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男自有恶女磨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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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3/4页)



    但是,在她正准备细细品尝爱情的甜美时,生病的事实教她又怨怼起老天爷的无情。

    医生说了,依她白血球增长的速度,极有可能很快从慢性转为急性,最好赶紧住院治疗,他会帮她的骨髓资料列为急件,以早日找到合适的捐赠者。

    合适的捐赠者?

    郑娴德知道那并不容易。

    她变得意兴阑珊,凡事不在意,对啥都失去兴趣。

    坚韧了二十八年的小花,一瞬间被击垮。

    她甚至没再去医院。

    近来,她倦怠无力的感觉愈来愈长,她知道身体已经起了变化。

    为了维持精神,她勉强吞着医师之前开的葯。

    她的人生是黑白,她有种想放弃自己的心灰意冷。

    她怀疑人世间还有什么能激起她的兴趣,就算此刻,嘴里尝着醇美高级的红酒,她还是觉得索然无味。

    扑通!一滴清泪在桌几上的红酒杯里激出一阵涟漪。

    她愣愣瞪着静躺在左手掌心里的璀灿钻戒,第二滴珠泪又滑了下来。

    她没想到他带她来这里根本不是如他所说的度假而已,而是…而是准备向她求婚!

    他说了,年底先订婚,明年二月结婚。

    问她如何?

    她能说什么?

    望着他将价值不菲的美钻缓缓套进自己的手指里,她紧紧咬着下唇,无法出声,内心却是忍不住悲愤怒吼着。

    颤着心,她木然地拔下它,将它塞回他手中,说她不能收下它!

    他问为什么?

    她只是淡淡的回答他,她从未想过要嫁给他。

    这句话大大伤了向来是天之骄子的他的自尊心!他俊颜一凛,将戒指迳自塞进她手里,转身就离开了。

    她知道他既愤怒又受伤!

    与客厅相连的阳台,飘来了淡淡的烟味。

    郑娴德抹抹脸,起身朝阳台走去。

    ************

    山中之月显得格外灿亮。

    夜,也显得格外寂静。

    银辉之下,一抹修长俊挺身影就伫立在前方。

    郑娴德握着钻戒的小手悄悄收紧,举步上前。

    “季…对不起。”站在他背后,她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紧绷的气息。

    她鼻一酸,其实很想上前紧紧抱住他。

    “对不起什么?”骄傲的男人头也没回,语气不善。

    “我不能收下这戒指。”她轻轻说着。

    “是现在不能?还是永远都不可能?”紧绷的低嗓冷冷哼道。

    “我…”

    “该死!你除了那句『我从未想过要嫁给你』之外!难道没有其他更好的回答?”

    气急败坏的他,转身怒目相视。“我以为你这辈子最想嫁的人就是我,难道是我太过自以为是?!”他愤怒低狺。

    “我…”心里难过至极的她,被吼得脸色发白,两眼湿濡,而且…而且还心惊胆战,她从未见他这么生气过。

    她很委屈又难过,她是病人,却要被头爆怒的狮子这么吼着。

    好几次,想告诉他的话就在嘴边了,可是在紧要关头时硬是被她给吞了回去。

    她硬着心肠,羽睫半垂,低声咕哝了句。

    “什么?”季良夫怒吼,觉得自己真的要被逼疯了。

    “我、我无话可说。”她微抖着苍白的唇重复一次,单薄的身子因为他的暴吼而瑟缩了下,眼眶泪光闪动。

    季良夫无语,没想到在商场上所向无敌的他,在情场上竟然会对个无情的笨蛋没辙!难道这是他的报应?

    “那就什么都别说!戒指要丢要留随你!”冷冷撇过脸,他头也不回地从她身旁离去。

    她怔然的望着他毅然离去的背影,那背影彷佛在说“他再也不想看见她”般。

    心脏的疼痛难以承载,泪水在她眼里迅速泛滥,收紧的拳头教美钻在她柔嫩的掌心深深的印下戒痕。

    她眼一眨,已是泪流满面。

    呜~~真是不知感激的家伙,拒绝是为他好啊!

    伤心难过又委屈至极的她,咬着轻颤的下唇,转身离开阳台,在客厅的楼梯底下,她脚步微顿,仰头看了上方一眼,然后推门走出别墅,孤零零的身影隐入黑暗中。

    楼上。

    既感愤怒又觉受伤的男人,狠狠抽着烟。

    季良夫紧绷的胸膛下,一颗心气到快爆掉,胃疼得让他拧眉。

    他不明白,不明白好好的假期为什么弄成这样子?

    不明白他的求婚记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包加不明白她为什要拒绝自己?!

    懊死!

    “简直天杀的没道理!”

    青筋暴凸的拳头猛然一挥,不小心扫落柜上开启的女用包包,包包里的东西立即散落一地。

    一瓶白色葯罐,滚啊宾地,好巧不巧地滚到微愣的他的脚尖。

    季良夫怔了怔,连忙弯腰拾起。

    须臾,只见他剑眉一拧,拿着葯罐旋风般地冲下楼。

    人跑到哪去了?

    阳台没有,客厅没有,厨房没有,整个别墅他都翻遍了,就是没有她的影子!

    “简直要疯了…”那个有事瞒他的笨蛋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瞪着屋外的暗夜,季良夫脸色惨白。

    那个笨蛋若敢一个人走下山,他绝对会活活掐死她!绝对!

    抓着车钥匙,他气急败坏的跳上车子。

    ************

    郑娴德是打算走下山的。

    但是她忘了自己的体力已大不如从前。

    走了近二十分钟,她已经又累又喘!

    抹抹濡湿的脸庞,她心一酸,不禁挨着昏黄的路灯蹲下,抱膝低低啜泣着。

    一头,一辆小货车由山下驶近,发现了她。

    女驾驶好心的询问她,知道她需要帮忙,开了车门让她上车,还大方的表示愿意让她免费住宿她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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