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太狂悍_272圣意不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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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2圣意不明 (第12/13页)

弄不清楚她这般神色的原因。

    “当日,你为何不愿意将阿暖嫁给朕?”永熙帝似乎是咬着牙问道。

    雪砚微微一怔,沉吟会儿,还是如实回答“因为汐儿和陛下不合适。”

    “如何不合适?”永熙帝追问。

    雪砚沉思半晌“汐儿的心太纯,而陛下的心,太沉。”

    “太沉?”永熙帝冷笑“朕从未主动害过别人,便是真的做了什么,也是别人欺辱上门而不得不为之,这样也有错?”

    “陛下没错。”雪砚摇头。

    “那为何你觉得朕不堪托付?”永熙帝追问道。

    雪砚看了她会儿“自幼丧父,辗转于各宫之中,最后,不但平安长大,而且性子养的四平八稳,这样的人,你觉得她真的如面上一般无欲无求吗?”

    永熙帝蹙眉。

    “一开始,我们只是不希望汐儿嫁入皇室,可后来,我们则是怕。”雪砚直视了她“尤其是汐儿做了那件事之后你的反应,我们更是怕。”

    永熙帝无法理解。

    “其实陛下当时并不是没有争权夺利之心,只是你太明白当时你若是那般做只有死路一条。”雪砚平稳地说着“可汐儿的行为让你和宁王结仇,而你是最清楚宁王的性子,你生存下去,便只能斗赢宁王,可是,这并不是你后来参合其中的根本原因,汐儿只是一个引子,你所谓的保护身边的人也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触发殿罢了,你皇女,从骨子里对皇位有着异常的渴望,你宁王并无两样。”

    永熙帝眼眸微睁。

    “你承诺先帝不让阿暖为后,不是不得不为之,而是你心里其实也赞同先帝。”雪砚继续道“而你忌惮的不是雪家,雪家也没有多大的本事让你如此忌惮,也和陛下所担忧的不一样,你只是不愿意面对你自己的心,面对真实的自己!”

    “够了!”永熙帝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你不是朕,凭什么这般说?!”

    雪砚没有惧色“草民失言。”

    永熙帝握着拳头沉默半晌“述儿的事情,你有何看法?”

    “汐儿和述儿今日会来雪府为我们送行。”雪砚缓缓道“今日的天色不错,草民会将宴席设在室外,陛下若是不介意,可在高处一观,或许,陛下能够释然。”

    永熙帝没有反对。

    不久,下人来报,雪暖汐等人到来。

    雪砚将永熙帝领到了一处阁楼,阁楼一窗户下不远处,便是今日设宴的院子。

    永熙帝站在阁楼上,看着前方院子内其乐融融的场景,那里面的那些人,她最亲的人,可却觉得陌生。

    他们那种笑容,那种快乐,她从未在他们的脸上看到过,便是那平静的十年中,她也未曾见到过。

    陌生的让她觉得可怕。

    她不但没有见过他们这般笑过,自己,更是未曾拥有,从来没有,便是在她找回了阿暖的日子里面,也未曾有过。

    雪砚一直站在身后陪伴着,她几乎可以感觉到眼前的帝王每一瞬间的情绪转变。

    许久,或许是一个时辰,也或许更久,永熙帝终于转过了身,收回了视线,脸色却是极为的难看“述儿若是不当这个太女,你们雪家十几年的心血便白费了!你们真的不在乎?”

    “当日一切种种皆是为了保汐儿的骨血,如今,既然汐儿平安,孩子也长大,那便是没了又如何?”雪砚淡淡道。

    永熙帝心里忽然间生出了一股恨意“朕的女儿什么不好学,偏学了你们雪家的这一套视权势为粪土!”

    雪砚低头沉默。

    永熙帝拉开嘴角,露出了一抹极为难看的笑容“凤后说的没错,你们雪家,还真的是个奇葩!”

    哪有家族会不顾家族的前程?!

    雪家…

    永熙帝知道自己是在迁怒,可是这一刻,她真的恨这个高风亮节的家族,更恨眼前这个比她更加懂得她的家人,更加保护她的家人的女子!

    “希望你们都不会后悔!”说完了这话,永熙帝拂袖离去。

    雪砚没有送,转过身静静地看着前方的和乐融融。

    “陛下,其实你不是不懂,你只是害怕面对这些罢了,这些…你曾经有机会拥有但是却决绝地放弃的一切。”

    帝王之位,岂是那般好当的?

    看似拥有一切,其实,不过是一无所有罢了。

    …

    从雪府回来之后,永熙帝便去了太庙,然后在里面待了三天三夜,一直到了水墨笑慌了,她方才从里面出来。

    次日早朝,下旨准了太女的请辞。

    朝野哗然。

    三皇女改封安逸王。

    一月中旬,五皇女司予哲成年出宫立府,于出宫立府同日,永熙帝下旨封其为仁王。

    一月下旬,雪府一家迁离京城。

    二皇子随妻主同行。

    这一日,蒙斯醉出宫送行了,只是却没有露面,而是站在城楼上,静静地看着儿子的马车远离自己的视线。

    司以佑掀着车帘一直看着城墙上的身影,泪水浸湿了脸庞。

    “你若是不想走…”

    司以佑放下了帘子,看着眼前的雪凝“我懂的…我懂父君的苦心的…我知道父君不会为了昀儿而牺牲我的…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雪凝伸手将他拥入怀中“父君也会明白的。”

    “其实最苦的人就是父君…手心手背都是rou…如何会割舍?最苦的人是父君啊!而我,当日还跟他说那般绝情的话…这些日子,我的所作所为…我怎么会这般做?”

    “父君他会明白的。”

    司以佑没有再说话,在雪凝的怀中泣不成声。

    他指责父君为了在昀儿和自己之间选择了昀儿,那自己现在呢?不也是在自己的孩子妻主与父君之间选择了前者吗?

    父君却一句指责的话也没有!

    他笑着送着他离开!

    对不起,父君!

    对不起——

    …

    “傻孩子,哭什么哭?好好跟妻主过日子,过你自己想要过的日子,忘了父君,忘了京城的一切,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就是了。”

    城楼上,蒙斯醉似乎知道儿子正在哭一般,笑着低喃道。

    佑儿,你一定要幸福!一定会幸福的!

    …

    三月,春暖花开。

    朝堂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沉寂,终于从罢黜太女的震惊中回转过来,随即,便又因为太女之位空缺而喧闹起来。

    群臣上奏恳求永熙帝早立太女。

    永熙帝倒也没有即可拒绝,而是反问朝臣该立谁。

    于是乎,朝堂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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