮的时候…濯绝尘爱怜地赠着云十七的额。就因为她是他的珍宝儿吗?是的,她果真是他的珍宝儿…只因这份感情早在相见时便已经覆水难收,何况此时此刻已经从涓涓溪流汇成了汪洋大海,可,他不悔,只怪自己明白得太晚。如果他能聪明一些,或许她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我的珍宝儿啊…我会一直等你的。”是的,等到她回心转意、心甘情愿地醒来。

    而那之前,他会一真直地守在她身边的…

    一直睡得模模糊糊的,很累很累,仿佛全身的力气都没了!如果能够死了的话,那不就好了吗?然而,想归想,总是有人爱在她耳边讲话。

    很吵,真的很吵…

    她记得他的声音,事实上,她的耳力是那么好,只要听过一次便终生不忘,所以,她当然知道他是谁,那个屡次多事的男人——濯绝尘,濯小王爷…云十七想着。她多想不听啊!但那声音却越发清楚了,有几次,她甚至可以了解他在说什么

    他说,她是他的珍宝儿!

    笑话,这个人竟然说她是他的珍宝儿,珍宝儿?她是珍宝儿?说什么啊!从小到大,她何时当过谁的什么珍宝儿了?况且,她…她还…想到这,她心头就好苦。

    好想…好想和娘见面…可为什么她见不着娘,却一直听见他的声音?难道…那代表着她没死?没死…她又没死成吗?想着,她觉得有些挫败了。为什么他这么爱管她的事呢?为什么他总要阻挡她和娘见面呢?

    迷蒙中的乱绪,教她的心头充满了不悦,云十七真想大叫,可是她的喉头发不出声音,她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就像过去一样;可不同的是,在这一刻,她的周围,有人轻轻地对她说话。而且…那人不是濯绝尘?

    “十七,该醒了,别再睡了。”

    那温温婉婉的声音,是那么令人怀念、是那么令她想哭,就像是被拧住了心肝一般的难受。

    “娘…十七来了,十七来陪您了…”

    “不,十七,你还小,现在不是时候。”花若雨爱怜地抚了一下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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